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一身汗,心想,或许暖气太热了。
裴梨屏抱着我不放,不停地亲我的耳垂,后来还一直含着。
我靠在沙发上抽烟,缓一缓劲。她光着身子帮我去拿烟灰缸。灯光照射下,全身皮肤细腻,就像上等的奶皮儿。回头见我望她,她的脸还红了。我想,多体贴的女人,为什么她的前老公不珍惜呢?
她摸我的脸,看我的眼神含情脉脉,很有些心得意满的迷离。外边的焰火声、鞭炮声此起彼伏,全是高声调。我把电视调到静音,和她一起看画面。她靠在我怀里,时不时亲我的脸,弄得我脸上都是口水。
“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她忽然小声说。
我想笑,但没好意思笑出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胳膊,皮肤光滑,顺着肩膀一直滑到手腕。她又轻轻地颤抖起来,拉着我的手,按在她的腰部。她因为蜷坐,腰部稍稍凹陷,似乎露出了一个酒窝。我忍不住俯下身子,把鼻子埋在酒窝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肉香。
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肉香?我心里有丝疑惑。或者是太久没有闻到女人香了。是的,我当然不是第一次。但,此时此刻,为什么要在意这个?我深深地呼吸,把脸轻轻滑下去,侧面贴着了她的臀。她轻轻地“哦”了一声,身子开始动起来。而我,却觉得自己舒服晕眩得快要睡去。
我俩抱着,温柔地互相亲亲吻了很久,一直到电视里的晚会结束。
“你要不要早点回家?”我问她。
过了好久,她才“嗯”了一声,“那……好的,我回吧。”
瞬间我很后悔。
“这几天,你准备怎么过?”她站在沙发边,一边穿上衣,一边问我。
我伸手过去,抚摸着她的屁股。可能是因为站立起来的缘故,她的屁股又坚挺起来,不是刚才那么的柔软。
“没摸够吗,两坨肥肉。”或许是因为穿上衣服的缘故,她有些娇羞,打了一下我的手。
我说:“明天我想去雍和宫烧香。”
她坐在我身边穿长裤,说:“我陪你去。雍和宫香火很旺的,我小时候去过。”
我说:“听说人特多,初一很挤的。”
“可不。”
“初一你不得走亲访友什么的?”
“和他们吃顿团圆饭,就算访过了。”她转头对我笑,“一家一家拜,特累,也没什么意思,我不去了。”
我穿上衣服,送她下楼。
她发动了车,按下车窗,对我万分温柔地轻轻说:“乖,回去睡觉吧。醒了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啊。”
我摸了摸她的脸,点点头。
我上楼,想起还得给父母打电话。
两老可能一直坐等,但有些困意了,跟我说了几句话。
然后我又给马总发新年祝福短信,再给各种同学、朋友发或者回祝福短信,其中有些人都是上午或下午就给我发了,但我一直没机会回。
黄方安也给我发了一条祝福短信。我犹豫了一会,给他回了最简单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后来,我歪在沙发上,感觉裴梨屏的体温和香气还残留在此,迷糊一会,被熏醉了似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沉,第二天醒来一看表,已经上午10点。
很享受这种闲散,没有任何目的等我去实现,没人催我干某件事,不必急着赶地铁,不必担心有领导的未接来电,真有股说不出来的舒服劲儿。
下了点面条吃完,再躺到沙发上,泡一杯茶慢慢喝,看着电视,才终于记起,今天说好还要去雍和宫。在沙发大靠垫下找到手机,赶紧打给裴梨屏。
“都几点了!”她有些埋怨,“还以为你自个去了呢。我7点就醒来,等啊等的。”
等她开车到了,我抢先说她:“你起得早,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她说:“老规矩不懂啊?初一要睡到自然醒,别人不能喊你起床的。不然,这一年你都会走霉运。从年头到年尾,不会有闲。”
我很奇怪,“有这样的规矩?”
她很认真地说:“真的。以前,大户人家雇长工什么的,平时再多么刻薄,初一这天也会让长工睡个懒觉,不催他们起床的。”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的比方不恰当,就咯咯一笑,瞟我的眼神温柔无限。我想,以前觉得她美,但那美与我无关,可从昨晚起,就与我有关了。
这么一想,我忍不住探身过去。她低声说:“干什么?”我不管不顾,要亲她的脸。她侧脖子不让,我就亲她的耳朵。
“死乞白赖的,真想不到你这样!”她半亲昵半含恼地说,摇晃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