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卜归使足了银子,得到的自然是顶级的服务,这酒楼号称天下第一楼也是有着底气的,清蒸熊掌、爆炒鹿鞭、蜜浇驼峰端的是美味异常,让他恨不得将舌头也吞下去。当然顶级的美味佳肴,代表着顶级的消费,他带到这来的银子,一下就花了四分之一,他这一顿饭就花了五十两的白银,按照购买力换算的话,大概相当于4000人民币了。
美美的吃了顿饱饭,胡卜归见郭靖还没出现,便优哉游哉的逛起金国都城,他首先去的是通天赌坊。因为他才发现,带来的银子不太够花了,心想着凭自己的念力和超级感知,弄点银子还不是易如反掌,通天赌坊就是他的取款机。
小二哥被他抓了壮丁,当然这也是两厢情愿的事情,谁让小二贪图胡卜归的银子呢。“客官,您看,我们这个路口,再往左拐,就能看到一根长幡,上面写着通天赌坊
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特别有气势。小的就不陪你过去了,有点不太方便,嘿嘿!”小二走到路口,再也不想往前走,有些为难的说道。
胡卜归心中了然,这小子必定欠着赌场的烂账,或者被赌场的打手狠狠收拾过,否则
怎么连到赌坊露个面都不敢呢。
“得了,你走吧,看在你这几天伺候的很用心,我给你个忠告,赌博是人生不归路,没有本事就别去闯,否则生不如死,明白了么!”
小二乖巧的点着头,心里不断腹诽“和着就你有本事,老子就该一辈子听人使唤,我呸!”他瞧着胡卜归走远后,吐了口唾沫,嘟囔道“德行!”
胡卜归转过路口向左看去,一根三丈来高碗口粗细的白木杆,挑着一幅四方旗,“通天赌坊”四个大字龙飞凤舞,大有吞并八荒的霸道气势。
刚刚走进赌坊,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胡卜归赶忙以手捂鼻,扯着嗓子喊道“******那么臭,怎么让老子赌钱,通天赌坊也不过如此嘛!”
他这话刚刚说完,旁边看场子的不乐意了,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说什么呢,信不信爷爷要你的命!敢这么说通天赌坊的人,这大金国还没出生呢!你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识相的赶紧自己掌嘴,跪着说你嘴贱说错话了,听见没?”
胡卜归好笑的看着他比比划划,手上运足内力,将拇指和食指间的金叶子弹了出去,只听得嗤的一声,薄如蝉翼的金叶子嵌入门柱上,他这才开口喝道“爷爷是来赢钱的,你这里臭不可闻,难道还不允许爷说了!”
这一番动静,已经惊动了通天赌坊的高层,一个青衣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走过来,先是小声问询了看场的打手,这才不忙不慌的说道“这位贵客,这小子刚来的,没有眼力界,请您不要介意。在下通天赌坊大管事乌达尔纳沙,将奉送十两白银以作补偿,希望贵客满意。这外面的环境确实很差,不如到雅阁之中,环境好玩的也比较大,想来能让贵客尽兴。”说话间已引着胡卜归想赌坊深处走去。
雅阁离大厅不远,左转右拐过了两个廊道,就来到一个独立院落,门口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手持钢刀,威风凛凛的站在左右,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环境,胡卜归只和他们目光一对,就发现这两人看人就像死人一样,这种目光只有久经沙场,杀了数十人以上才会有。所以哪怕胡卜归的内力胜过他们,却也被他们目光中的杀意刺激的皮毛炸起,一种危险的感觉环绕在他左右,直到乌达尔纳沙对着两人摇了摇头,说了句“这是贵客,休得无礼!”那种刀架在脖子上的危险感觉,才渐渐远离胡卜归。
跟着乌达尔纳沙进了院子中的大厅,胡卜归眼前一亮,这里的布局倒是和电视上澳门赌城有点像,大厅里有五个房间,上面挂着牌子,牌子上还画着一些图案,就算不识字,也可以知道房间里是那种赌法。
“好像我就知道骰子的玩法,其他的什么牌九,马吊我都不知道呢?”胡卜归打量了一圈,发现就骰子最适合他,不单是他只懂这个,还因为超级感知和念力更容易作弊。
乌达尔纳沙一直注意着胡卜归的表情,胡卜归眼中闪过的那道光芒,没能瞒过这个老狐狸的眼睛,他暗暗想道“看来此人要么是在骰子上赌术高超,要不然就是个菜鸟,才会以为骰子是最简单的,实际上最容易操控的赌局,就是摇骰子。”
“贵客想好玩什么了么?用不用我给贵客介绍一下?”乌达尔纳沙就是想继续跟着胡卜归,通过那片嵌在门柱上的金叶子,他已经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一身功力恐怕还要胜过他不少,甚至可以和三老板相比,这样的人耳聪目明,如果经过训练,在赌博中出千,恐怕一般人看不清他的动作,或者看清了却抓不到现行,而他乌达尔纳沙虽然功夫不行,眼力却比赌坊所有人都好,连通天赌坊的三个老板都比不了。
胡卜归耸了耸肩,轻松的说道“无所谓啦,我来这里就是赢钱的,有个熟人在旁边,也能为我加油喝彩呢,何乐而不为!只是我先说好,你看便看,可不许出声,扰了我的财运我可饶不得你。”
乌达尔纳沙呵呵一笑,没有说话,他为自己刚刚的重视感到不值,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真白费自己这样重视他了。
此时这间房间只有一个荷官在,当然在古代有另一个称呼叫博头,此人面黄肌瘦,眼窝深陷,显然是沉溺酒色之徒。不过此人最引人注意的,是他两双修长白皙的手,十根手指纤细修长,三枚骰子在他指尖颠倒来去,就像顽皮的精灵在大树上来回穿梭,硬是一颗都没掉地上,可见他双手的灵活程度有多么强了。
“大管事,您日理万机的,怎么有空来小的这来了?这位公子请了,您要怎么玩呢?是我俩对赌,还是我来摇骰子,您猜大小单双呢”这名博头虽然看着不够精神,但一见到大管事乌达尔纳沙,立马精神抖擞的问候道。
乌达尔纳沙对他可不苟言笑,脸色淡漠的说道“这位贵客出手就是金叶子,富贵逼人啊,下面可容不下这尊大佛。我赶巧看到了,就陪着贵客来消遣一下,你忙你的就是。”
胡卜归等他们说完,才抿嘴说道“我是第一次来玩,也不懂那么多规矩,还是你来摇骰子我来猜,这样省事!”
“好嘞,您请了,小的就开始摇了。在这盅开盖之前,您必须下注,晚了就作废,筹码就归庄家,没问题吧?”博头简单的介绍了规矩,见到胡卜归点头,双手捧着骰盅摇晃起来。
三粒色子在骰盅不断旋转碰撞,时而如同雨打芭蕉噼里啪啦,时而如同玉珠落盘叮叮咚咚,时而快如风卷云涌让人目不暇接,时而缓慢摇动不闻一丝声响,博头身后的功底显露无疑,可见对胡卜归他并没有任何轻视,是用尽了全力对付他。
“尼玛,这能听出个鸟毛,声音乱七八糟,最扯淡的是,三个色子在一个盅里,速度轻重都不一样,这要怎么听的出来,电视上听色子估计都是骗人的。幸亏小爷我就没想按规矩出牌,咱就是靠作弊,这里谁也都发现不了,通天赌坊遇到小爷算你们倒霉!”胡卜归暗暗发笑,这博头在努力,也抵不过他逆天的作弊技能,超级感知可以透视,念动力可以随时调整色子点数,这要是还会输,那他绝对是衰神附体了。
嘭的一声,骰盅被博头重重按在桌面上,他盯着胡卜归的眼睛说道“请客官下注,买定离手。”
胡卜归通过超级感知已经“看到”,骰盅里的三个色子点数不一,一个三,一个五,一个二,十点大。
“我这个人最喜欢十全十美,我就不压大小和单双了,我押这十点,一百两现银。”胡卜归将袖袋里所有的银子,一股脑倒在了十点上,按照赌坊规矩,单押点数,如果中了就是十一倍的赔率,也就是说一百两变一千一百两。
博头脸色一变,左手慢慢摸到台下的按钮上,狠狠按下,心中才松了口气,凭借他的经验,他能够感觉出,里面正是十点。一般来说,有新客人来,必须让客人赢几把,但是胡卜归一押就是一百两,还单押点数,赔了的话东家估计会让他人间蒸发的。他也只能不顾规矩,按动了台下的机关,通过杠杆勾连,让骰盅下方的台面震动改变点数。
吱嘎,啪,两声细不可闻的机关声,胡卜归耳朵动了一动,超级感知中的色子点数瞬间改变了,二三五变成了一四六,多出一点变成了十一点。
“想黑我,没那么容易,本来小爷我只想赢个千八百的,既然你们耍诈,就别怪我赶尽杀绝。念动力可是作弊利器,我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胡卜归嘿然冷笑,脑海中一直待命的念动力分出一股,在三个色子上轻轻一拨,顿时又将色子变成了原样,依然是十点。
“开盅了,二三五,怎么可能?”博头揭开盖子,大惊失色的脱口而出,他明明已经改变了点数,怎么可能又变回来呢?除非……,这个年轻人有改变骰子的本事,可是他连台子都没触碰,就算想用内力改变也不可能啊。
胡卜归指着桌面上的银子说道“发什么愣啊,赶紧给小爷拿银子,下一把我还要押十点。连本带利一共一千二百两,都给我押上,明白么?”
博头此时脸色卡白,这个年轻人还要押点数,最古怪的是,居然还准备押十点,联想起刚才的变故,他已经明白,此人确实有不为人知的方法,能够改变点数。想到这,博头干咳一声,说道“这位客官,小的身感不适,要休息一下。您还请稍候,小的一会就回来。”说完,他急忙向大管事乌达尔纳沙使了个眼色,丢下胡卜归,跑到大厅的另外一边,拉着乌达尔纳沙说道“大管事,事情不对,这个小子有点邪性。我刚刚已经按了机关,没想到点数居然没变,您看是把他赶出去,还是让他继续赌呢?”
乌达尔纳沙闻言也是心中一颤,他明白那机关的作用,也知道博头在摇骰子上的造诣,沉思了一会儿,他摇头说道“把人赶出去,岂不是告诉其他人,咱们这只许输不让赢么,名声传出去,咱们还有生意可做吗?你确定是他改变了点数,而不是机关不起作用了?”
博头举手发誓道“大管事,我对这机关的熟悉,恐怕还胜过对小的内人,岂会乱说呢!”
乌达尔纳沙又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道“这样吧,你再试他一次。他不是还要押十点么,你给我用尽全力,确保不出十点。如果这一次,他还是押中了,我们就奉上三千两白银,把他送出去。要是他贪心不足,就只好惊动四位老板,把他给做了。”他脸色狰狞恐怖,左手做了个劈砍的动作,显然恨极了胡卜归,毕竟出了这种事,损失要由他来补上的,三千两啊,不是个小数目。
“好的,小的再试一次,一定全力以赴。”博头点头应道,转身回到了赌台旁,拿起骰盅摇了起来,这一次他变换了十几种手法,摇的是天花乱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次能够摇出多少点。
嘭,啪嗒,博头扣骰盅的力道都和上次不同。
“买定离手啦!”博头没打开盖子,对着胡卜归说道“贵客不再考虑一下,还是要押十点吗?”
胡卜归指了指桌面上的银两,不屑的说道“怎么,你害怕了,怕我再押中了。可惜,你再怎么玩花样,也改变不了结果。开盖吧,别让我等久了!”
博头没法子,咬了咬牙,慢慢的提起盖子,就好像手里的盖子有千钧之重,一寸一寸的慢慢揭开。
“二三五,又是十点,噗!”博头不敢置信的怒吼道,同时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撒到赌台上一片血红,他指着胡卜归说道“你出千,怎么可能,连续出二三五呢?”
“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你是诽谤,难不成你们这……”胡卜归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乌达尔纳沙打断了他的话,只听他说。
“贵客见谅,您的银子数目太多,鄙赌坊没有这么多现银。在下如今只能先支付客官三千两,剩余的请容后再议!”
胡卜归知道,此人说容后再议,那就是后面的银子,你小子就别想了。他想了想,自己的本钱一千二百两,加上三千两,一共是四千二百两。郭靖十天之内必然会到北京,每天四百二十两足够花销了。
“好吧,我就给大管事一个面子,把银子换成汇通钱庄的银票。小爷我也累了,先去休息,剩下的,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