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战看了看身边的信使,一个在众多将士中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选择了将消息透漏给所有的将士,微微长叹孤战最终没有选择去责备,只是叹息这世事太多无奈。
天空之城,本是祥和安静的,但是这一切都将要被打破。每一个人立下了血誓,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不是简单的誓言,血誓形成一旦违背必将遭受反噬。
“燕回率领三千铁骑跟我接应月姬,鸿非守城带我将月姬接应城中后立刻开启石门通道,护送月姬进入人界疆边。出发!”一声令下,三千铁骑奔赴战场。
鸿非手握战旗站立城墙之上挥舞,目送着孤战率三千铁骑疾驰出城门,大声高呼:“战旗飞扬,凯旋而归!”
在这里没有人热爱战争,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可是,那些当权者,高高在上的权威者为了一己之私逼迫我们不得不去反抗,我们深爱着我们熟悉的故土,我们嗅惯了故土的气息,只是天道不公,奸臣涉政,今日若不战,来日必将贻害无穷,三界必将沦为战争的汪洋。今日为了一己之私也好,为了天下苍生也罢,我意已决不杀奸臣誓不归。
无数的念头闪过孤战的脑海,月姬曾经告诉过孤战先知宏贤为人藏有祸心,也曾劝诫过神帝,只是一个选择了相信一个却置之不理。
“将军前方有一人出现,好像是月姬!”燕回禀报道。“所有人听令,战锋出鞘,遇阻拦者格杀勿论!急速前进!”孤战长矛前指大呼军令,所有兵器闪着银色的光芒,马蹄阵阵如雷肆虐咆哮。
“兄长,救我....“看着远处急奔而来的身影,月姬虚弱的呼喊着,这么久以来她从未停歇过害怕会被追兵捉去,不停的施展法力,此刻身已力竭看到兄长率铁骑前来救自己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向前倒了下去。
一道身影如同闪电就在月姬就要倒下的时候接住她,月姬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抱着自己的这个男子轻声唤:“哥哥...“一滴眼泪划落脸庞。多少年了,“哥哥”这个称呼已经多少年没有被唤起,记得小时候牵着你柔柔的小手嬉笑着,你撅着小嘴撒娇扑进我的怀中,任由你肆意的叫嚷着拍打着,从未反抗过,只因为我是你的壁垒,不允许自己看到你受委屈哭泣。多少年后,当你有了自己的归宿,我便默默的退到了一旁处心也安定了。虽然不再有过多的问候,但是请相信,在我的心中始终没有忘记过那个娇小的身影,一声简单的呼唤勾起孤战内心深处的记忆和深深的自责,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人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并且罪魁祸首还是她最爱的人,这让孤战何以释怀。
“将军,前方有敌人来犯!”探子一骑奔驰而来跃下马背禀报道。
“燕回,调两千兵士变换阵型护送月姬和孩子回天空之城。”孤战斩钉截铁的说道。
“将军那您只留下一千兵士危险重重啊!还是你护送月姬和孩子回城,我殿后!”燕回没有遵守将令。
孤战知道眼前这个跟随自己血战沙场多年,生死至交的小将不舍得让自己身赴险境,但是没有选择的余地,敌军近在眼前,必须要阻挡片刻,争取拖延时间。孤战拒绝了燕回的建议道:“燕回,我以大将军命你立刻撤回城中,开启通往人间的传送门,不得有误!”
燕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将军一眼,这一战或许再也不可能相见。大手一挥,令旗挥舞,剩下的两千铁骑将战车上的月姬和孩子围拢在中间,急速撤离。
“神帝,前方之人好像是孤战!”先知宏贤看到远处之人心猛地抽搐了一下,迎战者可是鼎鼎大名叱咤战场的大将军孤战,自己处境危矣,还是禀报神帝为妙。神帝双手背负身后,头戴金冠站在战车上,神袍迎风招展不怒而威施展法术向着迎战方喝道:“孤战,本帝不与你为敌,只要交出孩子孤瑶便可,以后本帝也会好好相待月姬补偿于她,你看如何?”
孤战怒目而视长矛指向神帝呵斥道:“神帝,你为神界至尊却听信谗言欲杀自己的骨肉至亲,天道何在?我不会再让月姬和孩子跟随你的,今日,如若再上前一步休怪我不顾君臣之义,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神帝指着身边的先知宏贤面向孤战说道:“孤战,你不要质疑先知的预言,难道你忘记了先知曾经多次准确预言过冥界入侵神界边疆要塞的时间,以至于我们准备充足轻而易举的击溃冥界的入侵。我做这些也是为了神界,为了三界安危,如果预言实现那么这后果是我所承受不起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我也是被逼无奈,为了这太平盛世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呵...呵呵...可笑至极,是的,先知是曾准确预言过冥界入侵边疆,但是预言之人不是你身前的这位先知,而是其兄宏济,后来宏济不知为何却突然消失,宏贤取而代之,至于为何想必宏贤最清楚不过。更令我没有想到是你竟然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自己的骨肉,是为了三界安宁么?其实神有时比魔更为可怕,你是在害怕丢失手中的权利么?”孤战怒极而笑,对神帝的一番说辞嗤之以鼻。
“既然你不肯让步,那本帝只有大开杀戒,杀!”战车四周所有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朝着前方涌去。
孤战长矛前指,令旗挥舞,战鼓轰鸣,大喝率先冲杀出去。一千铁骑,一千盔甲映着黎明的光辉一往无前冲锋。
神帝与大将军交战在一起,瞬间整个战场变得天昏地暗,长矛与利剑在空中激烈的碰撞,巨大的波动让战场上正在厮杀的士兵都为之一振。
看到这,乔沫的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壁画上的人物以及战斗的动作栩栩如生,让人情不自禁置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