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北还没回到原处就看见了单程言正站在那里四处打量。
“潋。”苏北北出现在单程言的背后,习惯的喊了一声,单程言没有转身依旧打量四周。苏北北叹了口气,大概医生也就只能救治别人,自己的病却治不好。
苏北北走到单程言的身后,悄悄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潋!”
“你去那里了?”单程言的言语里带了一丝怒气。
“这件事情我回头告诉你,你那边怎么样?”苏北北扯开话题道。
单程言摇摇头“火势不大,也没有烧到重要的地方,我总觉得是有人故意引起的。”
“我也这么觉得,太巧了。”
脑袋上突然来了一下重击,苏北北瘪嘴委屈的看着单程言“潋…”
“下次再乱跑我就没那么客气了。”
苏北北像只小猫的蹭在单程言身边“厚厚,你还能怎么不可客气啊,真是。”
“是贤侄么?”雄厚的声音响起,一听就知道是个内里高深的高手。
苏北北和单程言回头,却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站在那里,身穿深蓝色的袍子,面颊干净,一脸笑意的看着单程言。
“叔叔。”单程言拱手恭敬的说道。
叔叔…
那他就是武林盟主单景鹏了。
苏北北上下打量了一下单景鹏,他跟单景明长得有几分相似,两个兄弟的年纪差不多大,单景明明的脸上留有胡子所以显的老一些,单景鹏则是面颊光滑保养的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苏北北看单景鹏总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来。
单景鹏淡淡地看了眼苏北北,做出请的动作。
“都怪我没有管理好,差点就让哥哥的遗体毁于火海之中。”
单程言点点头“辛亏火势不大,不过叔叔也要做好防火的准备,天干物燥的季节快到了。”
“是啊是啊。”
“这山上没有水源么,都是从山下往山上挑水么?”
“这倒不是。”单景鹏看向苏北北,眼带笑意。“山中本来是有水源的,前段时间山体坍塌把这水给截断了,水流汇聚不起来,正在修理呢。”
“哦。”苏北北汕汕点头,不再说话。
来到灵堂,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棺椁被放在灵堂最当中的位置安全无恙,四周的白色灯笼倒是有几盏被烧的漆黑。
灵堂前的桌案上蜡烛香都已经燃尽。
苏北北偷瞄了单程言一眼,他的脸上有凝重的表情。苏北北和单景鹏自觉止步,单程言走到棺椁旁边,躺在棺椁里面的人已经腐烂的不行,从肚子开始被开膛破肚,只剩下四肢和脑袋是完好的。
苏北北踮起脚尖张望,这……
“是我对不起大哥啊,尸体被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我立刻就做了防腐准备,可是,哎……”单景鹏懊恼的说道。
单程言的手微微发抖,因为刚着火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这些,棺椁是关着的,现在单景鹏将它打开了,里面散发出来的恶臭充满了整个灵堂。
苏北北担忧的望着单程言,有些事情她似乎解释不清了。
“劳烦二叔安置两间相邻的厢房,我们休息一日明天回单家堡。”单程言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一手扶着棺椁,杏眼的双目死死的盯着棺椁里面的人。“我想单独呆一下。”
“好。”单景鹏对苏北北做了一个请是手势“姑娘这边请。”
单程言已经开口要单独呆了,苏北北也不好说什么,蹙眉看了单程言一眼,眼里满是担忧。
“劳烦了。”
路上苏北北一心担心着单程言的事情未开口说过话,倒是单景鹏率先开口“言儿这一路都带着姑娘你,姑娘和言儿的关系似乎不错啊,不知道你和言儿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师兄妹。”
“哦!”单景鹏略感惊讶“不知师从何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师傅从来都没说过自己是谁。”苏北北看着单景鹏的眼睛信誓旦旦的说,说谎话的人从来都不敢注视着别人的眼睛,但是她苏北北就敢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谎话,而且跟真的一样
跟着单景鹏,苏北北来到厢房,厢房位西山边上,相对僻静,距离灵堂也不是很远。
“姑娘,到了,你好好休息,隔壁就是言儿的房间。”
“麻烦了。”苏北北点了点头很是客气,被武林盟主送到厢房的人怕是少之又少了吧。
苏北北将门关上,将整个人的甩在了床上,毫无疑问她现在很烦恼。
单景明的死同她有关系,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潋大夫就是单程言,单景明的儿子,这下可怎么是好,还有南宫羽交代的事情她压根就没有时间去做。
烦,特别特别的烦。
“啪啪——”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苏北北一愣却不想去开门,整理好了坐姿娇滴滴的喊了一声“进来吧。”
苏北北还以为是盟主山庄的下人们,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个公子哥,一看就知道是花花公子的那种,浑身穿的大红大绿,头上还带了一个别致的小虎帽,人倒是长的人模狗样就是那笑容死在让苏北北受不了。
公子哥带着一脸坏笑推门进来,然后将门关上。
“你是谁?”苏北北警惕的站起来询问。
“看你这样子是单程言的小丫鬟吧。”公子哥上下打了苏北北一番,最后下定一个结论。“我好无聊,山庄里好久没来外人,我不干嘛就找你玩玩。”
“首先呢,你说错了,我不是他的丫鬟,我是他师妹,还有我一点都不想跟你玩。”苏北北没有好脸色的说道。
“师妹?没听过单景明还有个女儿啊,难道单景明还会收外人?”公子哥摸着虎帽说道。
“额!”苏北北在心中一愣,一丝疑惑徘徊在心中,为什么这个人会直觉的觉得她和单程言的师傅是单景明呢。虽然有一丝疑惑在心中,苏北北不好多问,转而灿烂一笑道:“这个啊,是秘密,我不告诉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盟主的儿子单景竣吧。”
“啊,你怎么知道!”单景竣跟个好奇宝宝问道,一张成人的脸盯着一双无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