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男子握马缰的手一紧,魅惑人心却又充斥着浓浓杀意的眼眸,看着前面挡住自己的一群黑衣使者,浑身充满着森冷的气息。
“绝圣使,你杀我翎娲宫上上万教众,今**们要为他们报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为首的黑衣人抽出剑,略带稚气的脸上充满了怒气与杀意,那是一张被仇恨所掩盖的脸。
“哼,原来是你们这帮乌合之众”男子撇剑薅苹笕诵牡难垌欣滟缢成先囱锲鹆艘荒ㄇ崦锏男Α? “绝圣,你灭我宫,今**翎娲宫余众要用你的血来祭奠宫主,祭奠我死去的翎娲宫冤魂,以报我灭宫之仇。”众黑衣人齐举刀,脸上皆是一种搀杂了血与仇的恨意。
“哼”依旧是轻蔑的表情。
“魑魅魍魉”男子突然低声叫道,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中似有一丝冷笑,凭翎娲宫的力量也无法与自己抗衡,更何况是一帮乌合之众,简直不自量力。
“主人”没有人注意到旷野之中萧寒月面前的四个黑衣人是从哪里出来的。
魑魅魍魉,是七绝门中由绝圣使亲自培植的心腹,来无影去无踪,据说一直隐身在绝圣使身边,任犹其支配,并在必要时保护他的生命。其实,便是那些所谓的死士而已。
“解决掉他们”男子低声吩咐道,妖艳的眼中清冷的没有一丝情绪。男子掉转马头,朝另一方向而去。
“绝圣”众黑衣人欲追上去,并不想这样轻易的让绝圣使离去,却又被魑魅魍魉缠住无发脱身,只得看着绝圣使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吁吁吁”萧寒月止住了马,跃下了马,并将马拴在了一棵树上。男子席地而坐,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隐隐有一丝疲累,右手握住自己从不离身的东君剑,从怀中掏出一方巾怕,轻柔的擦拭着剑柄。
“月在厌烦我了吗?”女子带笑的声音突然响起,那样熟悉,仿佛镌刻在血肉之中。
男子的动作一滞,抬眼看向前方平静的湖水,男子阴柔美丽的眼变得有一丝迷茫。她现在和绝名一起怕也早已出了解池了吧!不过,男子突然拧眉,握剑的手陡然一僵,出了解池便等于出了七绝门的范围。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定是无可顾念的,她现在怕也是处于杀戮之中吧!那样苍白的没有一丝情绪的脸在看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时,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她可会害怕,或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但不论怎样,绝名都会保护好她吧!毕竟这是那个人的命令。
萧寒月闭上了眼,倚在身旁的一棵树上,冷漠的表情中有了一丝疲惫。
“原来被江湖中人认为的‘铁人’绝圣使脸上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呀!还真是罕见呢!”
萧寒月突然睁开了眼睛,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直直的看向了河对岸的一抹艳红。女子的声音继续伴随着河风源源不断的传来,女子声音很细,却带给人一股诡异之感。
“让我来猜猜,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能与江湖十四大高手连战七天七夜,而依旧神采奕奕的绝圣使如此疲累,而以至于魂不守舍呢?”红衣女子娇笑着,白皙的脚伸入河水中不停的晃动着,扬起头,那是一张足以使日月失色,天地失辉的绝丽的脸。妖艳的如传说中的魑魅。足以迷惑天下人的美,女子妖艳的身姿在阳光下微微闪动着,那一幕给人一种被蛊惑的感觉。
“恩,不会是女人吧!是女人让我们的绝圣使牵挂的魂不守舍吗?”河并不是很宽,萧寒月可以清楚的看清女子的每一个表情。
牵挂,陡然间听到这个词,萧寒月眉心紧皱,握剑的手也陡然一颤。
“若有一天我死了,月便可以自由了。”
她曾那样说过,握剑的手泛出股股青筋,没有理会一旁红衣女子的嘲笑,心中只记得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那样淡然的没有一丝表情,淡然的令人难以从她的脸上分出话语的真实。自由,她死了,便真的可以自由了吗?唇间泛起一抹冷笑,三年了,从三年前的初识,似乎便注定了这一刻的沉沦。三年了,早已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方式,习惯了看着那淡然的看不出情绪的笑,习惯了在每一次出使任务后,有一个人在等待自己的归来,习惯了她喝完药后每一次吐舌的调皮表情,习惯了身边那个时而深沉,时而天真的女子。习惯看着她的一切,习惯了有她的一切。若有一天她真的离去了,自己真的会自由吗?不会吧!那样遥远的存在于记忆中的自由早已不知在何时便已丢弃了,是从那场永生难忘的大火;还是从入七绝门;抑或是遇到她。
萧寒月这时才忆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分不清是敌是友的红衣女子。
“你是谁?”萧寒月看向对岸的红衣女子不带一丝情感的问道。
“我还以为绝圣使沉浸于自己的思念中,把我忘了呢!那可与我所听说的绝圣使有太大差别了。”女子媚眼如丝,掩嘴轻笑。
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微闪,的确,自己刚才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竟会在分不清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允许自己出神,若刚才女子有心杀自己,那怕现在自己也非死即伤了。
“能让绝圣使如此牵挂的人定是不寻常吧!”女子娇媚的笑着,足以令日月失色,群星黯淡。紧盯住绝圣使的表情,似要从中寻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但女子清丽的眉间却染上了一缕不易令人察觉的忧愁。
听到女子的话,萧寒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沉默了一阵之后,突然站起直直的走向一旁栓马的树,解下了被套在树干上的马缰。“弛风,我们走”轻拍了一下爱马的头似是对一个老朋友,不在理会其他事,萧寒月低声说道。
“绝圣使要走了么!”女子轻问,红衣在夕阳下如血一般的妖艳。
没有理会女子的话,萧寒月牵马欲走。
“哎,不知道魅硬四骑他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女子依旧娇媚的笑着,低头拔弄自己的手指,眼却盯住听见自己话而背影明显一僵的绝圣使。
萧寒月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女子,凌厉的眼眸依旧魅惑却杀气十足。
“你究竟是谁”低沉而带有浓浓杀意的话语从男子口中吐出。
“绝圣使想要知道吗?”女子抬头,美丽的眼中没有了先前的妖艳和诡异,反而搀杂了一种天真与单纯,令人心生怜惜。
萧寒月微脒了眼,右手轻弹,顿时东君剑已出鞘一分,似有女子不从实招来便决不手下留情之意。
“绝圣使生气了”女子依旧娇媚的笑着,并不畏惧萧寒月手中的东君剑。
“魅影四骑,虽是由绝圣使亲自训练的一流杀手,出使任务也从未失败过,但遇到风尘这样的毒,武功再怎样好也无济于事吧!”女子轻笑,对着河水轻轻的梳弄起自己的发,动作是难以形容的妖艳与蛊惑,此刻若是一般男子怕早已被迷惑了,但萧寒月却例外。
风尘,据说是一种无色无味,会随着风而进入人的五脏六腑,令人五脏六腑全在顷刻之间停止工作,中毒者在一柱香内便会丧命。若是如此,那魅影四骑现在怕已成为缕缕冤魂了吧!
却又似忆起什么,风尘,萧寒月抬头看向女子,目光凌厉。
“你是归梦阁的人”归梦阁是江湖中最擅长使毒的门派,而风尘正是当年归梦阁建立的成名之作,而女子既然用到了风尘定与归梦阁脱不了干系。
“绝圣使真是好眼光”女子眉目之间满是笑意,伸手掬一捧清水洗自己的脚,白皙的手与脚在阳光的照射下令人想入非非。
“你究竟有何目的”手松开,剑入鞘,目光却依旧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雪舞只是想见一下传说中似被人们神化了的绝圣使而已,是没有目的的。”女子娇笑着,笑声宛若天籁蛊惑着人的听觉神经。
“没有目的,却将我的魅影四骑置于死地,姑娘要真是有什么目的,那恐怕这整个江湖也将置于姑娘手中,天翻地覆了吧!”男子依旧冷冷的说道,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中有着浓浓的嘲讽。
“嘻嘻,绝圣使这样说我,可真是抬举小女子了呢!”微弱的阳光映照在女子令万物失辉的绝丽容颜上,那一瞬间万物怕也失了颜色。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下次不要再让我遇见,否则东君出鞘,从不干净而回。”冷漠的眼轻瞥了一下女子,男子跃上了马。
“是吗?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相信我,还会再见的”依旧灿烂的笑颜,足以令天下人为之疯狂绝丽容颜,并没有因男子的冷漠而有一丝丝的改变。
“弛风,我们走”拍了拍爱马的头,不理会女子的喃喃自语,男子冷冷的说道。
雪白美丽的马扬起前踢,速度快的如一阵风。身后却传来女子的轻吟。
来匆匆,去匆匆,短梦无凭春又空,难随郎马踪。
山重重,水重重,飞絮流云西复东,音书河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