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怎么这么安静了?”边上的机枪手小苏哆嗦着轻声的问到。
“不要说话”常林马上答到。
常林知道这不是安静,只是紧张到了极点而已。时有风吹过了,身边的枯草声声作响。南疆一月份的天不是很冷,有十多度,但仍然感到很冷,常林紧了紧大衣。是恐惧吗?是紧张吗?还是害怕?或是别的?常林不知道,麻木,对是麻木。
排长猫着身走了过来,“各班长向我靠拢”
“四班到”,“五班到”,“六班到”
“命令,上级命令我排———。”
常林知道真的要开始了,双脚不自主的抖了起来。
“各班清楚了吗?”
“清楚了!”排长停了停,几次张口,终于只说出:“各位我们庆功宴上见!”
常林猫着身回到了自己班里,是要下达任务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各组向我靠拢。上级命令我班歼灭前方12点方向,一号参照物至二号参照物之间的敌人,战斗打响后,轻机枪手以火力压制敌火力点,60迫击炮迅速打掉敌机枪点,进攻时按三角队形交替掩护。占领敌阵地后,一组迅速消灭残敌,二组加固工事,三组警戒,现在开始对表。我们------,我们,我们山上见。”
一时零分,三颗信号弹闪烁在天空,冉冉落下,照亮着大地。
“打!”
远处的排长大声着喊到。
机械的打开保险,拉枪机,扣板机。忘记了一切,忘记所有。子弹在黑夜里划过了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落在了远方,如流星。曾几何时,已不在看流星了,一颗流星的飘落是一个星辰的结束,而一个子弹的落地,它带走的是一个生命的结束!
可能是突然的出击,在那十多秒的时间里,只有我们的进攻。反击——猛烈的反击,子弹打常林面前的壕沟上,泥土乱飞,飞沙走石,石子打在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耳边是子弹划过天空的声音。忘记——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害怕,忘记了所有的亲人们,忘记了一切。
“五班机枪干什么吃的?快打啊!打!对着敌机枪打!”排长在远处大声的向五班大声喊来
常林转过头,见小苏头埋在枪托下,全身不自主的抖动着。
“二组!你来拿机枪!打!”
“60炮,打掉机枪!”常林又补了一句。
“啊!——”
在常林的右侧是四班,他们已经出现了伤亡了,常林知道,知道这声音
“忘记,忘记一切。”常林告诉自己
“嘟——”
冲锋号,冲锋了!
(写到这里,我停下来了。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像前几次一样,写不下去了。我想起了我的哪些战友们,哪些死去的,哪些活着的。你们都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