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明天春耕之前，粮食价格只准降不准涨。”接着吕文耀又问萧良，“执事大人，棉花的价格呢？”
“禀首相，棉花价格已经翻了一倍了，天山北麓的农户们的棉花差不多都被我收购完了，现在天山北麓的百姓们估计想穿棉衣，都很难了。我手中的三千两白银已经所剩无几了。”萧良说。
“嗯，不错，这已经达到我的预期效果了。只是苦了天山北麓的百姓了。”
“禀首相，”这时工部执事李尚凯说，“我工部这一个多月，用萧良大人收购来的棉花做棉衣棉被，军中每人新增了一件棉衣、一件棉被，这还不说，我新辽的百姓每家还分发五斤棉花呢，人人都能缝制一件棉衣。”
“嗯。有人欢喜有人愁。”接着吕文耀对萧良说，“萧良大人，明年春耕之前，你再多派人手，到天山北麓的农庄，劝说农户多种棉花。”
“是。”
“还有，”吕文耀接着对萧黎说，“萧黎大人，如今财政颇为紧张，你利用关系，将库府里封存的宝物拿到亦剌八里、阿里玛图和阿里麻力的古玩市场变卖。切不可将宝物卖到天山北麓四城。”
“为什么不能卖到天山北麓四城呢？”萧黎疑惑不解。
“来年春天我还要将粮食价格再降一降，等春耕之后，我们会大肆收购粮食。如果你将宝物卖到忽兰兀孙、仰吉八里、古塔巴、彰八里四城，则四城货币流失，不利于粮价下降。”
“原来如此，萧黎遵命。”萧黎说道。
吕文耀写下提取宝物的文书，让国会议员们签字，然后交给萧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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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吕文耀在首相府和同伴们吃过饭正在后堂闲聊，一个下人进了后堂，对吕文耀说：“大人，萧黎大人求见。”
“这么晚了，萧黎大人找我什么事？”吕文耀不解的问。
“没说，看样子他的神情挺沮丧的，说有急事，要亲自和您说。”
吕文耀站起身来，对下人说：“好，我马上就去，你去沏茶招待萧黎大人。”
吕文耀到了前厅，看见萧黎神情恍惚的来回踱步。
“萧黎大人，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吕文耀迎上去，笑着说。
“首相大人。”萧黎的脸色很难看，嘴唇微张，欲言又止，“这……如何说呢。”萧黎紧皱眉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是不是天山北麓出了问题了？尽管说，有问题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不是。”萧黎沉重的说，“那边没有问题，进展顺利。”
“到底怎么回事呀？你倒是说呀！磨叽什么呢。”吕文耀有点沉不住气了。
萧黎下定决心把事情说出来，他咳了一声说：“首相大人，有件事不得不跟你说，是你的夫人在碎叶城出事了。”
吕文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问道：“妮娜她怎么了？”
“大人，夫人她，遇难了，连同五个下人，都遇害了。”萧黎心情忐忑的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吕文耀不相信萧黎说的是真的，但是萧黎不是那种随便开玩笑的人，就是开玩笑，谁会那这事开玩笑呢？
“吕大人，夫人遇害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萧黎有说了一遍。
吕文耀闻言，犹如晴天霹雳。昔日和妮娜一起，山洞相识，跟妮娜学说钦察话，一起组织村民抵抗官府，建山寨，过雪山……往日情形，在吕文耀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
“是我在碎叶城安排的线人发现的，当时您派人去碎叶城拉财物之后，夫人的住址就暴露了。当时我在碎叶城安排的线人并不知道妮娜就是首相大人的夫人。”
吕文耀悲痛过度，根本没有听到萧黎在说什么，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萧黎见吕文耀神色有点不对劲，过来推了推吕文耀说：“吕大人！吕大人！你没事吧？”
吕文耀毫无反应，身体突然向后倒去。
萧黎赶紧扶着吕文耀，喊道：“首相大人！吕大人！”萧黎将吕文耀扶到椅子上坐下，向后堂喊道，“快来人呐！”
在后堂准备回房休息的狄义、克里木、阿丽娜、安妮西娅、杰尼斯等人听到外面在喊，都迅速跑来出来。
狄义走过来，喊道：“吕兄弟！吕兄弟！”
过了一会，吕文耀苏醒过来，大哭起来，嚎叫着：“妮娜！！！”
克里木听吕文耀如此嚎哭，嘴里还喊着妮娜，急忙问道：“吕大哥，我姐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吕文耀泪流满面，只顾哭泣，不管其他。看到吕文耀如此悲痛的情景，在场的人无不恸容
萧黎沉重的对克里木说：“克里木兄弟，妮娜在碎叶城遇害了。”
众人听到妮娜遇害的消息，都痛哭流涕。大家哭了好一会儿，泪水都哭干了，众人低声饮泣。
狄义问萧黎道：“萧黎大人，你是怎么知道妮娜遇害的？”
萧黎说：“狄将军，碎叶城里蒙面狼团信使报告说：不久前碎叶城处置了几名奸细，在城外暴尸好几天，查询一下是不是我们新辽皇都的人，我也不知情，就先与大将军汇报情况，大将军说碎叶城有首相大人的家眷，怀疑大人的家眷遇害，于是就叫来去过碎叶城押运财物的军士询问，情况和蒙面狼团的信使说的一样。大将军就让我来报丧。”
“收尸了吗？”狄义悲伤的问道。
“我已经信使回碎叶城，让碎叶城的蒙面狼团为夫人和其他五名下人收尸安葬，并命他们调查夫人是怎么遇害的。”萧黎说。
最后狄义对吕文耀和克里木说：“吕兄弟，克里木兄弟，节哀顺变吧，明日我们去碎叶城祭奠一下妮娜的亡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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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叶城向南大约十里路程，是一片东西走向连绵不断的山脉。山腰上，添六座新坟，周围丛林密布。时值寒冬，万木凋零，新坟周围洒落一层枯黄的树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