22、游泳池里的财富
华子徐西出阳关无故人，坐上全程高速路的奔驰四个小时就回到了千里之外的花城县似乎体会了诗中的凉意。华子徐的陌生营销策略起到了作用，但是没有做成贷款业务的企业家转身成路人，不接听华子徐的电话是常事。华子徐认识了一位少女时代艳丽的张湘。张湘像蝴蝶一样的短裙昭示着单身，在男女独处一室时让男性不得不猜想短裙处的白藕，让五旬老夫大胆喊一声：“我来对接你。”
此种着衣的媚君术和在下坡处以丰胸对人的暗示术比男人的直白有效百倍。华子徐透过张湘认识了一位叫陈成的IT商人。陈成主持了一个南柯珠宝软件公司。其实个贷人员依靠按揭公司（经常位于房管局或工商局门口或银行大厦）得到业务来源也是常有的事。伴随着大中型制造业的全面遇冷，或者产品有质量无创新，或者作为财富之母的工业厂房打四折也无法变现和抵销银行债务，昭告着财富游戏得变换了。华子徐增加了一种玩法：几百万元的贷款业务透过专业公司介绍是可行的，无非是增加了少量的费用（原因是小企业未设置融资经理这个角色）。
华子徐一回到花城县就联系了张湘的老乡陈成。两人坐着陈成的奥迪来到了车水马龙的全球通大厦。一个小时前，华子徐乘滴滴车来到了陈成老板的居地，赶紧进了门口的宜家连锁超市，为包子还是面包犹豫片刻，华知道路不远需四个字，在酸菜包子的诱惑下做了决定，门外是来来往往的少妇，有的人胸高过人、白衣黑裤，有的人短裙未及膝、似乎被人剪了一条缝隙，有的人染成金黄色变成了白种人，有的人坐在木凳上与两男子演算着直销的数学公式吧兴奋。陈成陪着一位后来知道处长身份的人和另一位连锁酒店的谢进老板走来。华子徐刚吃完一个酸菜包，钻进车内，就问其他人吃过早点没有，杨处长扬了扬手中的面包。各人坐定。华子徐面对着陌生人有程咬金的头三斧，不管好印象坏印象总得留下印象。华子徐猛吹人的认知差异：“高考四次英语不超过30分的李三认准非商品粮不娶，似乎顶编进家的身份不可以与农村粮同语。殊不知政治身份正在被财产现实身份代替。有地有房有一胎半指标的农村人才有身份呢。由于商品粮瞅不上李三，只得全家人脉资源财产资源总动员，售猪卖鱼迎来无单位的商品粮女人。多少人因为社会评价与个人评价的错位。”
华子徐坐在奥迪车里闲不住嘴，仿佛说话就是一种劳动：“陈成总做的是聚沙成塔的工作，银行信贷经理常觉得自己是街道上的一粒沙子，可有可无，认识富豪（借款人）比认识有层次的女友还难，有人把信贷比作谈对象，办公室谈了又到棋牌室谈KTV公主边谈。”陈成又是习惯地谦虚一番：“别叫我陈总，叫我陈成。”华子徐笑着摸了一下左臂，这也是习惯动作：“陈成可不简单，上将，一人之下。”大家轰堂大笑。到了距杨处长家近在咫尺的地方，陈成一脸歉意地对着曾在商界历练的教育杨处长：“我们改天再聚，今天有些商业事务”。
到了目的地。华子徐认为是进入写字楼，时钟已指向上午12点了，乘着陈成停车的空隙，就快手快脚地跑到柱子后面避开来往车辆，将包子往嘴里塞，余光瞄向进门的人影。陈成眼尖看到了包子里的酸菜：“别吃了。”华子徐刚吞了一半，没有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胸怀，就全部吃完了包子。
中等身材的略高的陈成在前，领着沉静的同样身高的谢进和面色惊异的华子徐，进入了如同农贸市场嗡声一片的餐馆，在一片或辣味或雾蒙蒙的区域，打开了包厢的门。坐在主席位的何小兵老板略点了一下头，等待陈成一行坐下后，手指对了一下左边的身村精瘦的人说道：“这是我的副总老李，负责体育集团的运营。”华子徐意识到何老板的身高记录在他见过的熟人中前所未有，快赶上姚明了。何小兵整理了一下衣领：“本人何小兵，曾是多年专业运动员，省蓝球队。”大家震惊的脸色都承认了专业运动员像大熊猫一样珍贵和稀有。
何小兵又指着右边的圆脸：“这是负责新项目的副总老钱。我们上次发资料给陈成的康体商务中心项目由钱负责，目前已向国有企业订下30年租地合同，预备盖五层房子收租，一楼店面，二楼餐馆，三四五楼体育运动中心做到该区老大。加盖房子需要融资。”
何小兵像历史学家说起了自己的创业史：“很多运动员从省队退出即”。何用尴尬的脸色博得了在座人的理解：“无处搵食”。就像华子徐在分行长面试时被大人物问及本科学历说是“江南航空工业大学”，因为是函授的专升本，当时华子徐无意中露出的粗鄙的咀嚼动作也像何用尴尬的脸色，可能是打动了据传是某国家领导人朋友的分行长的心。华子徐深谙表情语言才惊心动魄。
何小兵挟了块湘省闻名的红烧肉：“我也不例外。我去各个中学和体育局管辖的游泳池时，不是以省队指导人员的身份来到时，经常被尊贵的门卫驱逐，我是去当游泳私人教练。”何的脸色平静，仿佛是在揭开别人的伤疤。
“后来我找到市五中校长，以付月租的形式承包了10年游泳池及所在的临街体育大楼，二楼及以上的部份由我经营，等会大家可去参观。采取会员制，限本人使用年费5000元，不限制使用人的3000元50次，可自由享用游泳池、乒乓球桌和羽毛球室，有免费的教练服务。”华子徐听到何的经营之道时，与楼旁的海悦体育场作了比较，基本一致。市五中位于市繁华中心黄金位置，海悦位于郊区政府对面装饰奢华。华子徐在听到老板的专业讲解时，在脑中会像放电影一样找到同类的情况或其他老板的讲述。
作为独立商人的陈成与何对接。华子徐在前面半年钟头里只插了一句话：“陈成是IT精英出身华为有一家南柯珠宝软件公司，同时是三家大型企业的融资部经理。”
何小兵手掌一挥道：“我的团队中正需要一位精通金融运作的资金专家。有一位副总兼投资一间电子产品公司，作为新项目负责人，另需配备粮草官。”接下来何小兵进行布置，由两位副总陪同大家参观一箭之地的市五中体育中心大楼。除了财务报表之外，现场穿着旗帜一样泳裤的客户人头涌动和白纸黑字的价目表似乎足可支持何小兵会员3万人年收入5000万元和模式可复制的观点，华子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在这繁华市区弹丸之地找到百米游泳池着实不易。华子徐展开了习惯动作，与两位干练的副总交换了名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