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小,是个子小小的,好像还是个高中生。小护士走进来,将空盐水瓶取下,又将满满的药袋挂上去,不经意一瞥,瞥见身边站着的帅哥路慎,脸就红了,突然脚底一个趔趄,“啊——”一声尖叫,那挂水的架子就被她带了下来,眼看要倒地,眼疾手快,路慎及时扶住了铁架子,可是针头却在林琅的血管里扭曲了,血丝渗了出来。因为疼,林琅呻吟了出声。
“你怎么搞的!”路慎厉声喝道。
“对,对不起,我,我,我。。。。。。”小护士吓得不知所措。
“还不快弄好!”路慎生气地命令道。
也许是小护士的尖叫声传到了门外,一位年长的护士疾步进来。
“师傅,我。。。。。。”小护士带着哭腔求救。
“对不起,她是实习生,今天挂水的病人太多。。。。。。”被唤作师傅的年长护士手脚麻利已经拔出了针头,解释道。
“病人怎么可以随意交给实习生?”路慎说。
刚才还是儒雅的帅哥,现在却是极其生气的表情,小护士已经吓得脚发软。
“你还站着干什么?出去!”被师傅一声喝,小护士逃也似地走了。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年长护士检查了林琅的伤口,快速消毒处理之后,重新为林琅换手扎针,可是那只手却已经鼓起了一大块。
路慎看着不觉心疼不已,“这实习生也太毛手毛脚了!”
“只是换个瓶子,真没想到。”年长护士也很内疚。
“算了,路慎哥。”林琅轻声说。
“还疼吗?”路慎又端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很疼吧。”
“还可以。”林琅说着从他的手里轻轻抽回了手。
“以后再不能发生这样的事了。”路慎很严肃地对护士说。
“当然,当然!”那护士带着歉意离开了病房。
林琅这是第一次看到路慎生气。
路慎又不放心地问:“真的不疼?”
她摇摇头:“真的不疼了,你回去吧。再不回去要晚了。”
正在这时门开了。
林母林父走进来,说是买猪肝汤去,却是空着手回来。
“小路!”林母的脸看不出一丝表情:“我们谈谈。”
“美芬,”林父想要制止的样子。
“不,我一定要说。”林母并不配合丈夫。
“什么?”路慎只觉得有一些紧张不安的气氛。
“请问我们小良现在在哪?他妹妹在医院,为什么他同学来了,他却不来呢?”林母问。
“喔,”路慎想了想说:“他在忙社团的事。”
“小路,你也会撒谎?”林母的口气瞬间凌厉起来:“我对你的印象是那么完美,可是你怎么可以骗我们?”她好似是在批评学校里上班总是迟到的老师。
“啊?”路慎呆住了,就连林琅也着实有些傻了。母亲可以强势地对家人对下属说话,可是路慎只是哥哥的朋友,怎么也可以这样说话呢?
“好好说,好好说。”林父拍拍妻子,“别吓着了人家下路。”
“我们刚才去找饭店,你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我们看到小良在闹市区摆地摊!”
“啊?”这次轮到林琅惊呆。而路慎却没有任何反应。
“哼,你早知道了是吗?我以为我会看错,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在集市上大声叫卖呢?我们走近,真是小良,他和一个女孩在一起,那个女孩给他擦汗,亲热得不得了。而买东西的人围住他问着价钱,他忙得不亦乐乎,我要叫我的儿子,我要亲口问他,这是在干什么?可是老林硬是拉着我走,我根本没心思买猪肝汤了,我要赶回来,我要小路你告诉我,怎么回事?你不要告诉我不知道,你刚才的谎言就已经暴露了,你完全知情。说吧!”林母坐了下来,板着一张脸瞪着路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