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船只还停留在黄昏湖里,窗外头的月亮很圆很亮,周边连一颗星光也都没有,湖面被月光照亮,如同一面美丽的镜子。
单程言缓缓的睁开眼睛,是时候行动了。他并没有被下毒,一切只是为了三生还罢了,他还是利用了所有的人,不过这一次是为了苏北北。
他的手被人拉住了,微微转头,在月亮的光照下可以看床边的地上趴着一个女子。
“碧绝?”单程言低声呼唤了一声。
拉住他手的碧绝动了动没有醒过来。
单程言缓慢的将手抽离,下了床。
最终她的母亲还是将三生还给他了。
有了三生还,苏北北就有救了。
单程言小声的推开门。
门口甲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了。“主子。”甲拱手小声的喊道。
“船准备好了么?”
甲点头,一切都按照主子说的安排好了。
“嗯。”单程言沉目看向主船旁边的小船,深邃的眼眸子里如同黑夜里的水,深不可测。单程言轻轻一跃,整个人就飞到了小船之上。
小船开始在水面上滑动,速度越来越快,可是船上除了单程言别无其他人了。他就站在船头,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头看着远方的天空。
没有人能控制的了他,包括他的母亲。
小船一路很是顺利,加上顺风很快就抵达了黄昏湖畔。
山洞里面,苏北北还是躺在水池之中,她浑身冒着白白的雾气,身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了,原本沾满血迹的衣服也干净了。她安静的就像是睡觉了一般,躺在水池子里面。
“北北。”单程言柔声叫道,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拥有时候的珍贵。
话不多说,单程言小心的走入到水池子里面,水里的温度很低却不至于结冰,肌肤触碰到水的那一刻刺骨的疼。单程言的眉头都没有眨一下,因为他知道,失去会让他生不如死。
两人皆在水面之下,单程言伸手轻轻的将苏北北的脸蛋抬起,望着她静谧的面孔,指腹不断的摸着苏北北的脸蛋,每一下都是那么小心。
闭眼,脑袋慢慢的探了下去,冰凉的唇贴在苏北北的柔软的嘴巴上,嘴巴中有一颗豆子般大小的东西通过嘴巴传递过了去。
柔软的嘴巴让单程言贪恋不舍,脑海里总是能浮现出苏北北一次又一次叫他潋的画面,他爱看她说话,就算是听不到,看着她眉飞色舞讲述着东西的时候是那么的活泼,好动多话却一点都不觉得烦。
他总是喊着,北北……北北……
单程言缓缓的将眼睛睁开,眼前的人还在昏迷之中,她的眼睛还没有睁开。
“苏北北,我不许你死。”
洞外头的石门被打开。
单程言眸子一转,整个人已经从水池里跳了出来,看了苏北北一眼后朝外头走去。
“主子!”甲拱手道,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孩,那个个头不高,满脸的胎记,看起来跟修罗鬼差有的一拼。男孩的双手背紧紧的绑住,被甲压在地上跪着。
“出去吧。”
“是!”甲自觉的离开,这一生他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单程言,也只听单程言的话。
男孩跪在地上,一声一不吭。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跪在地上的男孩嘲笑般的一笑。“你想象不到的关系,都是成熟的男人,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问吧。”
男孩从嘴里说不同于年纪的话来。
单程言的眼睛自然的眯起。“好。我和北北很小就认识就在一起了,她是杀手,也总是受伤,很多时候她的命明明已经命悬一线但是第二天早上就能够好起来,可是这一次,她却是真的要死了一般,告诉我,怎么回事。”
没错,在和苏北北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很多细微的小事单程言都发现了,包括苏北北奇怪的睡觉方式以及她受了重伤不可思议的自身修复,皆是奇怪。
男孩抬头看了一眼单程言,这个男人有着跟他一样的魄力,两人的身份一个在古代显赫一个在现代权势,也都是看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件事你应该去问她吧!”
“我找人打听过了,从小你就不得父母喜欢,你的父母一直把你关在猪圈里面恐怕不是因为不杀你,而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了吧!你同她一样死不了!对么!”
南宫羽愣愣的看着单程言,他说的都没有错,并且说中了他内心深处的不甘。
单程言浅笑。
下一秒,南宫羽就将脑袋底下,可怕的男人!
他已经输了,在没有任何言语下,他的眼神将自己出卖了。
“在船上你一直激怒我,是想让我杀了你,你和她一样,需要摇月摘星才能彻底解脱。”
南宫羽闭嘴不说话,尽可能不做任何事情,对于单程言而言,就算自己是现代站在云霄级别的人物,比心思也完全胜不了他。
“很不幸的是,我把她救活了。”单程言一字一句的道。
什么!
南宫羽难以置信的抬头。
“也许你被关久了并不知道,从前有个医毒武三全的人,也就是北北的母亲,她讲毕生所有都传给了我。”
“你这是在害她!”南宫羽激动的想要站起来。
可是他忘记了,对单程言而言,自己如同一只小小的蚂蚁一般,轻易就可以将他捏死。
“我不知道你们的过往发生了什么,但是自从她从单家堡回来后,我知道她过的不快乐,这些不快乐都是你给她带来的。”
“……”
南宫羽的话让单程言久久无法开口。
他说的乜有错,都是他单程言带来的。
良久,单程言一把掐住南宫羽的喉咙,将他一点点的抬起。
被单程言抬起的南宫羽脸色发红,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说我,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身份,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南宫羽开始翻白眼了,他相信单程言的话,他做的到!
“啪——”南公园被单程言丢在地上。
南宫羽吃痛的皱起眉头。
“这一切得从我们的病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