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法萦绕在王子文的脑海中一直不能消散，王子文感到，自己遇到了一个大机遇，一定要紧紧地把握住……
早上8点，彻夜未眠的王子文来到了酒店的办公区，找到了康体娱乐部的叶经理，恳切地对叶经理说：“叶经理，您好！我是雄心集团的业务经理王子文，昨天在贵酒店客房使用了奇妙科技公司的VR古典技法按摩内衣，非常感兴趣，想向你打听一下奇妙科技公司负责人的联系方式。”
叶经理是个40多岁、胖胖的中年人，他一边喝着茶一边对王子文说：“哎呀！这个奇妙科技公司其实就是个皮包公司，他们公司的具体地址在哪儿，我其实也不清楚，反正来推广业务时候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他们的产品其实也是实验性质，是三无产品，经常坏经常修，要不是他们满怀诚意，加上政府出台文件要求我们扶持这些创新产业，我才懒得理他们咧！”
王子文看有点头绪了，紧接着问：“那，你和他们平时有联系吗？”
“联系可多了，都说他们的产品经常坏经常修，差不多每个星期，我都会接到客人的投诉，说他们的VR内衣哪里哪里坏了，我就要打电话找那个男的来酒店修理他们公司的按摩内衣。”
“那就是说，你有他们的产品修理电话，对吗？”王子文问。
“当然有。”叶经理一边回答一边翻查自己的手机，然后报了一个电话号码：“23681239231，叫顾明。”
“顾明？”王子文自言自语了一句，感觉这个名字很熟。仔细想了一会儿，记得以前剧团附近有一个跌打医师叫顾秋风，他的儿子也叫顾明，是吕小琪的同学。
从叶经理的办公室退出来，王子文拨打了顾明的电话号码，第一次、第二次都没有人接，到了第三次的时候才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把沙哑的声音：“喂，哪位？”
“请问你是顾明，顾先生吗？”王子文问。
“是的，有什么事？”顾明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问。
“顾明先生，您好！我是雄心投资公司的业务经理王子文。我刚刚试用了贵公司的VR按摩内衣，非常有兴趣，希望能上贵公司参观一下。”王子文说。
“行、行、行，请问王先生在哪儿？我来接您吧！”电话那头的顾明像是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主动请缨要来接王子文。
“哦！我住在萝莉古堡酒店，我现在就去酒店大堂等你吧，好吗？”王子文也不推搪了。
十五分钟后，王子文、顾明还有司机三人挤在了一辆摩托车上，司机开着摩托车在街上一轮狂飙，来到了位于小岛边缘一座老旧的小楼房前。
这个顾明就是顾秋风的儿子，王子文记得，以前的顾明，身材特别矮小，戴着一副又圆又大的黑框眼镜，特别内向，又特别爱看书，就连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也捧着书看，像一个书呆子。而今天的顾明，身材瘦削、个子不高，穿着蓝色牛仔裤和黑色T恤衫，用头油把头发蜡起，脸上戴着红色胶框眼镜，是一个斯文的年轻人。
顾明也记得王子文，习武小队的名气太大了，顾明说以前只要遇到小流氓，报称自己是习武小队的，便可保平安。
小楼房没有电梯，顾明带着王子文一口气上到了六楼，打开了房间门，把王子文请进了屋内。
这个屋子大约有60-70平方米，大门左边是大厅、右边是厨房和洗手间，后面有一条小走廊，走廊两边各有一个房间。大厅的面积不小，而且光线充足，唯一的问题就是乱：左边是一张沙发，上面放着一叠衣服和几双袜子，沙发前面是一张玻璃茶几，茶几上面胡乱地摆放着零吃、烟灰缸和茶具，茶几下面的垃圾桶塞满了垃圾，茶几对面是两张并排摆放的电脑桌，上面摆了一台台式电脑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几部手机、一台平板，还有一大堆放得乱七八糟的电线、网线、充电器和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
茶几和电脑桌中间有一条小小的过道，过道后面又是堆放着很多杂物：左边是一大堆书本、杂志、好几个纸皮箱和两个拉杆箱，还有一台衣车和一张凳子，衣车上摆着一套还未完工的VR按摩内衣。右边，就是电脑桌旁边的角落里，放着一台半人高的3D打印机。
顾明收拾了沙发，就是把沙发上的衣服袜子从一边拨到另外一边，邀请王子文坐到沙发上，又张罗着沏茶、请王子文品茶。当然，此刻王子文最关心的还是吕小琪，便问顾明吕小琪在哪儿。
顾明回答说她凌晨3点还在线上为客人按摩，所以现在还在房间里睡觉。
王子文望望走廊的房间，确实有一个房间锁着门。
王子文便转入正题了，他向顾明递上自己的名片，又请顾明介绍一下自己的产品。
顾明起身从电脑台上拿来一台手提电脑，打开演示文档，向王子文介绍说：“VR按摩内衣是使用特殊的复合材料制作而成的，它们与人体紧密接触，这样远程控制者能通过网络向VR按摩内衣内置芯片发送指令，让对应区域内的内衣网格单元向人体施放模拟压力和轻微的仿生神经电流，使人体感受到如图真正的按摩一样。VR按摩内衣既可应用在普通按摩，也可以应用在医疗康复物理治疗，应用前途广泛。”
王子文指着演示文档里面展示的“VR按摩内衣”示图中位于两边小腿处略为鼓起的地方问：“这两边鼓起的地方里面有什么呢？”
“哦，左边是芯片和电路板，右边则是电池和WIFI装置。”顾明一边回答一边走到衣车旁，拿起放在衣车上面的VR按摩内衣展示给王子文看。
“哦，怪不得昨天我感觉这两处地方都有发热。”王子文自言自语道。
“这是工艺问题，我们会寻求办法解决的。”顾明回答。
“那你可以介绍一下这套内衣的结构和工作原理吗？”王子文问道。
顾明回答：“内衣外面是紧身棉衣，务求让内衣紧贴身体，而里面则是两层极薄的渔网状电路，渔网电路分为外层电路和内层电路，在渔网电路每一个交错的方格处是极细微的螺旋电路，内层、外层的螺旋电路方向相反，这样，当电流同时流过该区域时，外层电路和内层电路就会形成相反方向的磁极，外层渔网受制于紧身内衣而活动空间不大，内层电路则受到外层电路产生的磁力推动而挤压身体，同时，每个方格子上还有一个仿生神经电极，能向身体穴位释放仿生神经电流，进一步刺激身体穴位。而内衣的工作原理是：当顾客穿上内衣，将拉链拉合后，内衣监测设备监测到人体生物电，就会处于激活状态，系统自动上线并且与按摩师这边的设备保持连接状态。按摩师通过按压手中的设备，通过网络将指令传送到内衣的芯片和电路板上，根据收到的编码，芯片和电路板便会向经过编码的特定区域发送指令，输送合适的电流，驱使顾客身上VR按摩内衣指定区域内的小网格向人体施放模拟压力，同时，小网格内的仿生神经电极会一起施放仿生神经电流，这样，顾客就感受到如同接受真的按摩师按摩一样。”
“那请问你们是怎样制作这套‘VR按摩内衣’的呢？”王子文继续问。
“外层紧身内衣结构简单，只是在普通的紧身棉内衣嵌进几条通达全身各部位的导电总线而已，这个工序我们已经外包了。而我们最关键的工序是以下三步：第一步是设计好内衣的渔网电路，按照不同的身体部位将渔网电路分解成不同的模块；第二步是根据设计图将模块化的渔网电路用3D打印机打印出来，再将打印出来渔网电路模块嵌入紧身内衣对应的位置，再为每个模块接上导电总线；第三步就是为内衣接上芯片、电路板、监测器、电池和WIFI，这样就完成了一件产品。”顾明进行了简略的制作说明。
“那么，一套这样的按摩内衣，成本是多少呢？”王子文再问。
“大概要一万多块钱，其中制作渔网电路所用的复合材料的成本占去了96%，当然，如果大规模生产的话，成本肯定能压下来。”顾明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