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请问,您真的不愿意搬走吗?”一个三十岁左右,一身西装西裤,看起来像是某些大公司的经理一类的人正对他对面一个看起来比他略大,身着一件白衬衣,身穿一条长裤,脚踏一双人字拖的人“客气”的说道。
“对啊,你都不知道问过多少次了,走吧走吧,我还有工作呢。”衬衣男随手翻着手中一本没有封面的书(更像是一个笔记本),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个衬衣男,就是二十四年后的白啻。
随着白啻的回答,西装男(就这么叫吧,反正他就出场这一章,懒得取名字了)原本还算柔和的脸色顿时变得颇为恼怒。
“你知不知道,你每在这个地方多拖一天,每天就回有近百万的经济损失!”西装男冲白啻吼道。
这句听起来挺像是运用了夸张修辞手法的话,其实并没有夸大,甚至……程度还有所不及。
如果将目光拉至屋外,你就会发现,白啻所处的楼房显得格格不入,甚至像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产物。
在这栋小楼的四周,全是高达数百米的高楼(带着未来科技风的那种),而白啻住的小楼(二十世纪初期的普通居民楼那种),才十几米高,但占地面积倒是不小。
所以说,如果将这栋小楼拆掉,能够创建的经济价值,绝对是如今的数百倍。
但是,
即使这块土地很值钱,即使这栋楼的其他居民都同意拆迁,也都没什么卵用,因为白啻不答应搬走,这栋楼是拆不了的。
毕竟还没过保质期嘛。
可能有人会问,既然那些搞房地产的这么有钱,为什么不悄悄制造点“意外”,让白啻“出点事”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我要说明一下,这个看起来像是搞房地产的,实际上是官方的人。其次,我就要讲讲这个世界的基础设定了。
首先,目前这个世界是2059年,在二十四年前,世界上突然出现了“能力”,没有人知道它是怎样出现以及为何出现的。它首先发挥的作用就是打破了世界原有的规则与秩序。
随后,就是——战争——一场异常复杂的战争,长达二十一年。
在战争“结束”后,世界分为了两个阵营:主张力量至上的新规则能力者阵营和主张“民主和平”的旧世界体系的非能力者阵营(此处并非指此阵营中没有能力者,只是该阵营中的能力者是被管辖者,而该阵营的领导阶级大部分是非能力者阵营)
既然非能力者阵营以旧世界规则(法律)来巩固自己的统治,那么,在自己的绝对领导地位还未完全建立起来之前,这个名为“法律”的统治工具是绝对不能被打破的。
所以,在这种特殊时期,犯法的后果是特别严重的,而官方政府更是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而白啻所处的Z市(世界分为二十六个区市,以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代称,其中九个区是受能力者阵营关系啊的钱,其余十七个市中,有十三个市归非能力者阵营管辖,剩余的四个市为混乱/中立区),是受非能力者阵营管辖的,所以,只要白啻不犯法,他并不怕什么(其实他也不怕犯法)
至于什么“悄悄地”,已经是不可能了,因为在一年多前,有个正经房地产商想买下这块地皮,被白啻拒绝了,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官方想买这块地皮也被拒绝,这件事自然是再次被炒了起来,白啻还以“某年轻人”的名字上过几次头条……所以,如果白啻出事了,对民众倒是影响不大,但是在这个关键时期,这种事却很容易被一些有心人抓住,而且可以把它搞得很不好收拾甚至无法收拾。
所以,目前唯一可以使白啻搬家的合法手段只有两个:一是他自己愿意,二是这等栋小楼到拆迁期。
但是这房子质量不错,拆迁期还有两年多。
而官方政府此次的计划却迫在眉睫,而且非这块土地不可。
所以,政府这帮人才把白啻当大爷供着,不断对他进行什么民事调解,说些什么其中的利害关系,甚至给他许下了许多私人好处,但是,仍然没有什么卵用。
其实白啻不搬家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嫌麻烦,懒得搬。
听起来像是一个挺荒诞的借口,但实际上,却是真的,因为白啻就是这样一个挺荒诞的人。
就在西装男唾沫横飞,而白啻充耳不闻的无聊时刻,门开了。
“你先出去吧。”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面色凝重,不怒自威。一进来便将西装男呵退了出去,仿佛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一样,一看就不是个普通的杂鱼角色。
随着他龙行虎步般的步伐,他和白啻间的距离渐渐减小,但白啻从头至尾都在看他的书,撇都没有瞥一眼这位“领导”。
“年轻人,我希望你能够识时务,自己搬出去。”一来,他就很直白的对白啻说道,“看你的年龄,应该也是经历过战争的,你应该多少明白一点这个世界的规则。”领导男面无表情地望着白啻,期待着他的回答,但他看白啻的目光确实斜视。
“我不……”白啻“搬”字还未说出口,只见窗外一颗修长的纤维切割狙击弹精准地穿过未完全闭合的窗户缝隙,将领导男的头颅连带着半个胸膛切割成了数十块(可怜他才说一句话,甚至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就扑街了)。而离他并不远的白啻,也因此占了一身红白,房间里也瞬间布满鲜红,房间里瞬间充满了血腥味,不过白啻却没有显出丝毫慌乱。
他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语调喊到:“外面的近来看看,里面死人了。”
“嘭!”这扇并未锁紧的合金防盗门被重重地踢开了。看来外面的人很急啊。
毕竟房间里就两个人,现在白啻好好的,那么死的肯定就是自己领导了,这可开不得玩笑,因为这位领导身份不低。要是他死了,自己绝对活不了!
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的西装男,在看到满地的鲜血和那坨已经认不出是谁的碎肉时的一瞬间,他只有一个念头:“我死定了……”
在浓重的血腥味和精神冲击下,西装男晕倒了。
看着地上的一人一尸,白啻皱了皱眉头:“这次来人身份不低,不好处理,切碎了喂猪或者交给小旭变成凝砂(切碎喂猪这种处理尸体的方法是白啻在书上看到的,而小旭及其能力“凝砂”,后文会交代)都不行啊……算了,还是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