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破军无奈,只能领命,退出了议事堂;然后转身,回到居住的小院里。
可当他刚要踏进房门时,却是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暗道一声:“对了,还有一件事呢!”随即,方向一改,朝村子后面走去。
不大一会,西门破军就出现在一处高耸的建筑物前;只见牌匾上写着《藏书阁》三个古朴大字。
西门破军毫不迟疑,一步跨入阁里,接着,径直来到顶层,竟视琳琅满目的书籍如同无物。
一出楼梯口,却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只见窗前放着一竹榻,榻上坐着一髦耋老翁,而老翁那苍老的容颜上、花白的长发上或者是陈旧的衣饰上,尽皆布满一层厚厚的灰尘,好似许久都没动过,身上也散发出阵阵腐朽的气息,如同窗外,那万年不变的月光一样,让人看不透。
“晚辈西门破军,见过老祖,”西门破军说着,躬身对着那个老翁,恭敬的行了一礼;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任何回应;西门破军也不以为意,因为,他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般。
随即,西门破军缓缓站直身子,转身,去寻找,他此行的目的;不一会,果在左侧的那个书架中,找到了另外一张兽皮卷。
西门破军忙取出储物戒指中的那一张兽皮卷,与藏书阁的那一张兽皮卷,两相一对比,果然,只是形状略有不同而已,上面的纹路、气息却是相差无几;最终,也确定了,这两张兽皮卷,应该出自同一只远古猛兽身上。
虽然确定了,这两张兽皮卷,都是出自同一只猛兽身上的,但一个最大的疑惑,却摆在西门破军面前,就是这两张兽皮卷,到底有什么用?
沉思许久,却是无有答案;最后,西门破军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两张兽皮卷,拿到那位老祖面前,恭敬的道:“老祖,晚辈斗胆问一句,可知这兽皮卷,到底有何用处?”
等了许久,也不见回答;西门破军心中,虽然早已猜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但不免还是有些失落;却也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缠,只能把这两张兽皮卷带回去再说;于是,他又对坐着竹榻上的老祖恭敬的道:“可否允许晚辈,将这张兽皮卷带回去?”
一连问了三遍,却仍是毫无回答;不过,这次西门破军却是取了回巧:“老祖既然不回答,那晚辈只能当老祖默认了。”说完,带着兽皮卷,转身离去。
只是,当西门破军下完一层楼梯后,一个意外的声音,却在西门破军心神中响起:“万物皆讲一个缘字,有缘,则是宝,无缘,莫强求。”
突闻这么个声音,倒是让西门破军的心神一惊;随即,又是一喜,转身,对着顶楼上的那位老祖,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高兴道:“多谢老祖。”说完,转身,离去。
此时,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洒下,与白天那炙热的光芒不同,到显得有些阴冷。
西门破军房间里,书桌上,两张兽皮卷,一字排在那儿,西门破军则坐在旁边,秀眉微蹙,脑海中却是思绪万千;想起离开时,老祖那有缘与无缘的话语。
显而易见,西门破军能够一下子得到两张兽皮卷,这说明他与这兽皮卷是有缘的;“只是---?为何---?难道---?”西门破军心中浮现出千万种答案,却又如同一团乱麻,无从下手。
突然,西门破军眼光一瞥,发现这两张兽皮卷的一边,竟然可以紧密的拼凑起来,组合成一张全新的兽皮卷。
“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呢!这本来就是同一张兽皮卷,现在只不过是还原回去而已,”西门破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向两张拼凑在一起的兽皮卷;只见兽皮卷上,流光隐动,古朴的气息更胜从前。
西门破军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起眼前,那一张重新拼凑起来的兽皮卷;却在这时,募地,从那古朴的兽皮卷上,释放出一股远古的气息,震荡着西门破军的心神。
只见西门破军的心神海里,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压降临,顿时搅动起西门破军的心神,让原本平静的心神海,立即‘波涛汹涌’起来;而心神海中,栖息的,可是西门破军的灵魂,正是最脆弱的地方。
就在这危机时刻,突然,西门破军的心神海中,传出一股不灭气息:“吾若想死,漫天神佛救不了吾,吾若不想死,天塌下来,吾也会捅出个窟窿出来!”正是那股不灭意志,蓦然冲出,与那股贸然闯入的远古威压,轰然对撞在一起,爆裂出绚丽夺目的光华。
西门破军只感脑海一阵轰隆,好似头要裂开,‘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而那鲜血,正好喷在,眼前那一张兽皮卷上。
只见兽皮卷上,顿起一阵耀眼的光芒,不消片刻,屋舍的虚空中,竟出现了许多,有拳头般大小,既像文字,又像是符号的神秘符文。
又听“忽”的声,那些神秘符文好似受到什么指引,宛如活了过来,化作一道长龙,纷纷钻入西门破军的脑海里。
随着,这些神秘的符文钻入,更让西门破军的脑海头疼非常,几乎就要暴涨开来;西门破军再也忍受不住,双手抱着脑袋,痛苦的呻吟出来:“啊-----。”
“嗯?”住在附近的慕容苍鹰,立即感应到了什么,身子募地一动,人就已经出现在西门破军的房间里;却是看到,西门破军刚好把书桌撞翻,抱着头,在地上激烈的打滚着;慕容苍鹰连忙上前,稳住了西门破军的身体,关心道:“破军,你怎么了?”
只见西门破军双眼紧闭,已失去知觉;慕容苍鹰连忙探出心神之力,检查起西门破军的身体;只觉西门破军的脑海中,有两股不知名的波动,正在激烈碰撞;慕容苍鹰立时就知,正是这两股不知名的波动造成,忙运心神,想要去制止这两股不知名的波动;可就当慕容苍鹰的心神一接触,立即溃败下来;那实力相差的有如云泥之别。
“啊---,”慕容苍鹰涌入西门破军的心神顿时受创,立即让他发出一声惨叫;“好恐怖的威压,我------,”慕容苍鹰说不下去,忙坐下,调息心神,脸色已是一片苍白。
“嗯?”议事堂中,虎王村村长的目光凝聚过来,好似感觉到了什么;藏书阁中,那名竹榻上的老翁,突然额头,射出一道白光。那白光,就如同是一只眼睛一样,射透虚空,直射到西门破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