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别走啊!月月再也不调皮了,永远听你的话,求求你不要离开月月!!”青涩瘦小的身躯,浑身泥浆,趴在泥水之中,双手不停乱抓,可是妈妈终究没有回头!
“妈妈,,,,”司徒瑶月猛然自床上坐起,浑身已经浸透了冷汗,睁开双眼,依旧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股孤单寂寥的气氛,夹着恐惧,直袭她的心头,不禁卷缩在床头,双手抱腿,呜呜的抽泣起来。
十年了,每周都会定时地做起这样的噩梦,还是她小时候走过的地方,还是一样趴地嚎嚎大哭,可惜,妈妈的面容始终不曾回头,以至到了现在,司徒瑶月都已经记不清妈妈的容貌,但是妈妈那双漂亮的明眸,微笑如月的嘴巴,却牢牢地钉在自己的心间,永远不会散去。
和其他女孩一样,司徒瑶月也有个幸福美丽的童年,自小爸爸护着,妈妈宠着,虽非富裕之家,但也其乐融融。
每天爸爸自地里干活回来,端着一盅小酒,似小孩一般听妈妈讲着灰姑娘、水晶鞋、王子与公主的故事,司徒瑶月自然也是百听不厌,手里拿着妈妈几毛钱买来的小袋五香蚕豆、脆皮花生,高兴起来就给爸爸嘴巴塞一粒,又懂事地给妈妈端来一杯凉茶,最后获得“乖巧”、“孝顺”的赞誉,迷迷糊糊地倒在妈妈怀中睡去。
直到十三岁那年,小月月的宁静生活被一棍打乱。
偷偷开始描眉画眼的妈妈,终于跟着一个帅气的厨师叔叔,外出打工了,不久回家后就吵闹离婚,一手竟将紧拉衣襟的月月也甩到泥泞之中,恩断义绝地离开。
憨厚的爸爸,也就任她走了,自己又再找人说媒,给月月迎进了一位新的后妈,接着,莫名其妙地,司徒瑶月又有了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弟弟,厄运开始降临了。
自此,所有的不对,都是司徒瑶月产生的,就是弟弟感冒发烧,这个新的后妈都要将月月殴打一顿。
倒是姑姑实在看不下去,将月月接去过了三年。可是姑姑家也是家大口阔,还有三个表弟表妹在上学,所以月月自然没有再去读书的福分,自能跟随姑姑下地种田,起早贪黑,不到十五岁,已经将一遍的农活手法学得捻熟。
姑姑自然是亲人,几年里,月月虽是靠劳动养活自己,但在姑父那圆睁的红眼里,自己仿佛沾了他家无穷的光,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生怕拿了他家的半点钱财。若不是姑姑偷偷给点零花钱,月月恐怕买点纸巾,都没法办到。
还有那三个小阎王,哪里把自己当作表姐,一直当佣人在使唤,让司徒瑶月从没把这里当作自己的第二个家。
一个偶然的机会,司徒瑶月跟随村里的打工姐妹,终于走出了山沟,来到了这座繁华的海滨城市。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手机闹铃响起,将迷迷糊糊的司徒瑶月吵醒。
“唉,这鬼时间,就不能慢点走吗!刚刚睡个安稳。”司徒瑶月无奈地起来,因为慢了可要迟到,那可要扣奖金工资的。
卡通图案的娃娃上装、海蓝色的背带牛仔裤,一头利落干练的短发,,,
镜面里的女孩,眉清目秀,一对脸蛋儿扑红扑红的,比刚摘下的苹果还要水嫩。
“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就每人懂得欣赏呢?那些好男人都还没出生吗?”司徒瑶月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都已经二十三岁了,司徒瑶月还不知道恋爱的滋味,身边的那些臭男人,要么是色迷迷的之想占自己便宜,要么好点的看见自己,却像躲避灾星一样闪得远远的。
听说初恋,犹如青春的原野上,盛开的第一朵玫瑰,无可替代,无法忘怀!司徒瑶月多么想自己也能拥有这样一朵璀璨的花蕾。
急急忙忙冲下住宿楼,骑上自己花费一千大洋购置的自行车,口里哼着水木年华的歌曲,顿扫心中一夜的阴霾,一路惬意地奔行于上班的道上。
“啊,,,,,,,!”
脑海一片混沌,司徒瑶月瞬息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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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呛人的药水气味,将她唤醒。
睁开沉重的眼睑,映入眼中的竟然是一张俊美绝伦的成熟男子的面孔。
棱角分明的五官如雕刻一般,乌黑茂密的头发,浓郁的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丹凤眼,深邃的眼神充满了睿智,还有一丝无情,高耸的琼鼻,厚薄均衡的嘴唇给人诱惑,让人忍不住要去啃上一口。
“天,这是谁?宋钟基!金秀贤!还是王思聪?”司徒瑶月一阵花痴,竟然没想到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躺在病床上。
“欧巴!我的机会来了,这是在梦中吧!”
司徒瑶月一阵激动,抬手一揽,箍住那“欧巴”的脑袋,自己的樱唇就迎上去!
软绵绵、冰凉凉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仿佛在吃着亲亲果冻一般。
男子先是一惊,但无法抵抗这温润的撩舌,马上回应炽热缠绵,灵巧的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迎合着她的清香缠绕,嗅到处子特有的幽香,竟然也是伸手抱过来。
“啪!”司徒瑶月蓦地伸手挥去,男子脸上遭到一记响亮的耳光。
右腿突然的疼痛,让司徒瑶月清醒,这并不是梦里,眼前的男子是个活人,而自己的初吻就懵懵懂懂地被剥脱去了!
司徒瑶月一阵恼怒,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子,忍不住都要哭出来:“你,,我要你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可是你主动的,我不要你负责就不错啦!”男子一脸坏笑,说道:“放心,把你撞伤的事,我会负责到底的,别的事就免开尊口了!”
男子说完,转身走出病房,临走丢下一句话:“好好休息,中午我会再过来的!”
“什么?我被车撞了?”司徒瑶月连忙摸了摸脸上,还好脸部没伤,要是毁容了,就将这男子杀了也不解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