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敢狠狠地抽自己一耳光,木流寒冰整个人青筋暴起,拳头被捏的嘎吱嘎吱作响,给这个诡异的禁地更增添了几分骇人的色彩。
“木流寒冰你混蛋,你混蛋!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啊……你知不知道我怕黑……你知不知道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咬我啊!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的全是血全是血全是血……!”
突然,上官蝶舞使尽浑身力气朝着正要发作的木流寒冰咆哮道,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为什么要建这个破禁地啊!你为什么要那么恨我……恨我……找人来杀我……”越到最后,上官蝶舞越是控制不住自己,抽噎着哭泣着低吼着。
上官蝶舞突然的咆哮反而让木流寒冰冷静了下来,此刻在他面前的女人,没有以前的报复与隐忍,却反而像是真真切切地有感而发,况且她的话充满着很多疑问,什么全是血?什么找人杀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去本王再跟你算账!”木流寒冰紧捏着的拳头松开,凌冽地低吼了一句,说完,怒气不散地转身准备出禁地朝王府走去。
“娘娘!娘娘!你怎么啦,你不要吓未语!”然而,木流寒冰刚迈开步伐,身后未语带着着急的惊叫声传进他的耳膜。
转身之际,只见上官蝶舞已经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他冷冷地看着那张因刚刚的恐惧哭泣还残留着泪痕的脸,眉头微微皱起……随即跨步上前,将她抱起便朝禁地外走去。未语紧跟其后。
此刻她,浑身冰冷,一股凉意从木流寒冰怀里传到他的身上。
他抱着她向前走着,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怪异的声音让他微微皱眉……
此时小院里一改往日的落寞,显得有些喧闹。
一位太医正在全神贯注地为上官蝶舞把着脉,木流寒冰站在床前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突然,上官蝶舞脚踝处两个淡淡的血痕引起了他的注意,心中的不安不由得加重。
“启禀王爷,据老臣观察,蝶妃娘娘只是惊吓过度而昏睡过去了,身体并无大碍,待老臣开一副方子,让娘娘按时调养调养,很快就会好的。”此刻已把完脉的太医站到木流寒冰面前恭恭敬敬地回禀道。
然而,老太医的回答反而让他心中的不解更深。
木流寒冰走到床尾处,他伸手拉起上官蝶舞脚踝处的裙摆,两个明显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很明显,是被蛇咬到留下的伤口,可是,令他不解的是,为什么被禁地里的蛇咬到后,她还能活活着,还活得那么嚣张,甚至连太医都说她没有大碍,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老臣该死!请王爷赎罪!”老太医看到上官蝶舞脚踝处的蛇伤时,整个人“咚”地一声跪在地上,作为太医,竟然没能察觉伤者身上的伤口!
木流寒冰没有理会他,径直握起上官蝶舞垂放在床边的手腕,把着脉:脉搏虽略显紊乱却苍劲有力,根本不像是中毒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你起来吧,”他放下上官蝶舞的手腕,转身对跪在地上的老太医吩咐道,“按你的方子去抓药就行。”说完,直接朝门外离去。现在,她身上的迷雾,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