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那拉办事一向妥帖,赵佳诗下了火车刚出站台,自家司机就殷勤的迎了上来。
“少夫人你怎么没带行李啊?十三生怕我错过了火车接不到您,还一再交代让我早点儿到。我心里还想着那哪儿能错过呢,没想到刚才一眼还真没认出是您来。”
家里的几个司机,老陈是出了名的唠叨。
原本这样的性格是不适合做司机的,奈何此人实在会看人脸色,说出来的话总能绕在人心尖上。
一路上听着他东拉西扯的絮叨,赵佳诗想了一路的离婚念头,又开始有些动摇。
十三在酒店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头痛欲裂。
他酒量好,几乎没有喝到烂醉如泥的时候,偏偏昨天晚上一时任性喝多了,乌思道那个无良的人又直接把他扔给了酒店。
酒店知道他是艾家十三少,有心好生巴结一番,但大家都是正经做生意的,如果安排人给他洗澡脱衣服,总是太过了。
于是十三少就带着一身的酒气穿得整整齐齐盖着被子睡了一晚上。
出了酒店风一吹,便打了一个喷嚏。宿醉的痛苦之外,还加上了感冒。
十三头晕脑胀的回到了公司,想了想,还是不放心。
于是给赵佳诗打了个电话。
“佳佳,到家了吗?”赵佳诗此时正被司机说得心软,接了电话听到十三略带鼻音的声音,顿时又觉得心疼,什么气也消了,“到了,你……感冒了?”
“嗯,昨天喝多了。订了今天下午的飞机票,晚上能回家吃饭。”
“好。那我等你一起吃饭。嗯,你想吃什么?”
“好久没吃水煮肉片了。”
“感冒不能吃辣,改天再吃这个吧。”
“好。”
小两口讨论了一下晚上的菜色,便挂了电话。
十三现在是摸不准赵佳诗的心思了,想着能不提离婚的事就先逃避着。
赵佳诗是觉得自己反复无常的实在丢脸,心已经软了,就不好意思再提那茬儿了。
于是两人默契得都没提离婚的事,跟之前的不愉快都没发生过似的。
司机老陈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乐乎,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四少夫人之前耳提面命得让他想办法劝劝,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晚上等十三少回来,小两口一起吃顿饭,灯一关,明天早上起来保管什么事都没有了。一会儿送完十三少夫人,他就可以去找四少夫人汇报喜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