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慌了:“政儿,怎么办?”
正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之声由远而近。赵政立刻站了起来。
“是赵兵,快走!”
四人出了猪圈发足狂奔。
“公子,我们这是去哪?”姬寻安边跑边问。
“去巴府!”
老仆妇原本是想撇下主子一走了之,在街上听人说秦国质子妻儿被通缉,有知其下落者得赏万钱便动了心眼,将赵姬母子藏身之处密报赵兵。
有道是贪念过深犹不及,赵兵扑了空反将老仆妇捉了,说她戏弄士卒犯了赵律,一路押去大牢。自此,再也不见老仆妇身影。
午后,巴二爷见尘霾渐消,便叫上覃藻冒雨去了店铺,与伙计一起将剩余的丹砂装车拉回府,路上与覃藻商议等战事停了再做打算。跟车伙计天佑见布告墙下围了一圈人,便跑过去凑热闹,这一看暗呼不妙,悄悄退出人群。
伙计跳上车道:“掌柜的,覃先生,城里通缉政公子和他娘了!”
巴二爷和覃藻齐齐叫道:“啥!?”
伙计接着说道:“告示上说公子异人逃了,邯郸府要捉拿他妻儿归案,还画了政公子和他娘的画像。”
“这。。。。。。政公子怎么摊上这么大的事儿!”巴二爷惊叹。
一夜之间竟生出如此巨变,覃藻惊得一时无话,思忖片刻道:“先回二爷府上安置丹砂,此事稍后再议。”
巴二爷急戳戳的,心中也没个定见,便叫车夫快些赶回去。
回到巴府,巴二爷叫人把车赶去后院卸了丹砂桶,自己和覃藻进了内室。
“你说该怎么办?”巴二爷问道。“政公子娘俩落了难,咱们不能就这么眼看着吧?”
“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你容我想想。。。。。。”覃藻坐立不宁,此时,他比巴二爷还急。
“这有什么好想的呀,说救咱就得救。”
覃藻道:“不是二爷说的这般容易,政公子母子现在何处?即便救了他们,后续之事二爷想过没有?”
“那。。。。。。”巴二爷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时,一个巴府下人来报,说姬寻安来找掌柜的,现在前厅候着。巴二爷和覃藻急急出了内室。
前厅,姬寻安浑身湿透,抱着双臂站在前厅阶下。
巴二爷问道:“寻安,你来得正好,政公子和夫人呢?”
“在大门口,公子说二爷要是不方便的话就不进来了。”
“这是什么话,我去请夫人和政公子!”
巴二爷说着下了台阶冲进雨里,覃藻拿了把伞跟了上去。
回廊秋寂,一只纤纤小手自廊下伸出,接住檐尖滴落的雨珠。覃清落落寡欢站在廊下,巴府里里外外也没个和她一般大小的,赵政走后就显得孤单了许多。
听得前厅巴二爷叫“夫人公子”,覃清心中一动,抖落手上的雨水去了前厅。
“政儿!”
看见赵政,覃清喜不自胜跑上前去,亲热地揽住了他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