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繁春三月,桃花摇曳着含苞待放的枝丫,春雨温柔地轻吻着万物。
湖畔边,一把淡粉色的油纸伞在周围朦胧绿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清晰。
“唉,真无聊。”女孩撑着纸伞,站在湖畔边,一层一层地整理褶皱的裙摆。
“无聊?无聊就在府上待着,还出来瞎晃做什么?”另一把墨色的油纸伞出现在了女孩的身边。
“就是又被你找到才无聊嘛!”女孩不满地嘟着嘴,手上却利索地收了伞,躲进他的伞里。
“下次,躲好了,再来找你。”
那个女孩,便是一个月前,回到白府的白二小姐――白浅浅。
那个一身墨色,看她的眼神却温柔似水的男人,便是她的二哥,白熠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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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又去哪?!”
“我就去书铺看看,你别老跟着我呀!”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去跟宸哥哥说一声就行了。”
“不行啊,小姐!哎!小姐你别跑啊!小姐……”
白浅浅小心翼翼地将银子装进兜里,全然不顾身后的婢女,纵身一翻,翻出了白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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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瞧一瞧来看一看咯!刚出炉的包子!”
“卖烧饼咯!皮薄儿馅多!这位小生,来一个吗?”
白浅浅左看看右看看,在商铺之间来回转悠,翻着各种各样精致的小东西。
“哇,这个拨浪鼓!哦,还有这个小镜子!哇……”像从没见过这些小玩意儿似的,白浅浅拿起这镜子就左摇右晃地细细的打量。
“老板老板!这个小镜子多少钱?”
“嘿!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这铜镜是最后一个了,就收你两文钱罢。”
白浅浅一脸欣喜,“谢谢老板!”便把钱递给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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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当她的脚步跨过白府门槛,她就下定了必死的决心。
她本是白府嫡女,母亲更是白翰洲的恋人,可谁知白翰洲早已有家室。她的母亲愿意放下身段与爱人在一起,可她爱人却偏偏是害得她丧子,逼得她跳崖!
母亲可以忍,我忍不了!
自从有了报仇的念头,她时时刻刻都在做着必要的功课,譬如――演。
与狼共舞,做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非常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