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马上传达主帅的命令,随即两个蒙古兵快马加鞭向乌加姆山上奔去
军营里的蒙古兵忙碌起来,像煮沸的开水一样。一些蒙古兵一边收拾,一边悄悄的交谈:“赶快走吧,这群匪寇可不是一般到匪寇,百十人,竟然把我们精锐的五百先头部队打退,还弄死了这么多兄弟。”
“可不是嘛,”另一个蒙古兵说,“当时我就在战场,他们在高低不平的山上,灵活的像野兔,我们几个人打不过他们一个。如今能活着,感谢长生天宽恕。”
“像野兔倒好了,他们可是凶猛的野狼。如果在打下去,真不知的能不能在见到明天的太阳。”
半晌功夫,军营所有辎重物资都装上马车。
过了许久,山上追踪博格达寨战士的主力部队下山。
大军开拔,浩浩荡荡向北行进。营地上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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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葫芦谷破庙里。吕文耀召集几位队长到大殿议事。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大家都很心痛。”吕文耀说,“乱世之秋,这种悲剧是难免的。我希望大家都振作起来。妮娜队长落入官兵之手,如果她供出我们的藏身之地,我们会面临非常大的危险。”
“我姐不会出卖我们的。”克里木一天之内失去两个亲人,心情非常糟糕,有听到姐夫如此污蔑姐姐,更加愤怒。
“我知道妮娜是宁折不屈的人,她绝不会背叛我们。”吕文耀对克里木说,“但是酷刑之下什么可能都会有,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们应该想办法营救妮娜,而不是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唠叨个不停。”瓦西里愤怒的向吕文耀和克里木嚷嚷着。
“我也想救人,但救人前,我们应该先保存实力!”吕文耀烦躁的大吼,“韦尼亚不在了,现在你们都要听我的!”
“一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的情绪不好。大王,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瓦西里控制一下情绪。
吕文耀冷静了片刻,摊开地图,指着地图对大家说:“我们要多派出哨兵,在这些交通要道布置暗哨,每组至少三人,轮流休息。夜里安排两组腿脚利索的哨兵攀上这两座高山,每组至少三人,站的高看得远,用火把作为信号,一旦发现敌情立即点燃火把。至于妮娜,我已经安排人去打探情况了,等人回来我们再做打算。我们要做长久打算,你们去布置吧。”
瓦西里、克里木、安妮西娅等人走出大殿。
没过多久,托姆回来了,吕文耀急忙迎过去问:“打探到什么情况了吗?”
“蒙古兵……拔营撤退了。”托姆气喘吁吁的回答。
“什么?撤退了?向什么方向撤退?”吕文耀疑惑的问道。
“向北方撤退。”托姆回答。
“怎么可能呢?才打一仗就撤,不是白忙活吗?”吕文耀紧锁眉头揣摸着。
这时几位队长安排好事务,过来问吕文耀:“情况怎么样?”
“达日阿赤撤退了。”吕文耀说。
“撤退了?不合理,会不会有诈?”瓦西里说。
“如果蒙古兵跑远了,营救我姐就更加困难。”克里木焦急的说。
“你快想想办法吧!”瓦西里急躁的对吕文耀说。
“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我能有什么办法?”吕文耀烦躁的说,然后冷静下来,沉思了片刻说,“也许有人知道达日阿赤为什么撤退。”
“谁?总督巴图吗?”克里木说。
“不错。”吕文耀似乎有了主意,转身对瓦西里说,“我要和克里木离开一段时间,兄弟们就都交给你了,一定要守住这个地方。”
“总督府戒备森严,怎么进?”瓦西里不赞同。
“我自有办法。”
“就你们俩?不多带些人吗?”瓦西里有些担心。
“人越多越可能引起蒙古兵注意,反而误事。现在达日阿赤撤了,我们暂时安全,你把散出去的哨兵都撤回来吧,只需要在各个路口安排岗哨就可以了。”然后对克里木说,“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吕文耀和克里木穿上便装,带上装备、行李,牵两匹马,准备离开。战士们和被营救的女人都出来送行。
阿丽娜含着眼泪拥抱克里木,说:“路上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平安回来。”
克里木浑身像触电一样,一阵酥麻,一股女人特有的气息扑进克里木的鼻子,克里木呆若木鸡像进入梦境一般。
尹兰香碎步走到吕文耀面前,双手压在腰间,屈膝向吕文耀行个万福礼,说:“恩公,相聚恨短,千万要保重。”
吕文耀上前扶一下尹兰香,说:“千万不要再叫我恩公了。我姓吕,叫吕文耀,以后你就称呼我吕大哥吧。”
“是,吕大哥。”
吕文耀、克里木与大家道别之后,跨上马,扬鞭远去。二人到了达日阿赤军队的驻扎地,现在已经是一遍狼藉,散布着烧焦的大帐、牲口粪便、吃剩下的牛骨。
吕文耀说:“带武器不方便进城,我们把武器藏在这里。”
随即二人挖一个坑,把弓箭、长枪、钢刀、甲衣等埋了起来,并盖上烧残的大帐帆布,然后二人离开奔奇姆肯特城去了。
到奇姆肯特城天已经黑了,蒙混进城后城门就关上了,自从博格达寨劫狱之后,奇姆肯特城每天晚上就按时将城门关闭。
吕文耀看见城门关闭,就近进了一家店铺,找店主问道:“掌柜打扰一下,以前这城门不曾关闭,现在怎么关了呢?”
店主回答:“你是不是很久没进城了?自从博格达寨劫狱后,每天都关闭城门,以防不测。”
“原来如此。那么早上什么时间开城门?”
店主说:“开城门的时间不确定,大约太阳出来的时候就开门了。有时出城的人多了,也会提前开门。”
“哦。多谢掌柜。”
吕文耀打听到开城门的时间后,就带克里木随便找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二人先在客栈睡了一觉,吕文耀醒时差不多已经是三更天了。
吕文耀叫醒克里木,说:“走,到老朋友家串串门去。”
克里木起来,揉揉蒙眬的睡眼。二人换上夜行衣翻墙出了客栈,奔总督府去了。
吕文耀二人避开哨兵,悄悄的来到总督府后墙。
“墙好像加高了。”吕文耀说,“克里木,搭人梯。”
克里木靠墙半蹲,吕文耀跑向克里木,踏着克里木的双手,纵身一跃,扒住墙头,伸头向后院看去,院内站着两个人影。吕文耀心想,巴图长进了,知道防止萧墙之祸了。小声对克里木说:“克里木,递块小石头。”
克里木从地上捡块小石头递给吕文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