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的兄弟,谁不想大王呢?”杜尼亚伤心的说,“走一步算一步,听天由命吧。”
这时格兰卡走过了,问:“你们聊什么呢?首领有令:安妮西娅,你负责这里所有女兵训练。杜尼亚,你负责训练所有男战士。托姆,暂时不分配任务给你。”
安妮西娅几人漫不经心,非常怠慢的说:“明白了。”
“我知道你们还不适应万尼奥克担任首领,慢慢来,很快就会适应的。”格兰卡说完就离开了。
安妮西娅带新加入的十来个女子到山谷里竖起箭靶,训练射击。
杰尼斯也参加训练。由于新加入的几个女子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弓箭弩枪,射击水平比较低。杰尼斯在博格达寨住过一段时间,练习过射击,基础比较好,每次射击都能命中靶心。
安妮西娅于是对杰尼斯说:“杰尼斯,你得增加难度。这样射固定靶已经没有意义了。”
“怎么增加难度?”
“这样吧,”安妮西娅说,“我带你到深山里打猎,我们很久没加餐了。”
“嗯。这就走吗?”
“等我安排一下。”安妮西娅叫来几个有经验的战士来帮助指导这些新人,随后取来弓箭,短刀,带杰尼斯进山了。二人一边警觉的观察山里的情况,一边小声说话。
“安妮西娅队长,以后我们真的要效忠万尼奥克了吗?”杰尼斯问道。
“这是权宜之计,如果我们不宣誓效忠,格兰卡真的会杀死瓦西里的。”安妮西娅小声对杰尼斯说。
“我对万尼奥克不熟,你说他和瓦西里,谁当首领最合适?”杰尼斯问。
“他俩谁都不合适,都是有勇无谋的家伙。如果带兵打仗,两个人在我们博格达寨都是厉害的角色,但是当首领,他俩谁都不行。”
“你觉得谁适合当首领?”
“吕文耀。”安妮西娅脱口而出。
“说了跟没说一样。”杰尼斯情绪变得低落,“都在传言,说吕文耀和克里木不可能活着回来。他们两个人去追这么多蒙古兵,如同飞蛾扑火,凶多吉少。”
“你是谁救出来的?”安妮西娅转过头问杰尼斯。
“是你们呀,怎么了?”杰尼斯面对安妮西娅的眼睛,不知所措。
“不,如果没有吕文耀,谁也不可能把你就出来。我们救你,是不是飞蛾扑火?”
“话是没错,但情况不一样,这次面对的是王城来的精锐军队。”
“直觉告诉我,吕文耀不会死。”
“你真的相信吕文耀会回来吗?”杰尼斯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安妮西娅。
“是的,我坚信大王会回来。”
这时森林里有点窸窸窣窣的动静,安妮西娅突然竖起手,示意杰尼斯停下。二人一前一后,轻轻的挪动脚步,寻找猎物。
深山里真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脚下踩到枯叶微弱的声音。安妮西娅转身用眼神示意杰尼斯走在前面。杰尼斯轻轻的向前走了几步,听见远处传来微弱的“哽哽”声。再向前走几步,发现一百步远的地方,有一头野猪正在草丛中觅食。
杰尼斯搭上箭拉开弓,看了安妮西娅一眼,安妮西娅朝他点点头。于是杰尼斯瞄准野猪,“嗖”的一声,箭射向野猪。野猪背部中箭,嚎叫着,原地跳了几下,发现杰尼斯和安妮西娅,疯狂的向二人奔来。
杰尼斯有点慌了,马上向野猪射第二支箭,箭划过野猪的肚子射在地上。这时野猪已经很近了,杰尼斯没有机会再射第三支箭。
安妮西娅抽出短刀,迅速向野猪跃去,左手抓住猪鬃,右手持刀,猛地刺入野猪的脖子,瞬间抽出短刀,猪血喷出,奄奄一息的野猪趴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回气,长长的獠牙距杰尼斯的双脚只有一尺距离。
“队长,你太厉害了,”杰尼斯惊叹的说,“我还没看清,你已经把野猪宰掉了。”
安妮西娅将短刀的血在野猪身上擦掉,装进刀鞘,看着杰尼斯说:“别说是野猪,就是遇到猛虎都不能害怕,害怕会影响你的反应速度。”
“是的,刚才野猪向我们跑来,我就慌神了。”
安妮西娅看一眼趴在地上的野猪,目光转向杰尼斯说:“难道你要女士扛吗?”
“我来扛,我来扛。”杰尼斯扛起野猪,二人往回走。
“这只野猪怪沉的,足有二百斤。”
“你辛苦了,杰尼斯。”安妮西娅笑着说,“晚上我们要加餐了。”
“我什么时候能有你这样的身手?”
“以前我也是一介弱女子,现在我能变成这样,相信你也可以的。”
“是的,我一个大丈夫,连个女流都不如,怪丢人的。”
“女人怎么了?看不起女人吗?哪天你要是能打过我,我给你当老婆,天天伺候你。”安妮西娅似乎有点生气了。
杰尼斯一下子把野猪从肩膀上松下来,拉住安妮西娅的手说:“你说得是真的吗?如果我能打过你,你就给我当老婆。”
安妮西娅转身看着杰尼斯,愣了一下,说:“你真想要我当老婆吗?”
杰尼斯觉得有点失态,最近安妮西娅每天都指导杰尼斯训练,杰尼斯逐渐对安妮西娅产生恋情,只是苦于不好开口。当安妮西娅说出那句话时,杰尼斯的感觉,就像在门缝里看到一丝曙光。杰尼斯说:“是啊,每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都在想你。”
安妮西娅脸上一阵热,心跳加快,尴尬的指着野猪说:“扛走。”说完转身走了。
杰尼斯扛起野猪,追上安妮西娅,说:“你说话要算话吗?”
“算话。”安妮西娅腼腆的笑着。
二人一路谈笑,回到了破庙里,安排人将野猪剖肚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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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耀一行四人离开讹打剌镇,骑马沿着官道,向奇姆肯特城奔去。妮娜经过医生诊治,退烧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跑来很长一段路,突然狼孩吕光“嗷——嗷——”叫了起来。
“叫什么叫?”尽管吕光还听不懂话,克里木还是对身后的吕光说,“狼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