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们流露出惊讶的表情,“达日阿赤?”“他的军队是汗国的精锐,他肯定会率军队来围剿我们!”“这可怎么办呢?”
“大家安静一下,我最担心的不是达日阿赤,是蒙面狼团。”吕文耀一脸愁容,“能看到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见的敌人,因为你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他会在什么时候来给你一刀。”
“光担心有什么用?”瓦西里毫不在乎:“我们博格达寨什么风浪没见过?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吕文耀冷静下来,一字一顿的说:“从现在开始,博格达寨处于备战状态,所以人不经允许,不得单独行动,减少外出,全体加强训练!”
“是。”所有人回答。
博格达寨的战士们开始努力训练射击,搏杀,分组进行实战演练。
**********
奇姆肯特城,总督府。
达日阿赤新官上任,意气风发。他心底还有一件事让他耿耿于怀,一年前,达日阿赤率兵攻打博格达寨,五百先锋部队,被消灭一半,让他深感耻辱,接着就是被几个博格达寨的反贼袭营行刺,险些命丧黄泉。每当想起这些事,达日阿赤如鲠在喉。
达日阿赤召集奇姆肯特城所有官吏,到衙门商讨军政事务。达日阿赤端坐在衙门正座,文武官员分左右两边入坐。达日阿赤先向官员们询问奇姆肯特城的大小政务,官员们一一向这位新总督汇报各自管辖的政务。最后,达日阿赤询问博格达寨的情况时,众官员哑口无言,噤若寒蝉。
达日阿赤大怒,一拳砸在几案上道:“现今博格达寨反贼日益猖獗,虽然不成气候,但是如果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所有官员低着头,无言以对。
达日阿赤冷静片刻,接着说:“剿灭反贼,是刻不容缓的大事,诸位有什么良策,尽管献上。”
这时原巴图在任时的守备校尉奥尔加说:“总督大人,近两年博格达寨反民虽然不服王化,但是至今偏居荒山,并没有做出不轨的举动,况且博格达寨如铜墙铁壁,易守难攻,我认为,还是置之不理,互不侵犯为上策。”奥尔加深知反民的厉害,不敢轻易言战。
“胆小鼠辈,”达日阿赤大怒,斥责奥尔加说,“难道要养虎为患,等反贼羽翼丰满了,才去剿灭吗?你如此怯战,剥去守备将军的官衔,降为百夫长。”
“大人开恩。”奥尔加恳求。
“出去!”达日阿赤喝斥,奥尔加灰头土脸的走出衙门。接着达日阿赤说,“守备将军一职由查干巴拉担任。”
一个偏将从座位上起身,面向达日阿赤,单腿跪地,右臂捶胸,道:“多谢总督大人提携。”
“查干巴拉,说说你有什么良策。”达日阿赤问新任守备将军。
“博格达寨地势险要,寨墙有两丈多高,两侧强兵守护,易守难攻。如果强攻,必然损兵折将。大人初来上任,未带攻城武器。我认为应该调度几门铸铁大炮,才能有胜算。”新任守备将军查干巴拉说。
“守备将军的话正合我意,”总督达日阿赤满意的说,“虽然我奉别儿哥汗王之名匆忙就任,但临行前已经向汗王说明博格达寨反贼的情况,请汗王调度铸铁大炮。我先来就任,随后十门大炮就到了。”
“有了铸铁大炮,攻打山寨易如反掌。”查干巴拉似乎胜券在握。
这时一个叫呼和鲁的偏将说:“总督大人,山寨位于深山,反贼绝不会出寨迎战,大炮笨重,不易运送。”
“呼和鲁说得有道理,大炮虽然装有车轮,但是足有千斤,山路崎岖陡峭,确实不便运送,也不容易机动转移。”达日阿赤忧虑着说。
查干巴拉站出来说:“我有一个办法,先将笨重的炮管卸掉,用骡车拉运,炮车就容易转运了。分别将炮管和跑车运到山寨外,再进行组装。总督大人你看可行?”
“这个办法不错,查干巴拉真是足智多谋。”达日阿赤高兴的说,“就这么办。等大炮运到,就立马整顿军队,进攻山寨。各位回去准备去吧。”
众文武官吏告别总督达日阿赤,匆匆离去。
**********
夜幕渐渐降临,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漫天星辰镶嵌在漆黑的穹宇中。微弱的星月光芒下,隐现着奇姆肯特城簇拥的民宅,民宅的窗户逐个被室内的灯光照亮。
琦琦格官邸里,女佣们在收拾家务,琦琦格在二楼点亮油灯,斜躺在软塌上看书。
一个女佣“噔噔噔”顺楼梯登上二楼,进到琦琦格房间:“主人,有人求见。”
“什么人来找我?”琦琦格问。
“不认识。”女佣回答。
“长什么样子?”
“这人长相有点凶,黑脸,有点胖,年纪大概四十多岁。”女佣一边努力回忆访客的长相,一边描述。
“达日阿赤,他来干什么?”琦琦格嘟囔着,接着对女佣说,“请他进来吧。”
女佣离去,片刻,女佣将新总督达日阿赤引到琦琦格的房间。
“下官见过总督大人。”琦琦格给达日阿赤行礼,然后自然的将手摆向靠墙的桌椅,“总督大人请坐。”
“首席参谋,不用客气。”达日阿赤过去坐下。
琦琦格转身对女佣说:“你下去吧。”然后陪达日阿赤坐下,“大人今晚到访寒舍,有什么要事吗?”
“没有紧要的事,只是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过来走访一下同僚。”达日阿赤色眯眯的眼睛盯着琦琦格的胸部。
“哦。”琦琦格被达日阿赤看的非常不自然,“大人日理万机,晚上还走访下官,挺辛苦的。”
达日阿赤伸手抓住琦琦格的手:“不辛苦,走访交流交流,能相互增进一些感情。”达日阿赤一边说,一边去握着琦琦格的手,两只手形成鲜明的对比,达日阿赤的手黝黑粗糙,琦琦格的玉手白嫩如凝脂,“你的手真细腻。”达日阿赤表情轻佻。
“大人请自重。”琦琦格面对面前粗狂野蛮的男人,浑身都觉得不舒服,使劲把手挣开,可达日阿赤的手像钳子一般,死死锁住琦琦格的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