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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挖心

……

“……我把一切……都还给你了……”

……隐隐约约……飘渺……梦幻……

……

她在那里,不太真切,若即若离,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那该是绝世的娇颜吧。朱唇轻启:

“我把一切,都还给了你。”

她那纤弱的身影如一缕青烟袅袅去了,只有荡漾在脑海中那温柔的天籁,诉说着她曾经出现过。

“她死了。”

平静的心湖没有一丝涟漪,似在诉说着某个平淡的事情。但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眼角挂着一颗不应该属于他的东西。

“他死了。”

他像复读机一样又说了一遍。这次,似乎多了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随后,一片死寂……

……

“天明!你醒醒!快看看几点了,你猪啊!快起床!呀!你已经醒了!真是太难得了,想不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母猪还会上树,你古天明还不用叫起床了……”

这絮絮叨叨、吵个没完的男生叫顾家明,绝对是古天明最好的“基友”!每天早上准时催命一样的叫自己起床,对自己好得过分,就像别人口中老妈一样!

当然,这是他古天明的认为。在外面,这家伙凭借长长的睫毛,炯炯的大眼,性感的嘴唇,坏坏的微笑,以及俊美得连女孩子都要嫉妒的面庞和那魁梧挺拔的身材,是当之无愧的男神!再加上他会“卖弄风骚”,自认为长得还算英俊的古天明只能蹲在一旁当绿叶了。

“她死了……”古天明依旧沉浸在之前那个奇怪的梦里面,人还有些迷糊,毫无意识地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她死了’?一大早起来就说‘死’什么的多晦气!是不是昨晚做噩梦了?”顾家明一副已然明了的样子。

看着他那得意的笑容,古天明撇了撇嘴,套上衣服下了床:“我才晦气呢!一大早起,耳朵就要受到你的折磨,我的心也跟着受到你的摧残!”

“哈!你这人真是狼心狗肺啊!以后别想我再叫你起床了!”顾家明佯怒道。

“哥!我错了!哥!”古天明立马换了副笑脸,给顾家明赔礼道歉。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晚上好像真的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挺有感触的,但是具体梦到了什么没印象了。”古天明刷着牙,脑子还在思索着那梦的事。

“就你这记性还想记住?还记不记得刚来大学时候你出的洋相?你的记忆力真的令人‘叹为观止’啊!”顾家明嘲笑道,“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另外两位室友叫什么名字?”

说起这事,一直是古天明心中的痛!常常被其他同学,例如顾家明这家伙拿出来逗他。

那是刚来大学那会儿,为了加快班级同学间相互的认识,全班玩了一个游戏:先是每位同学都在讲台上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介绍完毕后,全班同学在发下纸条上记录记得的名字。名字记住最多的前三名,将有奖品颁发,而记住最少的那一位,将获得惩罚。而顾家明和古天明两人,同时获得了第一名!顾家明是记住了全班所有人的名字!同样记住所有人名字的还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生叫张祥,女生叫梦思雨。而古天明也是第一,不过是倒数第一,只记住两个人的名字!说起来,其实就只有一个,因为顾家明是古天明的同桌,顾家明的名字是他自己告诉古天明的,而另一位;就是那获得第一的女生——梦思雨。

“嘿!顾家明你这臭小子什么意思,是不是想一直揪着我的辫子不放啊!”古天明当场就急了,要跟顾家明翻脸。

顾家明倒是不慌不忙,笑意反倒是更浓了:“对,我就是想一直揪着你的辫子不放……等等等,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要我放也可以,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另外两位室友叫什么名字。”

“好!那可是你说的!”古天明羞恼,生活了这么久的室友怎么可能不知道名字?顾家明这小子显然是折辱他。不过,这倒也是一个好机会,让这家伙以后都闭上嘴巴!

“一个是唐哲江,另外一个是……”古天明似乎是答不上来了,又像是在卖关子。

“哈哈,你答不上来了吧!”顾家明又是一副可恶的、嘲笑嘴脸。

“张祥!”古天明挑衅般地挑了挑眉头,随之又叹了口气。

古天明说到这儿的时候,顾家明也收敛了起来。

张祥是一个农村来的孩子,学习成绩极其优异!其他学生就读这所大学都是需要花费高额的学费,而张祥则是学校每学年倒贴一笔奖学金。因为他高考的成绩远超这所大学的录取分!可能,他家里穷供不起他上大学是一部分原因,但是,真正的原因是一个女孩子,因为那女孩来到了这所大学。

那个幸运的女孩叫张萍,和张祥两人打小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一起上的小学和中学。到了大学,因为张萍的成绩只能到这所NB大学,所以,张祥也跟着来到了这里。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能为一个女孩子做到这种程度,需要多大的勇气和爱意?这应该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一对吧!然而,天公不作美,早在一个星期前,张萍抛弃了张祥,上了一辆宝马车……

两人洗漱完毕之后,匆匆去了食堂。

排队的时候,几个女生在叽叽喳喳:

“你知不知道那个宝马女死了?”

“什么宝马女?哪个宝马女?”

“还能有哪个?就是之前那个抛弃农村优等生,上了宝马车那女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死了?不会吧?会不会是听错了?”

“没错,就是她!这种拜金女死有余辜!”

“对了,她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啊?”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是被人给挖了心!”

“不会吧?挖心?这么恐怖?会不会是谣传啊?”

“千真万确!就在北区女生公寓的大道上,早上好多人都看到了!”

“嗯,她说得没错,我早上的一个朋友也是这么说的!我这还有她发的图片呢!”

说着,那个说话的女生把手机掏出来开始翻找,其他几个女生围了上来。

“你们看!这下你们都该相信了吧!”

围上来看的几个女生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全都花容失色!任谁都看得出来,方才几人所述是实情!

“能不能让我也看一下?”一个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突兀地出现,吓了几个女生一跳。本来想发作的几个女生看清来人之后,瞬间熄火了——因为顾家明正一脸阳光微笑地看着几位女生。

“当然可以!”那女生递上了自己的手机。

顾家明接过之后,和古天明一起看:“这是……”

“还给你!”两人也顾不得吃早饭,冲出了食堂。

她们口中的宝马女就是张萍,虽说早在一个星期前她和张祥分手了,导致顾家明和古天明与她关系有些尴尬。但是在那之前,因为张祥的关系,几人也认识了,关系还算不错,算得上是朋友。如今,短短几日,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等到了地方,两人心情再次一沉!他两并没有见到那张萍尸体,只看到两个医务警员抬着盖上白布的尸体担架走上了急救车。但是,他两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两此时最不愿看到的人——张祥!

此刻的张祥,双目通红,面庞还有两道痕迹,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载着张萍尸体的急救车远去。他紧攥的颤抖的手指早已发白,甚至指甲都已经嵌到肉里!

“张祥,你……节哀顺变吧。”两人走上前,想说些安慰的话,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张祥的异样表现,很快就引起警察的注意,有两位警察上前来盘查。他们两个一个自称李警官,还有一个姓黄,询问张祥为何如此表现以及与死者张萍有何关系。张祥的情绪还不稳定,是顾家明和古天明代替回答的。

听了两人的一番解释之后,两位警察眼中放光,认为这是重要线索。

“既然你们说这位张祥同学是被害者的前男友,那请你配合我们去警察局里调查一下。”那位李警官开口说道。

听说两位警察要带张祥上警局,顾家明和古天明立马就急了:“不行,警官你看,我们张祥同学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他那个……”

“我跟你们走,全力配合你们!你们一定要早点抓住凶手,替张萍报仇!”张祥自己站了出来,眼睛血红、“报仇”两字更是是咬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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