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我抓着地瓜头顶的花茎,狠狠在他球一样的肚子上打了一下。
地瓜那圆滚滚的身子便陀螺一样旋转起来。
“小忧忧,你是女人吗?”地瓜的声音也晕乎乎的。
“谁让你偷吃那什么帝王花蜜?谁让你嘴馋来着,活该活该让狼大叔烤”,我心里那个火气以地瓜为突破口,洪水一样朝着肥仔泼去。
忽然“咚”,一声脆响,肥仔掉到了地上,逃也似的钻进地面,而我手里还握着从地瓜头顶脱落的花朵。
“诺,还你”,我把花朵递给云飞扬:“他这朵花开得格外鲜艳,想必是吃了你的帝王花蜜的原因,你吃了它也算是弥补”。
云飞扬撅着嘴巴接过花朵在手心里玩儿,却没有我想像中那般开心,仰起小脸道:“娘亲,你不要和爹爹吵架,他心很好的,你相信我,相信小飞好不好”。
小小的双手紧紧握着我的右手摇啊摇,雪白稚嫩的小脸写满真诚,他就那样渴求的看着我,那双与他爹一模一样的棕色眸子里倒映着我的脸。
好像用他的全部来求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懦弱的又一次在这小狼崽面前认耸,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我一定是前世欠了这小狼崽。
云飞扬立即眉开眼笑,把花朵别到我的发髻上,拖着我去屋外玩。
门外青石板铺就了小径,鹅绒一般的青草绿得可爱,我干脆脱了鞋子赤脚踩上去。
凉凉的,柔柔的触感,舒适无比。云飞扬拿来键子一定要和我比赛,我拗不过他,只好陪她一去玩开了。
大战十个回合之后我以体力不支而终止比赛,烂泥一般爬在草上喘粗气。
“连个小狼崽都这样强悍,果然人妖大不同”,我翻过身,四仰八叉的躺着,淋漓尽致的舒服,同时连连感叹。
空气无比清新,带着淡淡的水汽轻轻抚着脸颊,我仰望着晴朗的天空,朵朵白云像棉花糖似的漂浮着。
只有我那个时代才有的棉花糖……我眼底有些湿润,竟然有些想家,那个现代的家,我的父母虽然视我为灾星,但是好歹我熟悉那个世界,而现在这个怪异的时空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一技之长,什么都没有,一时间悲从中来。
修牧,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个时空?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一张迷惑众生的脸挡住了我的视线,只是这脸上一处紫红的疤痕有些****。
上次见他并没有这道疤,可能是在与九婴搏斗时被毒水腐蚀了。
“你一个凡人身躯又失血过多,能有今天这个精神头已经很强悍了”,白临风笑意盈盈的拿拿着一把玉扇风情万种的斜躺在我身侧,意有所指的看着还在踢毽子的云飞扬。
我瞥一眼白临风,与他拉开一定距离,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眼睛勾人,这种人对我来说很没安全感。
白临风玉扇指像了云飞扬,微笑着道:“别看他小,他可是已经有一百五十岁了,本该已经是成年人的模样,但是他的娘亲在怀他四个月时就离开人世,我和他爹拼尽全力保了他的命在,但他的发育却比不上正常人,至今仍是五岁的心智”。
“什么?一百五十岁……”,我瞠目结舌,我今年才二十五岁啊。
天天叫我娘亲的小家伙竟然整整大我一百二十五岁,我叫他玄祖高祖都不为过,这是什么逻辑!
“那,你贵庚?”我感觉在跟一群古董打交道!
“呵,时间久了,我自己也记不清拉,应该是几千吧”,白临风悠然自得的看着玩耍中的云飞扬,眼中满满的宠爱。
“娘亲,再来玩嘛”,云飞扬拉着我的双手央求。
我听到娘亲俩个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了,我玩不动了,要休息”。
云飞扬用袖子擦了擦我额头的汗珠子,一双小手在我的太阳穴揉了揉,一股暖流的自他手指传了过来,流便全身,顿时感觉疲劳顿消,神清气爽。
“喂……喂,小飞”,白临风扭曲着一张俊脸把云飞扬的手从我太阳穴间抓了回来颇有些吃醋的吼道:“你的身体弱,修练不易怎么能随便把真气输给别人?……你这小白眼狼,你舅舅我耗费百年修为救你,好吃好喝的供养你足足一百年,跟了你狼爹才五十年的时间,怎么就没见你输点真气给我,关心一下我?……不但如此我来你家,你连舅舅都不称呼一声,你的心被狗吃了啊”,白临风手点着云飞扬的小鼻尖,小嘴巴,小额头像被抛弃的怨妇般,既宠溺又愤然的数落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