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留沙说:“主要靠打猎,偶尔抢劫附近的牧民和城郊的商户。”
“大王,这种营生实在很难发迹。我倒有能好点的营生,不知大王敢不敢去干?”
“壮士请讲。”
“我们去抢劫商队。”
匪首犹豫了一下,说:“壮士,商队出行大都结伴而行,而且都有护卫队,很难下手,不妥不妥。”
“如果我们只劫财,不害命,商队是不会反抗的。”
“他们哪能知道我们只劫财不害命?”
萧黎凑到匪首耳边,耳语片刻。匪首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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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加姆山,博格达寨。
吕文耀气冲冲的离开议事大厅后,瓦西里说:“真没想到,吕文耀如此胆小。”
克里木说:“真不知道吕文耀是怎么想的,就不想带我们大家奔个好前程吗?难道就是这样躲躲藏藏一辈子吗?”
“如果能让我们带领几万大军,肯定能把蒙古兵杀得片甲不留。”托姆说。
杜尼亚对妮娜说:“妮娜,你和吕文耀的关系不一般,你要不要回去劝劝吕文耀,现在契丹人还没走远,如果吕文耀回心转意,还来得及。”
妮娜说:“不,我不会去劝吕文耀,吕文耀说的有道理,我和他想的一样,不愿意拿博格达寨的兄弟姐妹生命去拼。”
韦尼亚怒斥道:“如果不是吕文耀,我们早就在博格达村葬送火海了。”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首领说的对。”克里木对瓦西里说,“也行我们误会副首领了,副首领慈悲心肠,不愿我们博格达寨兄弟姐妹们丧命战场。”
瓦西里冷静下来,说:“最近经历这么多大事,是副首领神机妙算,化险为夷。我们急功近利了。”
韦尼亚接着是:“难得你们还能理解副首领。最近我们博格达寨在副首领的带领下,搞得风生水起。”韦尼亚转过头对妮娜说,“刚才杜尼亚还说妮娜和吕文耀的关系不一般,要不我就把你和吕文耀的婚事办了吧?”
妮娜听韦尼亚说要给她办婚事,害羞的说:“我才不要嫁给她呢。”
“你不嫁给他,就不怕吕文耀被安妮西娅抢去吗?”瓦西里开玩笑说。
“妮娜,你脸怎么红了?”托姆跟着起哄。
“讨厌。”妮娜羞恼的说,“小心我揍你。”
“妮娜,你和他简直是天作之合,为什么不愿意嫁给她?”韦尼亚问妮娜。
“首领,你不懂女孩子,嘴里不愿意,心里乐开花了。”安妮西娅对韦尼亚说。
“哈哈哈,是我愚钝。”韦尼亚笑着说,“我这就找吕文耀说说去”
韦尼亚说完,就出了议事大厅,问门外的侍卫:“副首领去哪了?”
侍卫对韦尼亚说:“副首领去校场了。”
韦尼亚去校场找到吕文耀,吕文耀这时正在木人桩前练功。
韦尼亚对吕文耀说:“副首领,你不要和他们几个置气,我韦尼亚永远都支持你。刚才我批评他们了。”
吕文耀停下来,擦去脸上的汗水,说:“首领,我不怪他们,我们现在势单力薄,他们认为如果能找到靠山,我们的实力会大增。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树大会招风。”
“有道理,有道理。”韦尼亚停顿了一下,接着切入正式话题,“吕文耀,你和妮娜两人情投意合,我想选个日子给你们办个婚礼,你看怎么样?”
吕文耀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感谢首领厚爱。这事还得征得玛莎大婶的意见。”
“这个当然,玛莎大婶那里我去说。”韦尼亚想了想说,“你虽然在我们这里结婚,但是我还有按照你们家乡的习俗给你举行一个庄严的婚礼。你们家乡有婚礼是怎么办的?”
吕文耀想,既然在古代,就按照古代的习俗告诉他。于是他告诉韦尼亚说穿红色的衣服,女的带盖头,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等等细节。
韦尼亚接下来就动员博格达寨所有人,开始给吕文耀操办婚礼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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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姆肯特城通向东方的商路一直都有过往客商,络绎不绝。向东大约五十公里位置,商路穿过一脉山丘,通往东方。
天还没有亮,葫芦谷的土匪开始向隔断商路的山丘出发。原本的土匪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使用的武器也相差迥异,现在都穿上统一的黑衣,胸前佩戴纹着狼头图案的徽章,头戴兽皮毛,黑巾蒙面,身背硬弓,腰垮月牙形钢刀。
带队的匪首正是萧黎和李覃。
萧黎和安德留沙将一百多土匪埋伏在商道两侧的山坡上,李覃带两名护卫阿吉木、孙世功骑着高头大马拦在商路上。
太阳越升越高。李覃和两名护卫耐心的等待着,三人将蒙面的黑巾扯下,从脸的一侧垂下。胯下骏马不时打个响鼻,蹬蹬前蹄。
“将军,今天会不会没有商队过来?”阿吉木问李覃。
“我得到情报,今天应该有商队从这里经过,耐心等待。”李覃说。
阿吉木又问:“将军,之前去博格达寨,萧黎特使向博格达寨言明我们的情况,为什么不和葫芦谷的头领说明来意呢?”
李覃看了阿吉木一眼,说:“博格达寨里高手如云,将来若为我用,必然如虎添翼,所以要以诚相待;然而葫芦谷的头领,最多能打家劫舍,和他细说只是浪费口水,再说,不就后我就要取而代之,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阿吉木说:“如果杀了头领,他的亲信会不会不服管呢?”
“今天回去,你们俩就多花些钱,拉拢一些葫芦谷的兄弟,问清楚哪些是头领的亲信。”
“将军,有商队过来了。”孙世功对李覃说。
“嗯。”李覃微微郑大那双小眼睛,看着远处出现在地平线上若隐若现的商队,“把面巾蒙上。”
三人蒙上面巾。商队越来越近。
“多少人马?”李覃问孙世功。
“大约一百三十人左右,走在前面的护卫队大约五十人。”
商队到了李覃等人跟前,护卫队首领对李覃说:“让开!是不是睡着了?没看见有人过来吗?”
“睁着眼呢。让开可以,先留下一些钱财供我手下的兄弟度日。”
“怪不得尽说瞎话,原来是眼睛有问题,睁不开。如果你看不到,我来告诉你,我们商队有将近二百人,就凭你们三个,敢为难我们?我不知道你是无知还是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