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的,即便是人脉不错的顾英雄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只见他脸色难看的说道:“TMD,各大势力敝帚自珍,都下了封口令,一则因为各方相互忌惮,一则不想让独行者分一杯羹,算了,司徒大哥,想那么多干嘛,直接去第一条路吧,反正都通往主室内部,而且人还少,宝物岂不是会很多。”司徒豁心里还是有些游移不定,他一直感觉有些不对,好像哪里没想到,顾英雄见他举棋不定,直接便往墓葬主室内走去,边走还边回头说道:“司徒大哥,你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婆婆妈妈了,走着,就去第一个入口。”
司徒豁无奈的看着抢先而去的顾英雄,心中不禁叹了口气,“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总不能让他一人涉险。”随后便示意了下好似快睡着的陶君泽,紧跟而上。
如果说刚才所在的耳室是正常墓穴的布置,那么门内的主室就是另一个世界,一座山谷就这样出现在了司徒豁他们面前,只见这里林木郁郁葱葱,明媚的阳光,新鲜的空气,三人不禁的深吸了一口气,享受了片刻的安逸,随即便定了定神,抬头望去,有三条曲曲折折的小路延伸出去,几道人影闪过,看来都是先行进去的人,顾英雄这时有些兴奋的催促道:“司徒大哥,君泽,我们赶紧进去吧!”司徒豁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对未知挑战的兴奋,还有关乎自由的元草,想到这顿时转头给二人一个坚定的眼神后便说道:“小心为上,我们走。”这一进去,是生是死,是福是祸,只有天知。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的细细绵长,三人放开脚步疾奔了一阵,才远远的看见一处圆台孤立在一片空旷之上,周围寂静无声,偶尔地上的几具骸骨才让人惊醒,明白了这片土地的危险,三人越走越谨慎,越走心中的惶恐感越强,司徒豁觉得很古怪,不禁抬头向上望去,明媚的阳光早已一片朦胧,飘荡的云雾更突显了气氛的压抑,三人正有些莫名的惴惴不安时,突然一声惨叫传来,顾英雄惊道:“那边有人!”
司徒豁也是吓了一跳,急忙道:“咱们快去看看。”说罢也顾不上什么惊慌危险了,甩开双腿,一步一跃的在地上疾奔,三人顺着声音的方向,跑了一段,就见到一个女人正抱着一个男子痛哭,走近一瞧,顿时一惊,只见这男子眼珠泛白,浑身冒着一股青烟,发出呲呲的声音,再仔细一看,上下又好似又并未受伤,司徒豁见状安慰道:“这位大姐,节哀,我三人刚巧路过,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女子听到声音,这才抬头看见司徒豁三人,便泪眼婆娑的哭道:“三位小兄弟,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夫妻二人本想来这墓穴碰碰运气,哪想得到,这还没进去呢,他就莫名的死了,要我一个人以后怎么办啊,呜呜!”司徒豁听后又不住的安慰,想再问些情况,那女子也只是放声大哭,说不出话来。
三人见状面面相觑,顾英雄脸色刷白,心有余悸的说道:“这可怎么办,我们还要进去么?这人死状这么奇怪,而且也不知道原因,怪渗人的。”司徒豁这时到镇定了下来,心想:“此地未知,如果回转,免不得有些可惜,而且我还有仇未报,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生死之间不仅有大恐怖,还有大机遇,可是英雄君泽与我不同,他们不需要这么冒险。”思忖到这,便安慰的一笑说道:“这样吧,你们二人送这位大姐和他夫君的尸体回去,然后让我先去探查一下这地方,等了解一些情况后,你们再进来也不迟。”顾英雄听了连忙摇摇头拒绝道:“不行不行,我们三人一起来,一起走,哪能让司徒大哥你一人涉险。”陶君泽这边也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司徒豁看得是欣慰不已,兄弟之情莫过于此,不过他的情况不一样,有些事情必须去做,随即便傲然的说道:“我们三人我最大,修为最高,而且区区墓穴我来得当然也能去得,你们不用多说,赶紧带着这位大姐回去安顿好后,等我消息。”顾、陶二人见司徒豁注意已定,平常时也很信赖他,又想想这墓穴来的时候也没什么太危险的事儿发生过,便无奈的答应道:“好吧,那司徒大哥小心,实在不行就退出来。”
“保重!”
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司徒豁惆怅了一下,便转身坚定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他的速度极快,路边一棵棵的古树都被甩在了身后,忽然间不经意的回头一撇,司徒豁顿时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原来回去的路已经分辨不清了,林木之间好像又重新排列过一样,来时去时已经完全不同,他的目光焦急的四处扫过,还是踪迹难觅,在这进退两难之间,司徒豁舒了口气,竟然笑了起来,没了后路,看来他只能一往无前了,也好,那就全力以赴吧。
司徒豁这次的行进更加的小心翼翼了,不仅全力掩盖自己的气息,而且还在每处都做上标记,不过最让他担忧的是,在路上他不仅发现了不少人类的骸骨,还发现不少妖兽的,这下,路途更为的艰险了。没有多久,一座圆形黑白相间的祭坛清晰的映入眼前,司徒豁站在原地看了半响,忽然又是一声嘶吼传来,一道白烟倏地从祭坛中浮起,与远处飘来的一道白影相合,便又沉入了祭坛之中,与此同时,远处的声音也是戛然而止,司徒豁顿时悚然一惊,又联想到来时遇见男子的死状,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现在他已经确定凶手就是这祭坛了,司徒豁不禁恍然大悟,怪不得没人来这条路,妖兽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这祭坛和只能进不能出的诡异才是根本的原因。那么祭坛是怎么让人死亡的呢,这个问题让他很是头疼,毕竟一柄未知的剑挂在头上,任谁都会寝食难安。为了能保住小命,有些无奈的司徒豁一步一步小心的挪向这座祭坛,越靠近越能感觉到它周围死气的浓郁,此刻的司徒豁脸色都变得惨白,脑中忽然一阵阵的眩晕,他感觉到有种吸引力好像正托着体内的某种东西出来似的,司徒豁强忍着自己的不适,脚下猛蹬,向后便是一跃,直接摔在了祭坛十丈之外。随后只见他闭着眼躺在地上,微微的喘着粗气,不由得心中突然想起,他好像以前在古书上见过这种祭坛的介绍,接着脑中灵光一闪,猛然坐起便是双手狠狠的一拍,惊呼道:“这是死亡深渊,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