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豁浑身都覆盖着黄色的元力,异常谨慎的一步一步向着阶梯下走去,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真正的进入墓穴,紧张那是肯定的,他也不知道这条地道下有多长,眼前只能靠着元力挥发的光芒才不至于漆黑一片,司徒豁勉强的让自己的视线聚焦,隐约中竟然瞧见不远处的通道已经到了尽头,一道石壁阻挡了去路,他急忙几个大步走到近前,伸出手摸了摸,感觉石壁的表面一阵的清凉,猛然一推,却又巍然不动,不禁寻思:“这石壁挡住去路,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去,难不成有其他出路,不对,这条小道空间极是狭窄,左右只能过两三人,不可能再有别的路,记得好像以前的古书上提到过,上墓为乾,下自栖明,阴阳相间,遇死为生,照此看来这石壁是尽头也是开始了。”
随后,只见司徒豁贴着石壁,上下不停的寻摸着,忽的又想起这墓主人的性格极为自恋,俗话说炎上,左尊,王之,他不禁开始仔细的探查石壁的左上部分,果然,一片凹凸不平的的地方,似乎有块地方可以一握,司徒豁随即用五指扣住,用力就是一转,轰隆隆的声音顿时响起,石壁突然向里打开,一股浓香的气息迎面而来,司徒豁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里的光亮,只见一座深红的棺椁立在墓室的正中央,其表面刻纹着些许的奇怪装饰,周身的火焰造型显的尤为格格不入,墓室的周边摆放着各种器物,武器,丹药,甚至空间袋都随意的散落着,司徒豁不由得上前摸了摸这奇怪的棺椁,发现这棺木是用极为珍贵的元生木打造,每一棵元生木的生长都非常困难,元脉,巽金,离火,坎水,坤土,艮木,缺一不可,所以这元生木也叫五行之木,它发沉香之味,吸天地精华,攥元气之擎,只要拥有一小块,修炼元气就会事半功倍。
司徒豁有些羡慕的又摸了摸棺椁,随即便开始四处找了起来,边找还便嘀咕道:“元草,元草,你在哪里?”忽然,听见一道飘忽的声音传来:“什么元草?”
本来是一片的安静,突然冒出声音,吓得司徒豁身体就是一抖,心中发怵的厉害,无法形容的不安直入骨髓,在皮肤上陡然生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颤颤巍巍的回头一看,并没有人影,这更加的让人惊悚,司徒豁不由得运起元力,防备着这未知的东西,并大声的壮着胆子吼道:“谁?”
话音刚落,震动的“嗡嗡”之声便随之响起,棺椁顿时散发出了深红色的光芒,阵阵的死气汹涌而出,只见眼前有些朦胧的光晕渐渐的开始汇聚,不一会儿便化为一道人形的光芒,直接落在了司徒豁的身边,还带着冷漠的声音答道:“我名仇月升。”
司徒豁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这竟然是一个身着红衣的中年男子的灵魂,他不由得咧着嘴干笑了几声,结巴的说道:“幸……幸会,我叫司徒豁,冒昧打……打扰了,还请见谅。”
沉默一了会儿,这朦胧的声音好像突然凛冽了起来,厉声问道:“说,你是怎么来此地的,想要干什么,还有要元草做什么?”顿时,墓室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只见那道灵魂的光芒大盛,好像要爆发了出来似的,司徒豁见状连忙把他来的过程,元草的目的都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毕竟这也算是盗墓,理亏的他实在不愿得罪这已经死去的人。又是一阵的沉默,那道灵魂好像在酝酿着什么,好一阵儿才回道:“罢了,既然从死亡深渊而过,也算有些本事,作为强大的元君,也不应该跟你这小辈计较,元草这里根本没有,小家伙,你来错地方了,不过我到知道哪里有,想要我告诉你也可以,但你要帮我个忙。”
司徒豁本来已经失望,闻言顿时眼睛亮了起来,急忙问道:“什么忙?”仇月升不禁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说道:“好,看见那只瓶装器物了么?你只需要把它拿来放在棺椁之上就好。”司徒豁听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对方,心中却在寻思:“我进来之时,就被那道貌岸然的邱明杰坑了,直到现在才明白,不管怎么样,以后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次我需得小心一些。”想到这,司徒豁的眼珠不由得转了转,突然说道:“我这人胆子比较小,得做些防护措施才行。”仇月升听后偏过头定定的看了司徒豁一阵,忽的展颜一笑,说道:“年轻人就是麻烦,也好,快动手吧。”
随后,司徒豁便收起双臂靠在胸前,喃喃念道:“地属,元铠。”下一刻,只见一阵强烈的光芒陡然淹没了他的身躯,明黄色的元力在周边放肆的转动,滋滋的声音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光芒便就散去,一道擐甲披袍的人影顿时出现,他的整个身体都被一具威严的黄色铠甲严密的包裹着,只露出了一双泛黄的眼眸,司徒豁也不多说,好像迫不及待的就向着那瓶装器物走了过去,轻轻的拿起它,也不多看,迈着厚重的脚步便就回返,不带一丝好奇的放在了棺椁之上,司徒豁做完这些后,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忽的听到仇月升放肆的大笑了起来,对他嘲讽道:“小家伙,你以为穿上这个什么铠甲就能防住元禁瓶的封印?哈哈哈,太天真了,等彻底禁锢了你,我再进入你的身体,到时我们同为一体,没想到,没想到啊,我等了数十年,用死亡之力日日温养自己,终于等到这一天,我炎魔元君仇月升又要重见天日了!”话音刚落,司徒豁瞬间便举手横扫过去,可惜此时一团红色的元气陡然从瓶中溢出,一道道的符文随之散落,顿时形成了一座透明的大钟,直接把他罩了起来。
一个刹那便是性格的反转,结局的反转,人心险恶,竟到如此地步,空气中一声叹息,包含了多少无奈与苦涩,长路漫漫,真假谁知。
这时,只见钟内的‘司徒豁’渐渐的碎裂开来,一片尘土扬起,人已是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