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复苏的不只有那万物,还有那一颗颗懵懂的心。
凌乱的屋内满是黑暗,外面明媚的阳光竟一点也透不进来。唯一的亮光还是那一直泛着微弱白光的电脑。电脑前坐着一个女生,女生的头发很乱,似乎从来没有认真整理过,姣好的容颜却因为头发完全丧失魅力。
女生靠在椅子上,脚撑着椅子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地面。女生淡定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烦躁,抓着头发苦恼着:“真是啊,我要是再不做新剧本编辑又会来催稿吧,到时候我没东西叫可就要吃土了!”话音刚落,旁边放着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随即又想起了音乐:“如果爱忘了,泪不想落下,那些幸福啊……”铃声还没结束,女生就一脸紧张的捧起了手机。
“诶?未命名?我的印象中似乎没有什么未命名的号码呢。”说着说着,手抖了两下就按到了接听键上。
“喂,您好。请问你是苏夕苏小姐吗?”手机里冷不丁的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昂,我是。请问你是谁?”好奇归好奇,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我是SM.公司的工作人员,我们希望您能来本公司做助理。”苏夕怔怔地听着男人的话,脸上的表情不禁黯淡了一些。
“对不起,我不想去。”语气依旧是礼貌的口吻,虽然充满敬意,但可以听出满满的肯定。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阵,才发现了自己的忽视,赶忙说道:“这个...苏小姐,我想知道您拒绝的理由。”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上我的,但我知道你们找我是有原因的。这么好的位置你们可以找别人,却偏偏找上我这个小小的游戏师。(我解释一下,橙光游戏师)我真的不太想接手这个工作。”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
“苏小姐,您既然知道这些,您不来的话我们会采取适当手段的。”男声冷淡了不少,可还是恳求的语气。
苏夕微微眯起眸子。“那你这么说,就是在威胁我咯?”
“当然不是,这只是在请求。”
“那好。我去,至于其他的你们自己解决。”
“谢谢苏小姐肯赏脸,我们一定会为您安排好一切的。”冷淡的男声中终于露出了难以掩盖的雀跃,但是却夹杂着一些奇怪的感情。
匆匆挂了电话,苏夕慢悠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身子发泄似的丢在了身后的大床上。整张脸埋在床上,又翻过身无奈地看着天花板。接着又是一阵呆滞。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才把自己的心劝服。重新振作起来。苏西夕开始收拾自己的包准备去韩国进行自己的工作。就在这时,编辑又突然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喂,是苏夕吗?”编辑满是不愿的语气传了过来。
苏夕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愉快。“是我啊,编剧大人。怎么,又来催稿了?”
那边沉默了一阵子。苏西很是了解这个编辑。不用想也知道对方肯定是因为她的油嘴滑舌而无可奈何。
“不然呢?可是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新的工程呢?你说说你。也不知道体谅我这种老人家嘛,你不知道因为你,我可是整天被上面的说。”编辑又恢复了先前的老妈子一样状态,整天抱怨着对她的不满。
苏夕却一点也不在意,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哎呦,我美丽的编辑大人啊,你这么的美丽善良,哪算得上是老人家呢?你就多体谅我一点嘛,你知道的,我整天很忙的。”苏夕一边淡定地拨着手指甲一边说着那些违心的话。
对方的气终于是消了一些,可还是改不了。满是寒酸的语气。
哎哟喂,真受不了,你肉麻的话,你有这功夫你还不给我多写点工程出来,别跟我浪费时间。对了回归正题,你什么时候给我交稿啊!”
“编辑大人,接下来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哎哟喂,有话赶紧说,别浪费我时间。如果是你这个月又要拖稿的话。那就别和我说了,我也不想听,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啊,你不交稿你就等着在外面喝西北风吧!”编辑不近人情的喊出了这句话。
“我想向你请三年假。”很简短,但是包含了很多意思。
“怎么,你要用三年的时间去找一个男朋友?”编辑笑着打趣道。
苏夕不由得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就是因为自己单身,可能力却不容小觑,经常会遭到同事的玩笑。
“怎么可能,我要去韩国当助理。”“可以是可以,但你回来以后可要继续当你的游戏师。”编辑的语气出奇地带了点醋味。
“昂,你同意就好。”苏夕笑了笑。虽然这个编辑有时候很是烦人,但是关键时刻也不会太难为人,有时候甚至很想一位称职的母亲。
收拾了很久的行李,终于将自己东西都整理好。
苏夕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整理好的大行李箱,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灰暗的房间变得安静下来。终于看了好一阵子,苏夕还是关上房门默默的走了出去。
苏夕坐在出租车里正在赶往飞机场的路上,手里还攥着一张有些发皱的飞机票。她坐在出租车里,淡淡的看着窗外飞速倒退过去的熟悉风景。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涩。不知是马上就要离开熟悉的城市,还是马上就要与熟悉的朋友分别,去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家去。她的心中还是有一份小小的不安,尽管那份不安早已经历过。
来到飞机场,苏夕意外的刚好遇上飞机登机。坐在飞机上的他她还紧握着手里的手机,犹豫着是否该给自己的好友打电话,但又想想,如果打了电话肯定会舍不得去吧,这样不就违约了吗?还是不要了吧,于是,白皙的手掌似乎还是有些不舍地松开了。
于是,原本一尘不染的天空,却突然被这架飞机划出一道明显的白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