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程依然抱着七七微笑着站起身来,看看左边的陌生人,再看看右边的木流寒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二位练功了……”说着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在她迈出的第一步还没着地之时,一把明晃晃的剑就稳稳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剑上,还反射着她那很不爽的表情,抬起的步子,也只能原路退回。
“怎么,故人见面,就不打算打个招呼?”木流寒冰看了一眼程依然左侧的人,再看着程依然讽刺地说道,他倒要看看,这一次,这个女人还能不元神毕露。
“故人?”程依然不明所以地重复着,然后左看看右看看,这身旁哪有什么故人,“什么故人?你啊?别开玩笑了,咱俩的交情还没好到可以称为故人的地步!”这块冰是把自己冻傻了吧。
然而,下一秒,她也许信了他的话。
“蝶儿。”一声温柔的轻唤,从程依然左侧的耳朵跃进她的脑海,触动着她的神经。
寻声望去,程依然一脸迷茫加陌生地看着左侧的人,“你在叫我?”她抬起素白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问到。
看到她安然无恙地活着,他心一喜,但在读懂她眼中的陌生时,他又是心一痛,“蝶儿,我是殇,我是你的冥以殇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他走近她,想如同从前一样触摸她的头,然而,程依然下一秒的反应,让他的手痴痴地僵在半空。
“等一下,”程依然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偏着头躲避,“男女授受不亲,摸我兄弟七七可以,摸我不行!”十分肯定的拒绝。
这份拒绝,赤裸裸地刺伤冥以殇的心,他的蝶儿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认得他了,他的眼里,欣喜、失望、伤痛……复杂的感情充斥其中。
当然,程依然的反应也叫木流寒冰剑眉微蹙,这个女人到底在唱哪一出!如果说她不认识王府的人,这也算说得过去,但是现在,竟然连冥以殇的不认识了,难道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上官蝶舞?
但是不可能啊,坟地里发生的一切分明就表明这是同一个人,或者说,她是失忆了?那也不可能啊,失忆了也不至于性情如此大变。
程依然奇怪地读着眼前人眼中的情绪,看来,这一切都是这个身体在世时的债吧。
正在程依然思考的深入的时候,另一把剑从左侧伸到了她脖子面前,“你不是蝶儿,你是谁!”十分肯定的语气,蝶舞就是他心中的全部,由不得任何人去玷污。
突然伸过来的剑迫使程依然的脖子向后僵着,可是她心里脸上都很不爽,会武功就了不起啊,会武功就可以随便拿剑指着别人啊,“你管我是谁,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很不爽地瞪着冥以殇说道。
“说!”冥以殇微眯着的眼里发射出危险的信号,蝶舞从前从来不碰小动物,一是因为她对动物绒毛过敏,第二就是她说过,小动物就该自由自在地生活,而不应该被人们肆意圈养、取乐。所以他敢断定,这个女人肯定不是他的蝶儿,“胆敢冒充本王的蝶儿,你好大的胆子!”
这王者般的震慑力丝毫不输木流寒冰,就是少了他那份千年冰山般的冰冷。这些,如果是对古代这些女人,也许此刻得到的就是跪地求饶了,然而偏偏,他们遇到的是程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