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妮娜!”吕文耀看妮娜晕倒,连忙过去,将妮娜抱在怀里。
“姐姐!”克里木也慌了神。
过来一会儿,妮娜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人紧张的表情,妮娜说:“我没事。”然后妮娜又难过对医生说,“医生,这个孩子我不能要。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听妮娜这么一说,众人非常诧异。
医生费解的说:“女士,为什么不要孩子呢?你有什么苦楚吗?你可要想清楚才能决定。”
吕文耀劝妮娜说:“妮娜,不可以这样草率。”
“克里木。”妮娜对一旁的克里木说,“你们先带医生到隔壁休息一会。”
于是克里木带医生和其他人到了隔壁房间,这时房间了只有妮娜和吕文耀二人。
“老公,”妮娜眼泪汪汪的说,“我腹中的孽种不是你的。”
“妮娜,我知道。我会把他当作我亲生骨肉。”吕文耀诚恳的说。
“可是我做不到,这样对你太不公平。”妮娜哭着说。
吕文耀拿手绢为妮娜拭去脸颊上的泪水,说:“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孩子的错。再说,那个禽兽已经被你杀了,我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老公,我对不起你。”妮娜紧紧抱住吕文耀。
“你不该说对不起,你没有错。好好保住我们的孩子。”
“好,我听你的。”妮娜松开吕文耀,低声饮泣。
吕文耀一边温柔的擦着妮娜脸上的泪痕,一边说:“你先在此休息一会,我过去叫医生过来。”
“嗯。”
吕文耀到了隔壁房间,走到医生旁边,说:“医生,妮娜现在情绪稳定了,你要不要过去再看看?”
“先生,”医生说,“你夫人还坚持不要孩子吗?”
“她改变主意了,愿意生下孩子。”吕文耀说。
“我不必要过去了,现在我开些养生凝神安胎的药物,你派人到我的医馆拿药吧。”医生说着,拿出纸笔,写下药方,交给吕文耀,“药一日三次,最好让夫人安心养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如果有什么不适,及时找我。”
“多谢。”吕文耀收下药方,拿出诊金递给医生,然后对克里木说:“克里木,你送送医生,然后到医馆将药取来。”
“好。”克里木对医生说,“医生,这边请。”
克里木和医生一起出门去了。
到了晚上,吕文耀等人聚在一起,大家沉默不语。
吕文耀看了看同伴,说:“我们现在真正遇到难事了。现在妮娜身怀六甲,如果在贸然东去,实在不妥。如果大家停留在此,岂不半途而废?”
“要不先我们就留在碎叶城一段时间。”杰尼斯说,“这里山清水秀,城市繁荣,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么何时才能东去?等妮娜生完孩子,还好等孩子大点,岂不是要等个三年五载?”吕文耀否决了杰尼斯的建议,“以我愚见,我和妮娜留下,你们七人东去。”
克里木听吕文耀说要和姐姐留下,于是说:“我也留下,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克里木留下,我自然也要留下。”阿丽娜说。
“克里木,你随他们去,他们人数途中更加艰难。”吕文耀对克里木说。
“你们谁都不用留下,”妮娜的精神好了许多,“老公,你先在此帮我租赁一套房子,买两个佣人,将我安置好后,你们一起东去。”
“不行,将你一人留在这里,我怎么能放心?”吕文耀说。
“是啊,”安妮西娅说,“这样绝对不行。”
“没事的,我一个人没关系,你们放心去就是了。”妮娜下定决心要一个人留下,“等你们到东土之后,如果还回奇姆肯特城的话,再到这里接我。如果不回,一年后派人来这里,接我到东土。”
“姐姐,”克里木纠结的对妮娜说,“这样实在不妥,你一人留下,大家都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妮娜对克里木说,“我们先卖掉一些货物,多给我留些钱就是了。”
“好吧,既然你坚持这么办,那只能如此了。”吕文耀说。
“你们放心吧,当年在奇姆肯特城的时候,我一个人上山打猎,遇到野猪也毫不畏惧,在这里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妮娜接着对大家说,“就这样决定吧,只是你们到东土后,别忘了我就行。”
大家又陷入沉默。
这时,狄义走过来,小声对吕文耀说:“时候不早了,该行动了。”
“好。杰尼斯,尹兰香,阿丽娜留下,照看妮娜。其他人跟我走!”吕文耀带着狄义、克里木、吕光、安妮西娅,走出客栈。
夜深了,碎叶城里一片寂静,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房间还亮着灯,与白天热闹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遁入另一个世界。
吕光带着吕文耀等人,提着风灯,悄悄的来到了蒙面狼团眼线的联络站。吕文耀的商队刚刚进城的时候,吕光已经跟着蒙面狼团的线人将这一带的情况摸清楚了。
吕光翻墙进入院子里,将院门打开,吕文耀等人进来院子。吕光又用钢刀将房门的门闩撬开,克里木、安妮西娅将房间的灯点亮。
吕文耀、狄义进来卧房,只见三个蒙面狼团的线人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吕文耀、狄义用钢刀在线人身上拍了拍。
三个线人醒了,突然看见房间的灯亮了,房间的出现这么多人,顿时吓得惊慌失措,一人慌忙说:“你们是什么人?”
“别问我是什么人,我来问你,你们是蒙面狼团的线人吗?”吕文耀问。
这人眼睛里出现诡异的神色,眼珠子转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是的。”
“不说实话,”吕文耀突然将钢刀放在这人的脖子上,“如果在说谎,你就没机会说话了。”
这人吓得跪下给吕文耀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确实是蒙面狼团安插在城里的眼线。”
“你们这个联络站有多少人?”吕文耀问。
“八个,另外三个在对面房里,外面厢房里还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