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户,鸾依依慵懒的张开眼睛,看着面前刚毅冷峻的脸,嘴角微扬。鸾依依轻巧的动了动头,贴在霍让心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这种感觉真好!
鸾依依稍有动作霍让便醒了,睁眼看见趴在自己身上的鸾依依,可爱的动作和娇俏的笑容,那一刻,他心中某处柔软似乎被触动。
“让,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喝茶,茶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涩。”鸾依依坐在茶几前看着霍让慢条斯理的泡茶。
一把壶、一只盏,一尊壶承、一桌茶巾,简简单单,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茶香悠然,袅袅娜娜,不如花香般直接,却须得耐心品味。
“轻焙观音,是我最喜欢的茶,悠悠兰香略带一丝火气,比清香的龙井醇厚,比霸烈的红袍温润,对我来说就是茶中圣品,一壶清茶可涤荡我的心灵,褪去血杀之气。”霍让淡淡说道,细细品味着。
鸾依依从不喝茶,见霍让如此平静有些好奇说道“说的那么悬乎,给我尝尝!”拿过霍让的茶盏,学着他的模样先闻了闻,然后慢慢品尝“味道是不错,不过也没说的那么神奇,还是你自己喝吧,我可受不了和老年人似的慢悠悠喝茶。”说罢起身走了。
霍让在鸾依依家里住下已有一段时间,每日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一日吃过午饭,鸾依依说是在家补美容觉,霍让则外出在附近闲转,他现在已经得到鸾依依的许可,出入不受限制。
走到两条街外的一处路口,霍让被一挂招牌吸引视线“尚好多功能休闲会所”,多功能休闲会所就是集吃喝玩乐一体的娱乐会馆,这不是吸引霍让的缘由,而是尚好两字。
“尚好,有趣的名字。”
尚好会所门外并没有保安,应该是比较自由休闲的,进门便是一间大厅,布置并不多么堂皇但还算精心。
“欢迎光临”迎宾热情接待,霍让穿的很普通,但是他身材极好典型的衣架,很是打眼,迎宾是年轻的姑娘,不由多看了霍让两眼。
“先生是第一次来么,这边请。”尚好会所是很自由的,迎宾除了欢迎光临,很少主动多说什么,经常出入这类会所的人都明白其中含义,这是暗示。
霍让并不知道这些,继续跟着迎宾往里走,迎宾见霍让没什么反应,有些失望继续介绍道“一楼休闲茶室,二楼酒吧,三楼健身中心,四楼风月街,五楼客房。”迎宾重点强调风月二字,再次暗示可以发生点什么,当然这纯属个人行为,有的是为了赚点外快,有的则是寻求刺激,她们不是特姐儿,不能在工作期间明目张胆的来,只能暗示。
霍让听了介绍眼睛一亮,迎宾见状有门儿,然而霍让的话却让她呆了“哦,你们这里还有茶室?”迎宾少女当时翻了翻眼睛,是我听错了么。
说话间霍让已经来到了吧台,吧台中有个不到20岁的少女,看着那迎宾呆愣的表情有些笑意,呵呵,又没成功么“你好,有什么需要。”
“你们这有茶室?”
“没错,你是第一次来么。”少女说话没用尊称,霍让听了反而觉得顺耳。
“是第一次来,有茶可喝么?”
“有是有,不过没有茶侍。”少女有点不好意思的干笑。
霍让此时才仔细打量少女,这少女出落得清丽出尘,弯弯的眉毛,甜甜的笑眼,悄悄的琼鼻,粉粉的樱唇,身材修长应该和鸾依依差不多至少170,虽然没有鸾依依性感浮突的身材,但也是玲珑凹凸,极为匀称。
“我自己泡也可以,来一壶轻焙火铁观音。”霍让表示无所谓,自己泡也没什么,他又不是来这里当大爷的。
少女闻言有些意外,看霍让的年纪应该也就是20来岁,年轻人喝茶的本就不多,即便喝也是赶时髦,喝喝龙井,清香铁观音,大多不知道个中滋味。像霍让这种极少,应该是个懂得品茶的茶客“那怎么好意思,如果你不嫌弃,我给你泡吧,雅间还是独坐?”
“独坐就行。”霍让也是没想到这个少女会懂得泡茶。
两人挑了一间比较靠里的隔断独坐,其他茶客多在30岁以上,大概有10几人,这些茶客见到少女带霍让进来似乎有些惊讶,有几人甚至眼中充满妒火,霍让漠然的扫视了一眼,结合这些嫉妒的目光和之前对话,霍让觉得少女不一般。
茶席很雅致,少女坐下“赏茶么?”霍让摇头,赏茶便用盖碗,否则便用紫砂壶。
重品茶,少女点头暗赞,正欲洗茶时,霍让抬手阻止“不用。”
不追潮流,少女心中再赞,霍让默默的闻着茶香,轻抿细品“茶香醇厚,回甘绵长,喉韵莹润,必是上品,想不到这里还有如此好茶,茶好,水好,人更好!”
少女微笑“我也想不到还有茶中圣者莅临品茗。”他对霍让的评价极高,一般人喝茶,赏茶、洗茶、看色、闻香、品味,不是说不好,但重要的是做完这些套路,只能说出什么香气高扬、齿颊留香、回味无穷这种套话,不是真正懂茶之人。
霍让不洗茶不赏茶,她便是高看了霍让一眼,虽然赞美之词很少,但霍让却能道出此茶品级,显然是懂茶之人!
“不敢当,我只喝这一种茶,仅此而已。”
“只喝一种,喝得懂却好过那些喝了一圈都喝不出分别的人,我叫东方羽瞳,你呢?”少女微笑道。
“东方羽瞳,好名字,霍让。”
“哼,一个北方老粗,还学人喝什么茶,懂得欣赏吗?泡茶不赏茶,喝茶不看色!”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众多茶客闻言皱眉,当他们发现声音源头的时候却不敢言语,低头继续喝茶。
此人抄着外地口音,在这北方重镇,还敢这么说话,而且现在龙华帝国还分什么南方人北方人,这话说的看似很牛,实则毫无水准。
霍让懒得理他,也不愿惊扰这一壶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