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国的一片苍茫的大山脉中,有一片连绵不绝大青山,其中有一个小村庄,叫青山村,青山村里,一黝黑的少年正在一个大木墩上费力的劈柴,少年少年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布衫,莫约十五六岁,长得高壮挺拔,看起来心思单纯,但眼眸深处却有一抹机智与锐利一闪而过。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稚嫩声音:“哥,吃晚饭了!”少年一回头,闻声望见一个莫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叫他,小女孩扎着两个马尾辫,长得十分可爱,眼中仿佛装下了整个世界,对一切都充满好奇。这个少年叫李病,而这个小女孩是他的妹妹,李小璐。李病在村里人的眼中,是一个呆子,总是做傻事,还被学堂给退学了。而李小璐则是人们心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在村里人看来,成绩好,才有出路,但他们却不知道,女子不能参加科考,连这里的教书先生也只是为了教孩子们写自己的名字和简单的算数和。这是因为,这里早已与世隔绝!
李病挠了挠后脑勺,憨憨地笑了两声:“呵呵,知道了劈完这捆柴就来!”说完后,又继续埋头苦干。
李小璐孩摇了摇头,叹道:“你真是个傻子!”李病听后也不气恼,只是默默地劈着柴,但眼中落寞的神色却全落在李小璐眼里,她知道自己说到了哥哥的痛处,连忙回口道:“哥,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看就要落泪。
李病见后,不由得苦笑:“妹妹你也真是的,你知道我不会在意的,我都习惯了。”他知道妹妹的性格,十分调皮,又古灵精怪得很,还总喜欢那他开玩笑。
小女孩听后不禁噗嗤一笑:“不跟你说了,呆子。”说完,便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李病看着妹妹离去的身影,一边劈柴,一边不禁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我那么笨……嘶!”李病正在感叹,结果一不小心被斧子划伤了,血顺着斧柄淌到了大木墩上,望着大木桩,李狗蛋眸中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在离大木墩不远处的一座石屋外,一位莫约四五十岁的妇人正站在屋外,好像在等什么人,一个人静静地立在晚风中,柔长的发丝映射出雪白的光泽,脸上的苍白掩盖不住她目中的慈祥。忽然看见一个小女孩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这妇人正是李病兄妹的母亲,王翠莲。王翠莲见到是李小璐回来了,便欣然一笑:“小璐,你哥呢?”
李小璐朝大木墩的方向努了努嘴嘴:“那个呆子还在劈柴呢!为什么他每天劈柴都要跑到那个大木桩哪里去啊?每天跑那么远,多费劲啊!”王翠莲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她不由得摇了摇头,劝道:“小璐,你也知道,你哥老实憨厚,你别老是捉弄他!”但说到老实憨厚时,王翠莲的眼神却有些怪异。
李小璐却没有发现这些异常,但她听后不乐意了:“谁欺负他了,是他自己笨!”恰巧这时李病回来了,他听到妹妹的抱怨后,笑道:“对,没谁欺负我。”
李小璐见到哥哥回来了,娇哼了一声,便埋头喝着一碗白粥,不在理会李病。王翠莲见后,对李病说:“病儿啊,她是妹妹,你要多让这着点儿,你也知道她调皮!
李病还是憨憨一笑:“我知道她是跟我开玩笑呢,我不会在意的你放心吧,娘!”
王翠莲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叹了一口气:“自从你爹走后,全靠我一人把你们兄妹拉扯大,咳咳……咳咳!”王翠莲还没说完,便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李病见状马上上前去搀扶:“娘,你的病怎么又犯了,你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娘,你等一下,我去叫张郎中!”这突来的状况让李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头烂额。张郎中是青山村唯一的郎中,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他医术随一般,但一些小病,他都能治,而且年轻时,外出闯荡过,见识过不少外界精彩的事物,也算是村里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物。
李病现在怎会不明白,王翠莲之前是为了不让他们兄妹担心才谎称病已经好了!这时,李小璐也明白了,她放下碗筷,对李病说道:“哥,你快去叫张郎中!”
李病点了点头焦急地说道:“妹妹你照顾好娘,我去去就回!”李病正要离去,却被王翠莲一把拉住他:“没用的,那张郎中治不好我,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你让我把话说完!咳咳,……咳咳”王翠莲刚说了两声,便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还溢出了一丝殷红的鲜血!李病见状,含泪替王翠莲擦去了嘴角的血丝,轻轻地拍着王翠莲瘦弱的脊背,想缓解她的病情,但这一起都无济于事,李病恨不得替他母亲受罪,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劝道:“娘,您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李小璐也在一旁劝道:“娘,有什么都等病好了再说吧!”
但王翠莲的态度却一改往常的柔弱,变得十分强硬,也十分焦急,仿佛这病情的突发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有些话,现在不说就没机会了!,她阻止了李病兄妹继续开口,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强撑着说道:“你爹年轻时,出去闯荡过,咳咳,结交了不少好友,其中更是有一位……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王翠莲没说几句,就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脸色无比的苍白憔悴!
见到母亲这般模样,李病心如刀绞,连忙将王翠莲扶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直到她病情减缓,慢慢睡去,李病兄妹才松了一口气,而后,两兄妹又一直守在王翠莲的身边。
夜,慢慢降临了,无尽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显现出无限的神秘,总能引起人无限的遐想,星空之上,有着什么?
夜,已过去小半,年幼的李小璐熬不住睡意,早已昏昏睡去,李病将她和王翠莲,扶到了一起,并盖好了被子。李病望着窗外的星空,眼中再次露出一丝精芒,双眸如同窗外的星空般浩瀚,充满了神秘,充满了睿智,但同样一闪而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病的眼皮也越来越低,仿佛随时会睡着,虽然他强撑着让自己不要睡着,但身体却终究没有熬住。倒在床角,昏昏睡去。
临近黎明时,王翠莲醒了过来,望着李病兄妹,自言自语道:“我又熬过来了吗?”现然,王翠莲不止一次病发了,但她却一直瞒着李病兄妹,不想让他们担心。
看着熟睡中的李病兄妹,王翠莲的眼中充满了慈祥,她为李小璐盖好了被子,便起身下床去做早饭了。
噔,噔,噔,噔……“嗯……啊!”李病被王翠莲切菜的声音吵醒,刚开始还有点意犹未尽,可一想到竟睡着了,顿时惊醒!
这时,李小璐也醒了,他揉了揉睡眼,刚想继续睡觉,可以看到母亲不见了,顿时睡意全无!她大声对李病喊道:“哥,娘呢!”
李病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在外面吧?”
李小璐听到哥哥这样说,有些生气,:“什么应该啊,是肯定!”说完,便向厨房跑去,李病有些担心,也跟着过去了,直到两兄妹见到王翠莲在厨房做饭,心头的巨石才落了地。
王翠莲见到李病兄妹醒来了,呵呵笑道:“病儿,歇会儿吧,早饭马上就好!”
李病看着母亲略微红润的面庞,连忙说道:“这怎么行!”
李病有些焦急:“娘,你的病刚又好转,这些事就交给我们来做吧!”
李病上前从王翠莲那里那拿过了菜刀,娴熟地将两个土豆切成了透明的薄片,不一会儿,便将食材都处理好了,其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轻快敏捷,显然是经常干这些。
半盏茶后,小石桌上摆了五六道菜,李病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羞赧地缅笑道:“娘。妹妹,来尝尝我的手艺退步了没!”
李小璐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菜,细细品尝一番后,极其郑重地对李病说:“哥……”
看到李小璐这种神情,即使李病有些愚笨,也知道她要捉弄自己了,于是连忙说道:“妹妹,你就别总是捉弄我了,我也知道,我做的菜……一般!但娘病了,总不能让她来做饭吧!你就将就着吃吧。”
李小璐一听,感觉好像有道理,可她忽然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便侧过脸,狐疑地看向李病,说道:“哥,我怎么感觉你好变聪明了!是我的错觉吗?”
李病听后,先是愣了愣,随即便对李小璐微笑道:“我也希望如此!”
吃完饭后,李小璐带着背着她的书袋,不舍地离开了,一边走还一忿忿地边嘀咕着:“凭什么大哥不用上学!”
望着消失在远处娇小的背影,王翠莲缓缓回过头来,浅笑着看向李病,目眼中满是赞许的目光:“病儿,不愧是我们的儿子!你掩盖了自己十六年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