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清雅的景色,我品着杯中的雅茶,吃着盘中的糕点。很惬意地将熊皮、魔元晶和宝剑,分别送给了秋红、七喜和吴淞。对于杯中的清茶我很是喜欢,对于我送予的礼物三人更是喜爱。而我自己留下的熊角、熊掌和金克、银克这些个东西,虽是显得有些“鸡肋”。但是,我却收获了三人更加忠诚的忠心,和这异世界的见闻。对于现在急需保命的我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收获。
又品了一口杯中的茶,我疑惑的问道:“七喜,这茶很是清香,难道其中有什么讲究么?”
七喜站起身,为我又斟了一杯茶,说道:“少爷,此茶名叫潞泉茶,在都城也是小有名气的。您知道在都城以南,有一条长河名叫潞河。这条潞河虽然细如溪流,但却贯穿了王国自西到东,共八座城池,是商旅和路人最重要的水源地。正是因为有了这条潞河,王国的商队才能如此繁荣。但你们知不知道,其实这潞河的源头,却只是一泉经久不竭的泉水。”
为我斟罢了茶,七喜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说道:“此泉名曰潞泉,你们说这口泉神奇是不神奇?潞泉的当地人更是将此泉视作神明,并建筑庙宇磕头跪拜。也是因为此泉的泉水,比别的水更加清澈甘甜,故此当地人世世代代的守护于它。后来,有人在此泉的附近种植了茶树,采得的茶叶也是清香异常,这才有了我们杯中的潞泉茶。但是,因为潞泉附近的地方有限,所以潞泉茶的产量并不高,这价格么,也是极为昂贵的。”
我听着这潞泉的神奇故事,却是惊叹大自然天工神做。竟然让一泉经久不竭的泉水,流经了八座城池。更是赞叹潞泉的清澈甘甜,即便是其孕育的茶树,也同样的清香扑鼻。微微闭着眼,我又美美地品了一口杯中的清茶,说道:“还真是清香甘甜呀,七喜,这潞泉茶叶可否买一些带回去?”
七喜笑着说道:“当然可以,这‘潞泉居’便有潞泉茶叶出售。既然少爷喜欢,我们走的时候,便买一些回去。”
“管钱婆”秋红不经意的问道:“那这潞泉茶售卖几何呀?”
七喜听到秋红问到价钱,有些难言地说道:“这潞泉茶是贵了些,咱们喝的这一壶,就需要一两金克。一两潞泉茶叶,则卖十两金克。”
听到这潞泉茶竟然如此昂贵,秋红大叫道:“什么?就这一壶茶水,就需要一两金克?这也,这也太贵了吧?我们喝的这哪是茶水呀,简直就是喝的金水呀。少爷,我看咱们还是别买那什么潞泉茶叶了,这家店也太坑人了。”
秋红想了一想,又道:“少爷,这定是七喜贪嘴,才会带我们到这么坑人的茶楼里来的,我看不整治整治七喜是不行的。”
七喜急忙解释道:“少爷,我可没有。这附近好吃的地方,也就这间茶楼还算不错了,我这可全都是为了少爷您呀。”
秋红一撇嘴,“哼”了一声道:“哼,还说不是?好吃的地方就这间茶楼?那么就是说你之前过这间茶楼了?那么就是说你明明知道这间茶楼的东西贵了?那么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嘴馋才带我们来这的?”
七喜听了,顿时感到恶寒,无奈地说道:“这,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我按了按太阳穴,又摸了摸鼻子,打断了他二人的争吵,说道:“行了七喜,你是争不过这个小财迷的,尤其是一位女财迷。我看呀,不如你就认罚算了。少爷我也不重罚你,你不是贪吃么?本少爷就罚你不得用筷子夹糕点,不得用手拿糕点,只能用一把小刀来吃这盘中的糕点,如何?”
还未待七喜发言,秋红高兴地说道:“好,少爷的这个主意好。就这么罚他,让他想吃也吃不着,馋死他。”说罢,秋红便要从吴淞的腰间抽出匕首,递给七喜用。
七喜想了想,刚刚吴淞可就是用这把匕首挖的魔元晶。急忙摆手道:“不必,不必了,我身上有小刀。”说着,七喜从自己的身上抽出一把小刀。七喜拿着小刀,却是很容易的便将盘中的糕点送进了嘴里。
秋红见状,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叫道:“少爷,他这吃的也太容易了吧,这惩罚可不能算,你再罚他个别的。”
七喜得意得说道:“怎么就不算了?刚刚可是你也同意了的,少爷和吴大哥就是证明人。”
我依旧品着茶,笑着说道:“这茶是真不错呀,贵是贵了些,但茶也是好茶呀。物以稀为贵么,七喜,我们走的时候,就带一两回去。”我又转头对秋红说道:“这茶已经上来了,我们也已经喝了,想退那是不可能的了。秋红,你还是坐下来,安心地品茶吧。”
秋红闻言,也只得乖乖坐下,却是气鼓鼓地对七喜说道:“都是你,怎么带我们来这么坑人的地方?七喜,那这填水,这家店该不会另收费吧?”七喜摇了摇头,表示不会,财迷秋红这才一口喝下了杯中的茶,说道:“那咱们得多喝几杯,让店家多填几次水,不然可捞不回本。”
我看着秋红,苦笑地摇了摇头,暗道:秋红呀,你还真是个财迷。多填几次水,这茶水淡了不说,你又能喝几杯呢?总不能自己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吧,灌个大水肚回去吧。我到底要不要建议秋红,不如将茶壶里的茶叶,一片一片地收起来,来个打包带走呢?
我正想着,房间的房门又次被人敲响。我品着茶,说道:“进来。”
闻言,门外推门进来的却是店伙计。店伙计进来后,恭敬的说道:“这位爷,外面有位先生想见您。让我进来问问您,可否见他一面。”
我有些疑惑,实在是想不出,有谁会来见我呢?但还是说道:“让他进来吧。”说罢,店伙计便出去了。
不多时,房门又被人从外面敲响了。我带着疑惑,说道:“请进。”
这才从门外,走进一位身着皂色袍子的中年人,此人一进屋便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说道:“在下李谊给烨少爷请安,赔罪。”
一见此人,却是之前与我发生过冲突那混混康莱德身边的壮汉,吴淞、七喜、秋红急忙起身,将我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看着他。机灵的七喜连忙抓起桌上的茶壶,权当作是武器,以防不时之需。我见此人一进屋便单膝跪地,行此大礼并不像是来找麻烦的,便分开跟前的吴淞和七喜,我问道:“李谊?你是哪个李谊?找我有什么事么?”
依旧单膝跪地的李谊,低着头回道:“草民顺源运镖局李谊,别人送了个外号叫‘大刀李五’。今日在街上得罪了烨少爷,特来给烨少爷磕头赔罪。”
当得知他是顺源镖运局的李谊时,吴淞上前问道:“你真是顺源运镖局的大刀李五?”李谊点了点头,回道:“在下正是。”我疑惑地对吴松问道:“吴大哥,你认识此人?”
吴淞确认了此李谊,便是顺源运镖局的大刀李五后,对我回答:“少爷,我并不认识他,只是听过他的名号。此人善使一把一百多斤重的长柄大刀,且武斗刀法纯熟,德义高尚,又是其师的第五个徒弟,故人尊称他为“大刀李五”。尤其是此人武斗技,十分了得,曾经越级挑战而胜,我早想与其切磋一番,奈何没有机会。而且我还听说,这李五不仅是一名闻名遐迩的武斗师,此人还行侠仗义而备受人尊敬。
我听闻吴淞对此人如此夸赞,暗道:此人想必定然了得,有其不凡之处。连忙上前,将李五搀了起来。客气地说道:“原来阁下就是大刀李五呀,真是失敬失敬。”说罢,我便将身后的三人,一一介绍给李五。貌似七喜也听闻过李五的名号,对其也是客套了几句。
众人互相行礼结识后,我便拉着李五入座。李五推辞了一番后,屋内众人才依次落了座。坐下后,我疑惑的问道:“大刀李五?我们都是听闻你素有侠义之名,为何今日会跟在康莱德的左右?”
李五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答道:“烨少爷,在下万万当不起这‘侠义’之称。哎,我与那康莱德并非主仆关系。在下在长壁街开了间运镖局,原本生意也是十分红火,奈何几日前运镖局中一名镖师的儿子冲撞了康莱德,康莱德便带人找上门来索要赔偿。也怪镖下有错,运镖局自然是道歉、赔偿。而那康莱德又闻我这运镖局有些名声,便要求我作为镖师免费护其一年,我等招惹不得势大的康莱德,也只得答应了。可谁知这康莱德到处为非作歹,在下也是实在看不过去。这不今日他又想霸占烨少爷的丫鬟,还好烨少爷及时的出现,才化解了危机。”
说着,李五又站起身抱拳,接着说道:“在下带人助康莱德为恶,今日特来给烨少爷和姑娘赔罪。千错万错都是我李五的错,请烨少爷千万勿要责怪在下的一干手下,李五愿代替众人受罚。”说罢,李五便预拜倒跪下。
我急忙起身,托起李五,暗道:这李五果然不愧侠义之称,怕我责难于他,而牵连了手下的兄弟。自愿登门拜谢,全揽责任,以保全他人。好,仗义,此人可交。我又对李五说道:“李五兄高义,今日之事也并非你之过。李五兄不必介怀,这责罚之事也无须再提。”
李五闻言,退步双膝跪地,说道:“烨少爷,您大度。但李五助纣为虐,冒犯了姑娘,冲撞了烨少爷,确不得不罚,不然李五于心不安,还请烨少爷责罚。”
听到王五如此说,我眼睛一转,摸了摸鼻子,说道:“既然李五兄如此说,秋红,你说该如何处置?”乖巧的秋红在一旁拽了拽衣角,说道:“但凭少爷做主。”
我点了点头,道:“那好,既然如此,我也学学那康莱德,就罚李五兄教我武斗技一年,今日我便拜李五兄为师傅。”
李五连忙摆手,道:“万万不可,烨少爷要在下教习武斗技,那是在下的荣幸,这为师,在下是万万不敢当。”
我托起李五,说道:“诶,这教习我武斗技,自然就是师傅,这有何不可。”
李五随着我站起了身,说道:“这一则,烨少爷身份尊贵,在下出身低微,不可如此。二则,李五是在受罚,如此一来岂不成了受赏?不如这样,烨少爷也无需拜我为师,我就以护从的身份教烨少爷些招式。他日,烨少爷要想在武斗方面更进一步,也可另寻名师教导。”
我见拗不过他,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就如李师傅之言。至于康莱德之事,我会替李师傅与他说的,让其不再找李师傅的麻烦。来李师傅,请坐。”
众人又重新落了座,我对七喜吩咐道:“七喜,今日得见李师傅,怎能无酒庆贺?你去再要些酒菜,我们与李师傅好好喝个痛快。”闻言,七喜便起身,去吩咐酒菜去了。
不多时,店伙计再次敲开门,来上菜,上罢了几样小菜、点心和一坛酒,说了句:“客官这是您点的小菜和酒,您慢用。”才关上门,退了出去。
我抬手指了指桌子,说道:“来,李师傅,这家店本是茶楼,酒菜到是并不丰盛,您就先将就的吃些,来日我再好好地宴请李师傅。”
李五道谢着说道:“烨少爷客气了,理应是我摆桌给烨少爷赔罪才是,今日这顿便由我来请。”
我摆了摆手,说道:“诶,今日是我请诸位兄弟的,还是由我来请。”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李师傅,你给我赔罪,这已经赔了。那秋红你又打算,如何赔罪呀?”
李五听闻此言,一呆,看了看秋红,尴尬的说道:“任凭秋红姑娘责罚。”一旁的秋红看了看我,我会意的笑了笑,说道:“这样吧,还是由我做主,就罚李师傅给秋红买一盒最好的香粉。”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这让武斗师买姑娘用的香粉,就如同在现代,让男人给女人买卫生巾的效果是一样的)。李五想了想,一咬牙,只好点头表示同意。我哈哈大笑着,打开桌上的酒坛,给李五酌着酒,说道:“来,李师傅,今日我敬李师傅一杯。”
吴淞急忙起身,道:“少爷,可不敢,您在外可不能喝酒。”秋红也忙说道:“少爷,您可别在外喝酒,不然让嫡夫人知道了,还不打死我们?”
李五也劝道:“烨少爷,这酒算是我自罚,您喝茶就成。”
无奈,我也只好点头同意。却是有些疑惑,怎么在将军府里就可以喝酒,在外面却不行呢?难道是跟那醒橘有关?
我这边正想着,李五已然端起酒碗连干三碗,算是自罚。坐下后,李五好奇的看了看,在一旁只得拿匕首吃饭的七喜,指了指其手中的小刀,问道:“这位小兄弟为何如此吃饭?”
我和吴淞与秋红面面相觑哈哈大笑,七喜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早闻李师傅侠肝义胆,武斗刀法纯熟,我七喜特别敬佩李师傅,故特拿此刀练练刀法。”李五愣愣的不解其如何练习刀法,而我和宝来与秋红则异口同声的说道:“你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