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小时候的记忆,一页页的在子禾的脑海里回放,那些都是开心的回忆,上高中之前,子禾一直是个开心快乐的小女孩,几乎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偶尔闹闹小情绪,耍耍小脾气,都有伊蓉和子木哄她。但是从子木和馨谈恋爱开始,子禾的记忆里开始充满了各种伤痛。
小院的二楼有一个很大的阳台,上面种满了各种花儿。
“你在想什么?”玺年从二楼的房间里出来,看到坐在阳台藤椅上出神的子禾,问她。
子禾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你说为什么家里人要隐瞒我的身世?”
“他们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你从小就知道自己其实没有了爸爸妈妈,你一路的成长还会那样开心快乐吗?”
“我知道,其实他们一直把我当成亲女儿,甚至对我比对木木这个亲儿子都要好。”
“所以,他们没有必要让你知道真实的身世,这样只会让你徒增烦恼。这样他们有一个亲女儿,你有自己的爸爸妈妈,有什么不好的呢!”
“你说,如果让我们早点知道我的身世,我和木木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呢?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馨的孩子都好几个月大了。”子禾说着说着就泪如雨下,“难道这真的就是命吗?”
玺年在她旁边坐下来,静静的陪着她。现在他说什么也不对,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那你打算把你的身世告诉子木吗?”
“不了吧,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开心,其实知道这个消息反而更加难受。现在已经挽回不了什么了,我不想木木做抛弃妻子遭万人唾骂的事情。”
在子禾的阿姨家吃了晚饭,就进了阿姨给她收拾的房间里面。她走到写字台前,坐了下来。写字台上放满了文具,这些应该是阿姨家正在读大学的女儿的文具吧。突然子禾看到了一个圆规,她伸出手,把圆规拿起来,看到圆规上尖尖的针脚,她把圆规的针脚抵在自己的手背上,然后慢慢往下压,手背上传来疼痛感,红色的血珠从圆规针脚和手背交接出冒出来。
这种疼痛感能抵消她内心的疼痛感。
她把圆规向上提了些,又向旁边按下去,又一个血珠从洁白如玉的手背上冒出来。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玺年推开门就问:“你在干嘛呢,在外面叫你这么多声也不应。”说着向着子禾走去。
当他看到子禾正用圆规扎自己收的时候,一把夺过圆规,有些气愤,又有些心疼的吼她:“你在干什么啊?你傻了啊?”
子禾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手背上的血,还在往外面渗出。玺年抽出桌子上的纸巾按住她的伤口:“傻丫头,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我知道你难过,你可以哭,可以闹,但是你不要什么闷在心里,不要这样躲在这里折磨自己好不好?”
……
等子禾哭累了,睡下后,玺年走到阳台上,坐在子禾白天坐的藤椅上,抽出一根烟,点燃。
许多问题在他脑子里绕来绕去,头疼不已。要不要告诉子木?告诉子木后子木会怎么做?他会毅然抛弃馨,带着子禾远走高飞,还是和馨结婚,然后痛苦一辈子?
他原本以为告诉子禾身世,子禾会开心起来,没有想到馨和子木现在都已经有了孩子,自己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在想,现在该怎么办?拿什么去拯救子禾?后天就是子木和馨订婚的日子了。
齐豫站在看守所的大门外,又回想起三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自己的爸爸因为贩毒被熙鸣抓去,因为毒品量太多,被判了无期。从那时候开始,齐豫就想着要报复熙鸣一家。
原先准备从子禾下手的,他想要强1暴子禾,来报复熙鸣。其实他有很多次机会的,但是每次他都放弃了,因为他确实是喜欢子禾的,从高二的时候开始。他始终下不了这个手,所以他就把目标转移到子木身上,那天刚好遇到了馨,他报复的计划就从馨身上开始了。
子木的婚礼上,熙鸣肯定会邀请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吧。到时候自己去爆出馨给子木带了顶天大的绿帽子。那该是有多刺激,那时候熙鸣会是一副怎么样的面孔。
齐豫进了看守所,见到自己的爸爸。
“爸,我来看你了!”齐豫坐在穿囚服的父亲面前。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去国外,别再回来了吗?”
“爸,明天我就可以给你报仇了。”
“你说什么?”
“明天李熙鸣的儿子结婚了,我要给他送去一份大大的礼物。”
齐豫的父亲严肃而又沉重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不要去做违法的事情!”
“爸,你放心,并不违法,我只不过给熙鸣的儿子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而已,我会在他儿子的婚礼上公布,他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想必明天一定会很精彩,再请几个记者去的话,一顶会上新闻头条。”
“混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齐豫的爸爸一拍桌子,气愤的骂齐豫。
“爸,他把你抓进来,害的你这么惨,终身都要待在这里,我这样并不过分!”
“你懂什么,他抓我进来,是为了保护我。我如果现在还在外面的话,说不定早死了。”
“爸,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