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士一进次卧,便左手捏着道决,屏息凝视。
我和宗艳还有她的家人并排站立,一动不动,看着柳道士。柳道士一直盯着那张床,忽然开口说:“这床上有一眼血泉!”
“血泉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而旁边的宗艳早就吓得不敢说话。
“在这里有人嗜血而死,而且怨气很大,临死的时候心里下了血咒。”柳道士说罢,看了看卧室的四周,忽然卧室里又刮起了一阵旋风,风中伴有血腥的味道。
柳道士脸色大变,扔下一句话,扭头就走,速度极快。
宗艳和我反应过来,赶紧追了出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道士请过来,竟然什么问题都没解决,就这么走了。
最要命的是,柳道士说的话和闫神婆所说的八九不离十,说:“你们能走的都赶快走吧,哎……看来你们是走不掉了!”
刚一下楼,柳道士却早已经无影无踪了,我本来不想追了,可宗艳却非要赶上柳道士不可,方才血泉的事儿把她给吓坏了,现在要是不问个究竟,她那屋子还你能住吗?
两人顺着来路往回走,可一路走过去,柳道士的人影儿都没看见。到了邻村,找人打听,柳道士的家就在不远处。
两人急奔这赶过去,却远远看见场面宏大。
老远看去,好像是个丧场,走近一看,的确如此。
从院子里出来一个年轻人,披麻戴孝,宗艳上前问:“请问柳道士家住在这里吗?”
“是啊!”年轻人表情肃穆,双眼红肿,显然是刚才痛哭了一番:“二位是来吊唁家父的吗?”
“家父?”我和宗艳异口同声地喊:“吊唁?”
“是的!”年轻人看了看我们,说:“家父离世两日了,明日出殡。”
我和宗艳对视一看,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这柳道士明明我们方才还看见了,为什么却说离世两日了?
我们走到灵堂,看灵堂正中挂着的画像,的确和我们方才所见的柳道士一模一样。当地的风俗是下葬的时候才入殓,我鼓起勇气凑近看了看,柳道士双目紧闭,颧骨塌陷,俨然是死去有些时候了。
而且这院子里里外外这么大的场面,不像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搞出来糊弄人的。
我忽然想起来,那寿衣店的老板,说柳道士走了,刚走。我当时以为说柳道士离开了,但现在想想原来他是说柳道士死了啊。怪不得看见柳道士的时候,他神情很不自然,脸色惨白!
这可当真是活见鬼了,大白天的,我觉得身体一震颤抖,冷得浑身直哆嗦。宗艳早就吓的面如土色,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回走。
“现在怎么办?”我也害怕起来,虽然我没有害萌萌,但我总觉得萌萌也不会放过我,至少我救晚了,我也有责任!
“先回去吧,找闫神婆!”宗艳一边跑一边说,这里的情况她清楚,有些能耐的人,只有闫神婆了。
找到村长,把来龙去脉大概说了说。村长也吓得不轻,但护子心切,越是离奇鬼怪,越是害怕自己的儿子遭到报应。
村长领着我们去找闫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