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属山庄以神秘莫测、高不可攀在江湖闻名遐迩,现任庄主为秘属山庄第十一代传人秘长鹰,人称秘子师傅,此人性格古怪刁钻、敏感多疑又捉摸不定,听闻武功极高,但至今没有人跟他交过手,秘子师傅常年待在秘属山庄,从来没有出过山庄一步,因为有五个得力的弟子在江湖行走,凡事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而且秘子师傅还有洞悉世事、不出门而闻天下事的本领,又名“秘属神算子。”从来不主动跟江湖其他派别联系,有其他派别来拜访也是拒之门外,不管你是独霸一方的邪教恶霸,还是江湖中人人称道的名门正派,秘属山庄一律紧闭大门,恕不接待拜访。
去秘属山庄的道路,崎岖坎坷,先要经过一段水路,水路没有船,水性好的人可以游过去,所幸的是任建儿和宁玉的水性很好,而梁蕴因为身负重伤,即使会游泳也无济于事,任建儿和宁玉只好就地取材,临时用树干和枝叶做了一首小船,梁蕴一个人躺在上面,任建儿和宁玉在水里游着推着船前行。
而后是一段崎岖不堪的山路,树木横生、荆棘遍地,没有可以走的路,任建儿又背着梁蕴,累的满头大汗、步履维艰,看得宁玉一阵心疼。
“建儿,要不我背吧?”宁玉的小脸担心得通红,眼睛隐隐约约有泪珠在流动。
“傻瓜,你一介女流,走这种山路已经很辛苦了,还怎么背着一个人。”任建儿勉强从嘴里吐出几句话,一阵喘息。
“你们把我放下吧!我可以自己走。”梁蕴虽然在任建儿背上,但发作的病还是让她浑身无力、全身是汗。
“蕴姐姐你就好生睡着,要是让你下来走路,病情会加重不说,兴许速度也会慢下来,估计五天都到不了秘属,那我们去又有何用?”任建儿还想说的,但是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说话了。他额头上的汗水像瀑布般止不住。
“建儿先放我下来。”梁蕴喘息着说道,她手里紧紧地攥着脖子里的黛绿色吊坠。
任建儿和宁玉找了个稍微宽敞点的地方,把她放了下来。
“怎么了?蕴儿?”宁玉一只手不停地给梁蕴擦汗。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休息一下就可以自己走了。病情发作完就会和正常人一样的。”梁蕴的气息还有些不稳,“若是把建儿累坏了,我去秘属又有何用?”
“蕴姐姐,我没事的。我可以背着蕴姐姐一直到秘属山顶呢!”话刚说完,任建儿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梁蕴和宁玉关心地问道。
“腿有些麻了,腰好像也扭住了。”任建儿一只手揉着腿,一只手捏着腰说道。
“还说不累?我看是逞强吧!”宁玉说着,走过来帮他揉腿按肩,很是心疼的样子。
梁蕴笑着看看他们,手里紧紧地攥着脖子里的吊坠,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病痛。
经过了两天两夜几乎不停歇的赶路,三个人终于在第三日傍晚时分赶到了秘属山顶,此时太阳正在西下,大理石柱上雕刻的“秘属山庄”四个大字在夕阳的余晖中发着泛红的光,只见此门通往幽深处看不清楚的地方。三个人都已疲惫不堪,任建儿和宁玉一起扶着梁蕴站在门口,三个人都不再动,也许潜意识里一致认为不知道这样贸然打扰是否妥当。
梁蕴擦擦额头的汗,她水波般灵动的眼睛因疲惫和病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宁玉转过头看看她又看看任建儿,再看看前方幽深处。
“我先去打探一下,你们在这里等我。”任建儿的手缓缓放开梁蕴,一边走着一边试探性地东张西望。
“三位真是随便得很哪!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就敢往里面闯,若是前面那位再多走一步路,我定让你埋葬此处!”
梁蕴和宁玉一听,赶紧跑到任建儿身边,但三人望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我们三人来此也是客人,大侠不知是何人,难道不知道待客之道吗?虽然我们三人不请自来,但并没有贸然闯入,至此并未踏入山庄一步,大侠怎可如此说话不留情面?”任建儿看看四周还是没有人出现,又接着说道,“今我三人来此有要事要办,望大侠现身听我们道来,若是合乎山庄礼仪教数,还望能救我朋友一命,若是哪里不当得罪还望见谅。”任建儿说完,拱手作揖。
“秘属山庄从不见客,何来待客之道,山庄礼仪教数只为山庄内人所用,哪里用听三个外来人说道,三位还是请回吧!”说此话的是一位声音清澈悠远的女子。
“还请两位见谅,小女宁玉为刚才朋友所言道歉,我们三人不懂庄里的规矩,有无意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但我们也是接受山庄里人的建议来此寻秘子师傅,为我重病的姐妹疗伤。”宁玉扶着此刻有些孱弱的梁蕴大声说道,“她被玉剑所伤,听慕大公子说只有庄主秘子师傅可以救我姐妹一命,所以我们三人才不请自来,还请几位大侠看在我们诚意求医的份上,现身说话。”
话刚说完,山庄大门通径幽暗处出来三位年龄和他们相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