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将军排好队伍,一个一个进城,”说话的,是一位四十来许的军汉,身上穿一套红古铜铠甲,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手中却握着一条马鞭,指着从附近逃难而来的村民,厉声喝道:“每个进城的村民,都自觉上交一个银币,不交的话,那是只能说声抱歉,请到城外的避难所去。”
众逃难的村民听了,只能忍气吞声排起队伍,交钱,进城,心中虽然有怨,却是不敢明言;而那军汉所说的城外‘避难所’,可以说,比一个山洞,或者地洞都不如,就几间茅草房,连个篱笆围墙都没有;所以说,这个避难所,根本不能阻挡,那些已经魔化了的野兽。
“嗯?”西门破军一众,看着桃源城外,那一队已经排到里许之外的队伍,甚感奇怪;等到近时,才听见那军汉的厉喝声,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是谁,给你们的权利,在这里收入城费的?”西门破军踏前一步,怒目指着那个军汉道。
“哪里来的小娃,竟自找不快,等下莫怨本将军坏了你那小命,”那军汉手中马鞭一挥,啪的声,击在地上,声音清脆,却是吓人。
“那小娃,快退开,别为了这一个银币,而白白丢了性命。”
“是啊!那不值得。”
“快向那军老爷陪个不是,还能保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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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村民见西门破军年纪尚小,这么冲撞那位军官,可能要吃大亏,甚至还有可能,会为此丢了性命,立即开口,都劝他赶紧退开。
西门破军虽然知道,众村民劝他离开是为他好,但他却不以为意,只对众村民摆了摆手,已示感谢;身子反而,又向前迈出一步,怒喝道:“我再问你一遍,皇朝里哪条规矩?可以允许你们收入城费?这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哈哈---,还真有不怕死的,好,本将军今天就告诉你,这是谁给的权利,”说着,那军汉向前跨出一大步,手中马鞭,却是‘嗖’的声,快速朝西门破军面门劈去。
“啊---!”旁边的村民立即发出惊呼,有些胆小的,直接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结果却是出忽人们的预料,马鞭还没有打在西门破军身上,那军汉,却已,先一步,被西门破军一脚,踢飞出去;“嘭”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闹了个灰头土脸。
“咳咳,你小子有种,”那军汉爬了起来,大呼一声:“快来人,有人闹事。”
话音刚落,城门里立即跑出一队带甲士兵,他们一个个手拿长戟,怒气冲冲围上西门破军。
“快给本将军,把那小子宰了,”那军汉一见自己的人,已经把西门破军围了起来,立即下命令道。
“是,头,”
“放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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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士兵,脸色兴奋,不容分说,手中长戟,已凶狠刺向西门破军。
士兵人数虽多,但西门破军,怎么会把这些筑灵境的小修士放在眼里,一拳一个,都已放倒在地上,而且,还是手下留情的结果。
只听“哎哟---、哎哟---”痛苦嗷叫之声,不绝于耳,却是那些雄赳赳而来,此时,却是熊赳赳躺在地上,惨叫的士兵。那军汉见了,自然吓出一身冷汗,已知,眼前这个年轻人,已不是他所能敌的;正当那军汉,考虑要不要再叫人之时,却听城门处,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哈哈---,一看公子,就是非富即贵的大家公子,都是下面人不懂事,误会、误会啊!”说着,一人从城门处,快步走了出来,对着西门破军躬身一礼道:“在下姓秦,现任城主府的管家。”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西门破军虽然看着眼前这贼眉鼠眼的秦管家,也生不起好气来,但要下手,也不好意思,只能说道:“快把城门打开,别再收入城费了。”
“是、是、是---,”那秦管家连连说是,忙转身,对着城门喊道:“还不赶快把城门打开,迎接公子进去。”
里面的人,得了秦管家的命令,自然不敢违抗,立即照办,“咯吱”一声,城门缓缓打了开来;
“有请公子,及公子身后的众位朋友入城,”秦管家礼貌的对着西门破军,以及身后的慕容苍鹰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以后不能再收入城费了,对各地逃难来的灾民,也要客气一点,”西门破军一边走,一边不忘对那秦管家吩咐一句。
“是、是,一切都照公子吩咐,”秦管家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等西门破军走出很远,消失不见后,那军汉不解的问道:“秦管家,难道我们就听那小子的话,真的不收入城费了?”
“哼,怎会听他?只不过那小子实力高强,至少有灵极境的实力,凭守门的兵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秦管家一边摸着胡须,一边得意的道:“我这是先放他进去,然后再集结高手,来个瓮中捉鳖。”
“高啊,不愧是秦管家,”那军汉连连竖起大拇指,拍起了秦管家的马屁道:“这样一来。城中尽是我们的地盘,谅他们插翅难飞,哈哈---。”
“是啊,那小子的命不值钱,就怕他身后那几位姑娘跑了,”秦管家说道这里,脸上的神情更加猥琐,流露出一副淫笑的模样:“那几位姑娘,真是人间绝色啊!我相信公子他一定会喜欢的,嘿嘿---。”
“哦!哦!哈哈---,”那军汉连连搓了搓手,脸上的表情,就差点没流出口水:“到时候,‘公子吃肉,我们喝汤’,哈哈---。”
西门破军不知,那秦管家会这么客气放他入城,只当秦管家已经认出他身份,所以也没多想;哪里能料到,这是秦管家故意安排的计谋。
而城中的景象,又是一副光景;只见除了主干那条街道外,其它小街小巷之中,到处都是人挤人;更不用说酒楼、客栈、茶馆之中,放眼望去,除了人,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