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就是察合台汗国特使。”阿勒坦对吕文耀介绍几个间谍,“这位就是博格达寨大王吕文耀。”随即又向察合台汗国间谍介绍吕文耀。
“你就是吕文耀?”间谍头目走近吕文耀问。
“正是。”
“你们如果归顺察合台汗国,将来事成,汗王同意让你任奇姆肯特城总督一职,你可愿意?”
“特使大人,我们博格达寨仅仅几十人众,就算归顺察合台汗国,也只是九牛之一毛,仅为这几十人,让出奇姆肯特城总督一职,你们这生意做的亏大了。”
“博格达寨人数虽少,且个个身手不凡,能敌千军万马。如果归顺,察合台汗国定会兑现诺言。”
“特使大人,我们博格达寨既不归顺察合台汗国,也不归顺钦察汗国。我们要在两国之争保持中立。”
“战乱之际,不存在中立,非友即敌。”间谍头目威胁吕文耀。
“我最多只能做到不帮钦察汗国与察合台汗国敌对,绝不归顺察合台汗国。”吕文耀再次表态。
“你就不怕将来察合台汗国派兵征讨?”间谍威胁吕文耀说。
“钦察汗国不止一次征讨博格达寨,结果都是落荒而逃。你们如果征讨博格达寨,不知道你们的刀剑够不够锋利。”
“吕文耀,你太猖狂。”间谍头目怒喝道,“现在就不让你活着走出讹打剌。”
几个间谍掏出钢刀向吕文耀冲来,向前刚刚迈出几步,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闪过,只听到“叮叮咚咚”一阵兵刃相击的声响,瞬时几个间谍被逼退。这时大家才看清吕光手持钢刀横在吕文耀面前。
“这小子太厉害了,我们几个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一个间谍说。
“快走!”间谍头目下令。
几个间谍夺门而逃,间谍头目回头看看,吕文耀等人并没有追出来,回头对吕文耀等人喝斥道:“吕文耀!你会为今天的傲慢付出代价的!”
话音刚落,人就跑的没有影子了。
吕文耀对阿勒坦说:“这事真的对不住盟主。”
“无妨,随他们去吧,大不了继续干金豹盟的买卖。”阿勒坦豪放的对吕文耀说。
吕文耀在讹打剌废墟逗留了几日,决定等天气好的时候,去拜谢给妮娜医治的医生。
冰雪渐渐融化,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锥,讹打剌镇商户们都开门营业,街上的人多了起来。
吕文耀四人到街上买些礼品,然后向医馆走去。到了医馆,向医生致谢,随便寒暄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走到大街上,突然有人喊:“尹兰香!”
尹兰香转头一看,原来是从她前夫手中花钱将她买下的花剌子模商人。尹兰香大惊失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花剌子模商人走向前问。
尹兰香赶紧退到吕文耀身后,吕文耀挡住了花剌子模商人。
“她本来就是我的人,我要把她买回来,你开个价吧。”花剌子模商人对吕文耀说。
“不要,我不要跟他走。”尹兰香哀求吕文耀。
“你也听到了,她说她不要跟你走。”吕文耀说。
“她一个奴婢,哪有她说话的资格?你开个价,如果合理,我现在就付钱。”花剌子模商人继续跟吕文耀商量。
“如果我不答应呢?”吕文耀生气的说。
“她就是一个低贱的奴婢,你犯不着为了她跟钱过不去。”
“她是我朋友,”吕文耀生气的一巴掌抽在花剌子模商人的脸上,顿时五个手指印在他的脸上,“不是奴婢,你这猪狗不如的贱货。”
花剌子模商人被吕文耀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一阵眩晕,后退几步,差点栽倒。他缓过神,恼羞成怒的向吕文耀冲过来,还没接近吕文耀就被比他矮一头的吕光掐住脖子,动弹不得。
吕文耀上前一步,走到花剌子模商人面前,让吕光把手松开,说:“尹兰香不再是什么奴婢,她是博格达寨的一员,如果你再敢出言不逊,小心你的性命。”说完就带尹兰香、克里木、吕光离开。
花剌子模商人听说尹兰香加入了博格达寨,不禁一阵后怕,哆哆嗦嗦的看着四人远去的身影。他知道这是一群连官府都不敢惹的亡命之徒。
吕文耀四人回到废墟,告别阿勒坦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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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加姆山,博格达寨。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众人翘首企盼吕文耀四人的归来。这天日尽黄昏,终于等来了吕文耀四人回归的身影。
众人将吕文耀四人涌进大殿,询问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察合台汗国将要与钦察汗国开战,察合台汗国间谍许诺如果我们博格达寨归顺,将允我任奇姆肯特城总督一职。”吕文耀对众人说。
“你答应了吗?”瓦西里问。
“我没答应。”
“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答应呢?”
“如果答应了,我们归顺察合台汗国,就意味着将来要让兄弟们血洗疆场。我不能为了一人的高官厚禄,而牺牲这么多兄弟姐妹。”
“大王厚义。”众人感激涕零。
人们聚在一起聊了一会后,相继离去。
尹兰香走到吕文耀身边,说:“吕大哥,那天您说的我们也要做大买卖,是真的吗?”
“是真的。”吕文耀看着尹兰香,“我为什么要骗你呢?你是不是想东土了?”
“奴家在哪里都一样,举目无亲,吕大哥在哪,我就跟在哪。”
“兰香妹子,我会把你当作亲妹妹一样对待的。”
“谢谢吕大哥,”尹兰香向吕文耀道万福,“您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做大买卖呢?”
“现在不行,山寨里需要我。虽然现在山寨已经修建的固若金汤,至今没有真正的御敌,我还是担心哪里会有什么纰漏,再等等看吧。”
“嗯,奴家就在这陪着吕大哥。”
“兰香妹子,你好像很急着回东土。”
“不是很急,只是每日在这无所事事,有点寂寞。”
“哦。”吕文耀带着怜悯的口吻说,“是挺寂寞的,你以前在家会做些什么呢?”
“女子能做什么呢?无非是绣花、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