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走了,至于太子妃的事情你不要理会,那个女人阴狠着呢”
“好”
“日后方便去敖岸山看你”
“玉儿,原谅你父亲很难么?”
“很难”
玉儿走了,玉儿刻意提到夜留香总是待在彼岸花丛,不知何意,这个弟弟我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而曾经的弟弟我又何尝明白。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许多的故事,不为人知,像我这种故事那么透明的人却是少的。我的故事不过就是历经三万多年,执着地痴迷于一个总是欺骗我伤害我的人。
“玉瑾上仙好雅兴啊”
“太子妃更有雅兴,不是么?”以前站在她面前的自卑感彻底的没有了,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好笑,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伤心了许久、羡慕了许久。然而,心中又有一种恼恨,好想此刻把狴犴拉过来看看他的太子妃在夜留香寝宫里狐媚献笑的嘴脸,看看他心中的公主此刻的样子。
“你好大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
“如何就不敢了?”我还真不怕你,想想以前对你那也不是怕,而是一种歉疚与尊重。
难怪切玉以前老说我的思想有时候很不可思议,貌似合情合理实则荒谬不羁。然而我此刻多的却并不是高兴与不甘,而是一种失落,就像是自己一直认定的一个事实在某一天突然让自己的眼睛推翻了,剩下的就仅仅是无穷无尽的懊恼。
“你最好守口如瓶,不要将本妃在这儿的事情说出去,否则,本妃绝不放过你”虽然我明白此刻的她心中是害怕,凡界有一句老话,“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然而遇到事情就忘记了。
只因我与这个女人的新仇旧恨太多了,多到我自己都没发现原来在正义的面前自己还是夹带了众多的感情色彩。这种感觉就好比,你活着,好多年来都有一个人,他就像是你的影子,无论你多么的努力,他的光芒总是会盖住你的汗水,然后,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了原来他并非一个完美的人,而你曾经因为他而受过的罪,都想一并收回来。
“太子妃说笑了,本上神刁然一生,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即使硬碰硬,本上神也不一定怕你,再说了”我顺手摘了一朵彼岸花,这个季节的彼岸花开的真美,就像是仙子的血,“有一些女人,如你,光环笼罩,犹如天界的佛铃花,不能沾一点俗气,否则,就谢了。而另一些女人,如我,就像这些彼岸花,即使堕落到地狱,依然可以开花,花香永不退却”
“明的、暗的,手段多了,你就不怕鱼死网破”
“鱼会死,网却不一定破”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其实,我不会捅破这层关系的!
一来,为了仙界的尊严。毕竟,仙界的太子妃与魔君私通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不利于仙界的尊严,更有可能引发一下骚乱。
二来,还是为了狴犴。我们一起在熬岸山待了三万年,三万年的时光,连曾经的桃林都刻下了我们的事,此刻我并不希望三界众生都来看他的笑话。
我之所以那样说,也不过是争一口义气,这个女人与我的私仇公恨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发泄完的。
“瑾儿,你何必跟这样的女人置气”
“夜留香,或者说是魔君绯夜,你很得意是吧”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彼岸花丛边,突然就很生气,虽然我知道这些事我没有资格来管,但是就是很生气。
凭什么,我身边所有的男人都跟那个女人有染,她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大么?
“瑾儿,你为什么生气?”
是啊!为什么?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很生气,也许是占有欲吧!以前听玉儿说过,三界众生都有一种奇特的欲望,那就是占有欲。
原来,我以为夜留香对我好,此刻,我突然发现他喜欢的仅仅是漂亮的女人,而我恰好就是。
“你们这样做置狴犴于何地?他是天界太子,而你是魔界至尊,虽然你们立场不同,但我以为你们至少都可以算是三界最优秀的男子,你与他的战争我原以为仅仅是在战场上”我承认,我对他的确有好感,甚至是一种喜欢,但是此时此刻,看这面前的他左拥右抱,难免违心将自己的生气归于对狴犴的维护。
果然,夜留香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差,“瑾儿,他伤你再深,你对他还是情深一片是吧!既然如此,那么本座的事情与你又有何干呢?本座是魔界至尊,这三界的女人本座想要谁就要谁,除了”夜留香显然很气,转身离开了,也将最后一个你字,留在了风里。
我不明白,原来我是那个最特别的。
自然,眼前的风太大,吹得眼里满满的都是沙子,我想说,玉瑾,不要流泪,你是仙界的玉瑾上仙,除了这些你还是熬岸山巅的美玉,你本就是天地间最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