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池不愿帮我我也要努力,这么多年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狴犴能够稍微给我那么一点点机会,今日既然有了这么一点点机会,我当然要把握住。
次日一大早,昴日星君的马车刚刚抵达天边,太阳神刚打开天门放出光芒,我就快速地起床匆匆洗漱完毕,来到了桃林的深处。四月的桃林正是桃花炎炎,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希望的光泽。
“夭夭,今日好早!”
“狴犴,你昨晚没有回去?”狴犴一直以来就有一个习惯,每天夜幕降临时一定会离开。后来我才知道天庭七殿下有许多政务要忙,所以每天必须要回去。
“夭夭,以后天庭若没有大事就会一直待在这儿陪你,好不好?”狴犴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温柔,不过我发现这次自我醒来,他一直就很温柔。
记得小白狐切玉曾经说过狴犴并非我的良人,我亦知我与他身份之大忌,然而即使如彼岸花魂那样的花仙都可以喜欢魔界最大的魔头,为了他堕仙成魔最后容颜尽毁永生永世流落于忘川。而我,至少跟他算是同类,若我可以是一个完整的神仙的话。。
“好”
“我陪你一起练好不好?”
“恩”
从化世以来,我就知道神魔大都有自己的法器,用来施展法力。而我,会的东西也仅仅就是普通仙者拥有的与生俱来的本是,比如腾云。其他的一概不会。
“夭夭,我送你一件礼物,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狴犴,你不是说我们要开始练习了么?不要磨蹭了,快点吧”
“小丫头这么心急,没有法器你如何练?”
法器,那是我一直向往的。
我平生只有两大夙愿:第一,狴犴喜欢我。第二,可以像其他仙者一样有一样专属于自己的法器。
记得以前小白狐切玉就鄙视过我没有法器,我还冷冷地嘲讽了他自己的十根长指甲算什么法器,最后被他更加严厉地鄙视了回来。总有一天我会拥有一样天地间独一无二又气魄又文雅又高贵又厉害的法器的,我记得当时我是这么跟他说的。
后来我也想过自己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法器?法器这个东西自古就是和仙者本体相辅相成的,而我的本体是一块美玉,那么我的法器能是什么呢?
“夭夭,你在想什么呢?在送你东西前,你可不可以借我两样东西?”
“哪有送人东西前还要收报酬的?”我半开玩笑地眯着眼望着狴犴,这位天族的七殿下是传说中最最老沉持重的翘楚,据说有泰山压顶亦不会眨一下眼睛的定力。果然,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想要算了”
“哎,别啊,干嘛这么小气,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给你就是了”
我实在想不出我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天庭的七殿下张口要一要的必要,也的确没有看出我周身上下有什么地方比狴犴优越的。
“那我可取了?”虽然是用的声调,但是以我对狴犴的了解,他说这句话绝对不是一个等待对方回答的问句,而是一句实施行动前的知会。
他取了我一块肋骨和一缕头发,用此做了一把琴,一把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全玉琴”。
“夭夭,拥有这样的一把琴,即使太子长琴见了也会嫉妒”狴犴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轻轻地给琴身滴了一滴血,这是属于天族的尊贵的血。
“妖而不艳,媚而不俗”狴犴摸着手中泛着隐隐血光的琴身,爱不释手,“你就叫妖媚,好不好?”
我知道琴没法子回答他的问题,于是代它回答,“妖媚,我替你谢谢七殿下”我也用他的语气带着调侃说。
“夭夭,你很久没有这么活泼过了”
我很奇怪,自化世以来我都是这样的开心与活泼,何来很久没有如此一说,“狴犴,你好奇怪”
“是啊,我很奇怪,夭夭”
狴犴送给我的这把“妖媚”真的是一把好琴。
“狴犴,你这几天天庭没有事务么?”我的记忆中,狴犴一直都是很忙的。
记得不久前,那时候狴犴还没有离开我常住天庭,惠文跟我说过一番话:你还不知道七殿下的真实身份吧?他是天帝金龙第七子,天界赫赫有名的狴犴君。君座日理万机,你知道为什么君座天天晚上必须回天庭么?他有许多政务必须回天庭处理,夜夜批改公文。
至那个时候开始我知道了狴犴君原来真的是天庭七殿下,而我也终于知道了我们之间身份的差异之大。
“夭夭,此刻,你最重要”
狴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即使有一天我堕仙为魔亦或灰飞烟灭也是值得的。
“狴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