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琳看到那双愤怒的双眼的时候,她也被吓到了。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明亮却凶恶、愤怒且无情。
她害怕了,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二次这样害怕。她还深刻的记着,她第一次害怕是她十岁的时候,她害怕到甚至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而那次害怕,她永远的失去了她的母亲。从那之后,她试着坚强,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害怕,因为如果不害怕,也许就可以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所以她去考警校、做警察,她要面对一切害怕,然后战胜它们。可今天,她再一次害怕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冷,这不是假的。甚至连那大好的晴天都在告诉她这是真的,因为她感觉到了冷风,刺骨的冷风吹大着她家的窗帘。而最让她害怕的却依然是来自对面男生的那一双眼睛。她不知道这一次害怕是否会像上次一样,失去什么让她永远也找不回来的珍贵。
何琳不自觉的在后退,她要逃离这种感觉,她不想再看到那一双眼睛,她要离开这个让她感觉寒冷的屋子。可门在那个男人的后面,她不敢去。她只好向后退去,也许推到卧室里,关上门,她就不会害怕了。她这样认为,也正在这样做。
就在她马上进入到“安全”的地方的时候,一双粗暴的大手抓在她柔软的玉肩上,然后将她提起来,扔在了她的床上。
没错,是“提”,路扬单手将她提了起来。李炎身死的消息在路扬的脑海里单曲重复,而何琳那句话却成为这一切的导火索,不停的冲击着路扬。而他对何琳的恨、怨、怒也汹涌澎湃。他身体里有一股力量马上就要喷发出来了,而他身边的空气似乎也都成为他的附庸,听其驱遣。
路扬冲到何琳的面前,将何琳压在身下,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虽然昨天路扬对刘倩也有欲望出现,但那毕竟是因为喜欢而产生的一种渴望得到的欲望。而今天,却是一种极端的情绪在寻找一种发泄的手段。
意识到危险的何琳在拼命的反抗,可她的反抗却似乎毫无起色,她甚至感觉到周边的空气都在帮着眼前这个混蛋在侵犯自己。因为自己全身似乎都被禁锢一般,没有任何力气来反抗。何琳开始喊叫、求饶。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些空气无情的将她求救的声音隔绝了……
此时的路扬已经成为那饥饿的野兽,对于何琳绝望的哭喊根本无动于衷。当野兽将猎物完全制服时,也就是他开始享用的时候。
一声沉重的低吼,路扬发起了他真正的侵略般的攻击,他粗鲁的发泄着身上的那股力量,每一次进攻都让他浑身颤抖,而每一次颤抖却仿佛是一次升华。路扬彻底的沉迷在这样的升华,一次又一次的寻找着满足。而他也渐渐明白,当他完全升华蜕变,则是他彻底的觉醒……
一间出租屋里,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她憔悴却精致的脸上却留下了泪水侵蚀的痕迹。
她的身边躺着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男人。就在刚刚,这个男人很粗暴的夺走了她的第一次,而他们却相识不到一个星期。
她恨他,他也很她,但他们却就这样发生了。她却又无法恨他,只能当作这是对自己的惩罚了。
她默默起身,拿出了自己其他的衣服穿好,收拾了她的东西,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依旧一动不动的男人。她的眼里有希望也有失望,最后却是绝望。
女人离开了,男人却睁开了眼睛。一丝不忍涌上心头,却又被他坚决压下。
……
夜,一阵风吹起,吹过高山大川,吹过树林溪涧,最后吹入灯火通明的都市,进入一间房子里。
徐铭雨回家已经两个星期了,这两个星期他度日如年。每天躺在床上回想大学里那些回忆,甚至连符玉婉打来的电话都兴趣缺缺。他马上要去别的学校了,不禁又再次失落起来。
这时,一阵风吹进他的屋里,吹乱了他额头的浮云和思绪。他看了看窗外,想起身关掉窗户。他觉的有些微凉。可就在他起身的时候,窗户速度紧紧的闭死了。
这一刻,徐铭雨突然的紧张起来。他紧张的的不是窗户的突然关闭,而是他感觉这间屋子里除了他以外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他环视整间屋子,没有人,但这并没有让他放松,相反,这种感觉越来越真实。甚至他全身的血液都流动的更快,肌肉都紧绷起来。
而这时,床头的被子突然打翻在地,好似风所为,却又不失风所为,因为窗户紧闭,屋里已无风。
徐铭雨不敢乱动,他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身体给他的反馈就是如此,更何况杯子无缘无故打落,更好像是在肯定这一切。
他害怕到不敢动,但他又不得不动,他冲向房门,不带丝毫犹豫。而这时,他仿佛感觉到了那人的逼近,但他不以为然。因为下一刻,他的手就会碰到门把手了。
可是,被捉弄的命运似乎常常发生,徐铭雨并没有得到下一刻的机会,因为他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寸进了。
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那砧板上的鱼肉,在任人宰割前,却还要被屠夫冷酷的双眼无情的打量。他不甘摆布,声嘶力竭的开始呐喊,希望下一秒就会有人将他的卧室的房门打开,将他从屠夫的砧板上解救下来。
可是,他的想达落空了,他客厅里的父母根本听不到任何异常的声音从他的卧室里传出去。
突然,徐铭雨感觉自己又恢复了自我行动的能力,他下意识的去抓那离他不远的门把手。可门把手就好像镜子里的物品,看的清楚却触之不及。
他突然明白了屠夫的用意,屠夫没有用刀具来强行终结他的生命,只是给了他一个似乎可能却又遥不可及的生存方式。他仿佛看到了屠夫眼里的一丝戏虐,而屠夫正在冷眼看着他如何挣扎着逃离这永远离不开的砧板。
这时,他又再次感觉到了屠夫的逼近,四面八方而来,他避之不及,身体不由自主的飞向了自己的床。
他的身体不由更加紧绷起来。危机感让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而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也逐渐清晰,他似乎慢慢感觉到了屠夫在虚无中的踪迹。
突然,他的身体下意识的不自在起来,让他想离开这个地方,可由于反应过慢,却还是“被迫”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他的身体撞在了衣柜上。这时,一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除了第一下的疼痛过后,后面的疼痛却逐渐消失。而上一次这样的感觉,是那次在审讯室被打的时候。
现在的徐铭雨没有别的心思,他在全心全意的寻找那种危机感。因为他刚刚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让他明白,他的身体对危险已经有了一定的预知反应,只要跟着身体下意识反应走,应该可以躲过屠夫的追杀。
徐铭雨越加专注、小心起来。而屠夫此时也进行了他的第三次攻击。徐铭雨突然一个闪身跳到了右手的床头柜上,而他刚刚蹲的地方身后的的衣柜竟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终于,徐铭雨成功的避开了屠夫的攻击,而他对于自己身体和血肉的掌控也逐渐熟练,他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屠夫的呼吸和行动了。他更加不甘于一味的躲避,他要反抗,不会坐以待毙。所以他整个身心都在盯着眼前的那一片虚无。
终于,他捕捉到了空气中的一丝细微的波动,而这时的他却不再做那砧板上的鱼肉,他要做的,是待势而动的猎物,想要把捕猎者反杀的凶猛猎物。
徐铭雨的手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挡在了身前,抓住了一团空气,而他的脚却在同一时间踹了出去。
“咚”的一声,一个人撞在了他对面的墙上,而徐铭雨则惊异的看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