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晴落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小姨正在削苹果。
“这怎么好像在医院。”晴落试着动了动,身上竟没什么力气。
“你都昏迷两天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芳沁给她倒杯水。
“没事啊,就是感觉浑身没什么力气。难道是饿的?小姨,有什么吃的没有啊?”晴落摸了摸空空的肚子。
昏迷了两天,她的脑袋现在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好像梦到了什么事情,可是又想不起来。想不起来那就不想,反正不过一个梦罢了,不过不知道梦里面有没有梦到什么帅哥。
芳沁拎了饭回来的时候,晴落正一个人在啃苹果。
“洗手没有啊?”芳沁瞥她一眼。
晴落赶紧把饭摆出来:“就知道小姨最好了。”
“对了小姨,腕上的串子有点松了,我想去换个绳。”
芳沁看着那串子怔怔发愣,那是她给晴落的。按理来说在她服毒前她已经把避毒株串交给黄绮樱,可在这个时代的她一睁眼看到的竟然是那串珠子。
“嗯,等你出院了,想去哪里想去干嘛我们都不管你。”
晴落朝芳沁嘿嘿一笑,第二天打早晴落就收拾好行李。
“你这是要去哪儿?”她的母亲和小姨互看一眼,发现对方是同样不解。
“想出去走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去走走了。
盛夏的风景美得让人陶醉,她踏着一层层台阶终于到了一座香火不错的寺庙。
她为自己抽了一支签,竟然是支上上签:“往事莫追,锦年最好。”
她疑惑地问大师:“往事莫追,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有什么很值得追思的往事?
大师笑而不语,倒是看到了晴落腕上的珠子,才说:“小施主这手串很别致,可能给我瞧瞧?”
那高僧手持那手串在太阳光底下一照,微不可闻地叹口气:“缘也缘灭。”
“什么?”晴落有些没听清。
那大师却再不开口,而且仔细地把那串珠子一颗颗摸了个遍才交还给晴落。
从寺庙出来,晴落又游了湖。正午的阳光撒在湖面一层层泛着波光,更柔和了湖水。
她伸出手去舀了些水,一个不小心却把那手串落在湖里。晴落这才想起来,她忘了换根结实的绳子。
终归是丢了再找不回来,有些可惜,毕竟是从小带到大的手串,只是这湖水太身广,哪里还能找得回来呢!
既然找不回来就不要找,晴落仔细一想这了不就像是那支签上说的往事莫追,这手串,算往事了吧?
生命犹如渡过一重大海,我们相遇在同一条窄船,死时我们同登彼岸,又像不同的世界各奔前程。一旦命运要你繁华便美得漫漫扬威,一旦命运要你荒凉便荒得满地皆灰。——泰戈尔。
泰戈尔还有另外一首诗,是这样讲: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