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萧黎对陆明翰说,“我曾经带去财物相请,并许以高官,吕文耀不为所动,况且如今已经结下仇怨,再请更难。”
陆明翰对萧黎说:“巡察使大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博格达寨也曾报了大仇,我们只要事之以礼,即便请不来,也会冰释前嫌。”
耶律凡机问陆明翰:“太傅大人,可有良策?”
“禀陛下,臣愿前往请吕文耀到我新辽皇都。”
耶律凡机大喜道:“如果太傅大人能将吕文耀请来,乃大功一件。”
陆明翰想了想,说:“臣愿尽力为之。现在首要的事是立刻传旨到蒙面狼团各部,一个月内停止收贡,如果有吕文耀的线报,必须上报新辽皇都;若见其人,必须以礼相待。”
“准奏。”耶律凡机说。
“再者,萧黎大人与吕文耀有过一面之缘,臣请巡察使萧黎大人与我同往。”陆明翰转身向萧黎作揖,“不知萧黎大人愿往否?”
“下官愿往。”萧黎对太傅陆明翰说。
耶律凡机似乎看到了复国的希望,从龙椅上坐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说:“如此甚好。大将军耶律枫!”
“臣在!”耶律枫上前。
“你速去鹰隼军,安排快马,通知从必茨伯克到新辽皇都一带的各部蒙面狼团,一个月内禁止收贡,并派线人打探吕文耀等人的线报,及时上报新辽皇都,如遇其人,待以上宾。”
“遵旨。”耶律枫转身离开大殿。
耶律凡机接着对萧黎和陆明翰说:“巡察使、太傅大人。”
“臣在!”萧黎、陆明翰上前。
“你二位即可去库府准备厚礼,点一百护卫随从,前去迎请吕文耀到新辽皇都。”
“遵旨!”萧黎、陆明翰转身离去。
耶律凡机如释重负的对大殿里的臣工说:“今天廷议结束,各位都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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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洪殿内,皇帝耶律凡机宴请大将军耶律枫、户部执事萧良等大臣。耶律凡机携玉妃坐在主位,耶律枫和萧良等人坐在客位。酒席上,君臣同乐,交杯把盏。
耶律凡机对席上大臣们说:“今天朕甚是高兴,可惜巡察使萧黎和太傅陆明翰因公务出巡,甚是遗憾。各位爱卿,请满饮此杯!”耶律凡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陛下!”耶律枫、萧良等人向皇帝致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耶律凡机对大将军耶律枫说:“大将军,此番如果太傅陆明翰能请来吕文耀,朕应该封他什么官职得当呢?”
耶律凡机放下酒杯,大义凛然的回答道:“禀陛下,若能请来吕文耀,臣愿将大将军一职相让。只要能复我新辽国,臣不计个人得失。”
耶律凡机听耶律枫如此忠君,甚至不计个人利益,心中十分欣慰,想起不久前自己猜忌大将军,深感羞愧,耶律凡机摆设此宴,目的就是在耶律枫身边安插一个自己的人。
耶律凡机神情的对耶律枫说:“大将军如此大义凛然,实乃我新辽之福!”
这时萧良对耶律凡机说:“陛下,我新辽朝中至今未设丞相一职,若请来吕文耀,何不封吕文耀任我新辽丞相?这样也不需要大将军让职。”
“甚好,甚好。”耶律凡机笑着说。
太监李龚看耶律凡机有点动容,于是上前对耶律凡机说:“陛下,如此饮酒,若有舞乐助兴,岂不更好?”
耶律凡机于是对席上臣工们说:“诸位,近日朕命人调教几名舞女乐师,和各位臣工共赏。”耶律凡机对身边的李龚说,“李龚,传舞女乐师上殿。”
“遵命。”李龚向殿门外喊道,“宣舞女乐师上殿!”
几名乐师抱着丝竹乐器,进入启洪殿,在大殿侧面坐下。遂后十来个婀娜多姿的舞女进殿,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领舞者身材高挑,面容娇艳,一笑一颦动人心弦,一举一动勾人魂魄。
众人看的如痴如醉,直至一曲结束。舞女们欲退出启洪殿,被耶律凡机叫住。
“大将军,”耶律凡机指着领舞的女子问耶律枫,“可记得此女?”
这个女子听耶律凡机要大将军辨认自己,于是身体微侧,面向大将军耶律枫,身体微微下沉,给耶律枫行礼。
耶律枫仔细端详这位女子,说:“不曾见过。”
“哈哈哈。”耶律凡机大笑道,“大将军见过,此女就是日前萧良带来的,是先帝侍卫孙挺之孙女孙妍芸,朕已经封她五品爵位。”
“哦,”耶律枫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昔日身穿布衣,今日这样一打扮,哪里能辨认的出来?”
“是的,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点也不错。”耶律凡机说,“孙妍芸,你可以留下来陪大将军喝酒吗?”
“遵旨。”孙妍芸答道,遂走到耶律枫案边,为耶律枫倒酒。
“你们几个都留下,陪其他大人们喝酒。”耶律凡机告诉大殿上其他舞女。
“遵旨。”舞女们纷纷走到其他臣工的案边。
“今天朕还有一件喜事,就是我的玉妃已有身孕,朕要做父亲了。”耶律凡机高兴的说。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群臣同呼。
“同喜,同喜。”耶律凡机接着对大将军说,“大将军膝下有多少子女?”
耶律枫说:“禀陛下,臣只有一女,现如今拙荆身体不好,一直未生。”
“为何不纳妾呢?”耶律凡机问。
“常缠身于军务,无暇顾及其他。”
这时,皇帝耶律凡机身边的玉妃孙玉娇说:“大将军身系新辽的安危,陛下,何不将孙妍芸赐予大将军为妾呢?”
耶律凡机当时驳回孙玉娇的话:“玉妃,孙妍芸是有爵位的人,不是宫中侍女,怎可随意赐予他人?”
孙妍芸起身对皇帝说:“禀陛下,臣虽有爵位,但这一切都是陛下恩赐,陛下的洪恩臣无以为报,愿听陛下差遣。”
“你愿意做大将军的小妾吗?”耶律凡机问。
“若大将军不嫌弃,臣愿意。”
耶律凡机笑着对耶律枫说:“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
群臣同时向耶律枫道贺:“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