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放心吧,大王武功盖世,智谋超群,任他千军万马,也奈何不了我们大王。”托姆口若悬河。
“头领,你看!”洞口的一个战士用手指着远处山坡喊道。
托姆过去,顺着战士的指的方向看去,有几个人缓慢的沿着山坡的小路向葫芦谷的山涧走来。“是难民,快用旗语通知下面的勤务营!”
信号兵挥动信号旗,向寨墙碉堡的勤务营传递信号。
勤务营的信号兵看到左卫营的信号,立马通知阿丽娜:“头领,左卫营传来信号,有难民过来!”
阿丽娜听到之后,对身边的几个人说:“有难民过来了,你们几个去仓廪取帐篷来,在墙外平整的地方搭建一个帐篷。”
“是。”几个女战士领命后立刻碉堡,向破庙跑去。
“你们几个,”阿丽娜对另外一组人说,“去厨房做些面饼,米粥,做好后送来给难民充饥。”
“是。”几人离开。
“还有你们几个和我一起过去,迎接那些来我们这里避难的人。”阿丽娜说完,带领几个女战士走出碉堡,打开寨门,沿着山路去迎接难民。
阿丽娜等人沿山路走了不远,看到四个人正向他们走来,四人行走很慢,一对男女搀扶着一个老年人,一个男孩走在女子身旁边,一看就是一家四口。四人看到阿丽娜朝他们走来,诧异的停下脚步,男孩躲在女子身后,不时还露头看看过来的阿丽娜等人。
阿丽娜走过去问:“你们是哪里来的?”
“我们是城里来的,”男子愁容满面,“我家住在南城区,我们的房子被炸塌了,我的也受伤了。能容我们在这里躲一阵子吗?”
“当然可以,”阿丽娜笑着说,“我家大王一大早就带人去城里救治伤员了,大王临走时吩咐我,如果有人来山寨避难,要我好好安顿。几位请跟我来吧。”
这家四人跟着阿丽娜等人向山寨走去。女子一边走还一边不停的低声哭泣。
“大姐,”阿丽娜安慰这个女子,“房子炸毁了,咱们往后找人修缮一下,别哭了,暂时就在我们山寨住下吧。”
“妹子,我哭的不是房子。”女子哭声更大了,“昨夜大炮响起的时候,我们吓得赶紧躲在床底下,后来房顶被大炮炸了,房子着火了,眼看家具、床,都被大火烧着了,孩子爸爸带着公公,我拉着儿子赶紧外面跑,我大女儿吓得不敢从床下爬出来,等孩子爸爸再进去时,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大女儿已经被烧死了。”
一家人顿时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阿丽娜等人看着一家人如此伤痛,也跟着哭了起来。
众人哭了片刻,阿丽娜擦擦眼泪,说“都别哭了,别哭了,我们走吧,前面就到了。”
阿丽娜将一家四人带进山谷,山谷里一家搭起一顶帐篷。阿丽娜对四人说:“你们一家人暂时就住在这顶帐篷里吧,过会我叫人给你们送些吃的。”
“多谢了。”男子向阿丽娜道谢。
“别客气。”阿丽娜对身边的一个女战士说,“你去厨房看看,面饼和粥好了没有。”
“是。”
女战士疾步向破庙走去。过来不久,几个女战士太来一大盆粥,一盆面饼,送到帐篷前。
阿丽娜招呼这一家四口吃饭:“你们都饿了吧?快了吃点吧。”
一家人确实太饿了,拿起面饼就吃了起来。旁边的女战士帮忙给他们一家盛粥,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因为太饿,只顾吃饼,没有道谢,女子接过粥,感激涕零,对阿丽娜和几个女战士一赶紧说:“谢谢!谢谢!”
一个女战士跑过来,对阿丽娜说:“头领,又有人来了。”
“好,我知道了,”阿丽娜接着对这一家三口说,“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吃。”
说着就带人去接下一波难民。
半天时间,来了好几拨难民,山谷里搭起了十来顶帐篷,面饼和粥源源不断的从厨房抬到山寨。阿丽娜还找人给受伤的难民治疗。
“在山下躺着的那个人不知道有没有死。”一个难民说。
“谁知道呢,别操那些闲事,这年头,活着就是没有立即死,谁知道哪天就一命呜呼了。”
一个战士听到难民的谈话,上前询问:“请问你们说的什么人?在什么地方?”
那个难民指着北方山下说:“就躺在山下河边,那人就是一个奴隶,带着手镣,衣服破烂,胳膊上还有烙印。”
战士立刻找到阿丽娜说:“头领,刚才我听一个难民说山下河边躺着一个人。”
阿丽娜不假思索的说:“估计是受了重伤,带几个跟我下山。”阿丽娜带几个人,骑上马向山下飞奔而去。
阿丽娜等人到了山下,远远的看见河边躺着一个人,阿丽娜走近了看,这人东方面孔,年纪三十左右,带着手镣,身上布满了伤疤,有新伤,有旧伤,胳膊上有奴隶的烙印。阿丽娜将手按在这人的脖子上,还有脉搏,只是昏厥过去。
阿丽娜命人将这个奴隶抬上马背,这人虽然不胖,但是身材魁梧,肌肉结实,几人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这个奴隶抬上马背。
阿丽娜等人回到山谷,将这个奴隶放进一个帐篷里,然后叫人盛碗米粥,给这个奴隶灌下去。
奴隶灌下一碗粥之后,渐渐的恢复了气息,缓缓的挣开眼睛,开始眼睛直挣开一条缝,慢慢睁大,面部的肌肉突然紧张起来,奴隶猛地挣开眼睛,突然做了起来,双手撑地,双脚蹬地,迅速向后退去,手镣“哐哐”作响,奴隶靠在帐篷边停下了。
他似乎非常害怕面前的人,瞪大眼睛望着周围的人。
阿丽娜等人看到奴隶这种表情,十分诧异。阿丽娜温和的对奴隶说:“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奴隶依然很紧张,靠在帐篷边,不说话,只是警觉的注视着周围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