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媃婳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桌上的卷子。
靠窗，默连续地写着，偶尔抬头看看老师。
讲台旁，叶子埋着头，时不时悄悄问一下旁边的同学。
教室的角落，雪毫不犹疑地做着每一道题。
今天是考试的第二天下午，整个初中都在考试。
窗外开始嘈杂起来——初一初二的学弟学妹都考完试了。
“还有十分钟就要收卷了，你们没有填答题卷选择题的赶快点。”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环顾的一周，又走到走廊上，“还有十分钟就要收卷了，你们自己抓紧时间。”
趁着监考老师出去的时间，默连忙把头往后转去，这一转可就震惊了。
“你......”默指着鸭子，眯了眯眼睛，“快点抄，我要抄！”说完，转过身去，帮他看着老师。
默其实没有想要抄，只是那样一说而已，她早已经做完了。
但是为了更有意思，她又转过去，“快点抄！快点抄！”她装作很着急的样子，一会儿又一会儿地看着窗外。
“啊，知道了知道了！”鸭子冲默摆了摆手，丝毫没有打乱他在抄的步子。
老师进来了，默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假装睡觉。
鸭子把纸条压在胳膊下面。
默看见老师向后面走去，悄悄转过头，“你好慢啊。”白眼。
听见默这样说自己，鸭子不开心了，“哎呀，他写的好多都是错的，而且有一些看也看不懂！”鸭子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看默。
“你抄的谁的？”
“胖龙的。”鸭子指了指坐在自己后面的同学A。
其实胖龙不胖，只是名字里有一个龙字，所以就叫他胖龙。
默一脸，你有勇气，的表情看着鸭子。
“能抄就抄嘛，我抄完了就给你。”虽然鸭子嘴里说着不相信胖龙的答案，但是还是慢慢地写了起来。
默看了看鸭子放在桌子上的表，“你快点嘛，就三，四分钟了！”突然把身子往下一压，“老师来了。”默提醒着鸭子，自己也转过身去。
监考老师走上讲台，“你们赶快啊，还有一会儿就收卷子了。”然后又走到走廊将话重复了一遍。
默转过身，本是想再在最后逗一下鸭子，却看见鸭子将纸条还给了后桌的胖龙。
鸭子转过来，看着默望着自己，“怎么了？”
其实，默的心里很受伤，但还是笑着说：“你说了给我的答案呢？”
鸭子好似这才反应过来，“哎呀，我还给胖龙了，你自己找他要嘛？”鸭子“好心”地说道。
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自己转了过去。
她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其实默是一个很容易伤心的人，曾经因为一时莫名冒出来的伤感而自残过，不过也是初二的事情了，但是每当伤心的时候就想自残，曾经初二还自残上瘾了，以至于整个左手都是一条又一条的伤痕。她还记得，那一个班上的人都当她是异类，只有叶子、媃婳、雪，和她好，那是因为——她们都用刀割过自己。默用刀割自己也是受她们的影响，因为默也想和她们一样，可是慢慢地就不一样了。
“收卷子，后面的往上面传。”监考老师。
交完了卷子，媃婳走进教室，一只手搭在默的肩膀上，“默，考得怎么样？”
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考得不好啊？”媃婳坐了下来。
“一般。”
“媃婳，走了。”雪站在默一旁。
默快速伸出魔爪，然后护胸。
雪反击，未成功。
“哼！”雪跑到门口和叶子站在一起。
“好嘛，那我走了哦。”媃婳站了起来和默摆了摆手，然后和雪、叶子一起走了。
班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默和两个和自己经常一起走的同学一起走了。
教室里，没有人了，只有风扇还在呼呼地转着。
教室里的一张纸飘了起来，飘出窗户，两个人的小秘密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