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长吐出暗紫色的舌头,惊讶道:“哦?没想到你这个不入流的狩猎人居然知道我的身份!”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和那些我吃掉的废物一样,都以为我只是个妖怪,看来你不简单嘛!”王久长狞笑道,一只胳膊剧烈的颤抖着,似乎是有磅礴的力量即将爆发出来。
郞余努力镇定住神情,冷哼道:“血族中最肮脏的魔血一脉,连本族人都难以接受,大道世界更是人人得而诛之,况且你不过只是一个血奴罢了,也敢出现在青云境地,真是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不知死活的是你吧!看来你是不知道主人赐予我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
王久长说完,十分痛苦抓着那只颤抖的胳膊,胳膊上一条条青筋犹如虬龙般暴起,噗的一声,血管像是爆裂开来,鲜红色的血液瞬间泼洒在在半空中。
就在这时,王久长双眼猛然间激闪出耀眼的红光,半空中的鲜血似乎像是得到了召唤,竟然诡异的开始回缩,并且迅速凝结硬化。
蹭的一下,光芒闪耀,一把长达七尺的宽大暗红色刀刃连接在王久长手臂之上,如同本来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器官一样。
“乖乖!这是什么东西!”狄岺窃窃地躲在树后面,见到如此奇异的场景,心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郞余前辈,郎大哥,小心啊”狄岺忍不住叫道,说罢急忙从腰间拔出钢刀,看看能不能帮到郞余。
王久长抬起手臂,轻轻****着血刃,脸色有点发白,泠然道:“如何?这迷人的力量总是让人爱不释手,主人本来让我杀了你,不过看你也有点才干,给你一个机会,和我一起来主人手下做事怎样,说不定主人还会帮你把断掉的胳膊...重生!”
“可笑,不过是最偏门的御血法就让你甘心给魔血一脉当狗吗?魔血一脉!我恨不得食其血肉,总有一天我要彻底杀光他们”郞余回想起族人遭受的苦难,伸手一探,飞刀再次射出。
王久长挥臂一甩,宽大的血刃严密的挡住了飞刀,冷冷一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看看我这最偏门的御血法能不能送你进地狱!!!”
言罢,踏步向前,手臂间血刃飞舞,散发着妖艳的光芒,刀刃所到之处,草木皆毁。
杀杀杀杀!!!血刃来回转砍,肆无忌惮的攻击着...
郞余无力反击,只得握着匕首来回格挡,借着对方力道顺势拉开距离,但是王久长不给他弹射飞刀的机会,很快贴身而上,出刀如风。
几个回合下来,郞余便支撑不住,一不小心被血刃划过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裳。
狄岺看着郞余被打的狼狈不堪,心里十分着急,慌乱之下,捡起脚边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奋力一掷,照着王久长飞去。
他本来就被泽列的龙血淬炼过身体,力气堪比黄道修者,在投掷之时,又不自觉的用出了郞余这些天交给他的飞刀术。
这颗石头就宛如利箭,王久长只听到耳边传来飕飕风吹之声,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砸中眼角,鲜血直流。
“臭小子,我杀了你”王久长怒吼一声,抛下郞余,朝着狄岺直奔而去,血刃高举,双眼中红光泛动,一副疯狂之态。
“呀!”狄岺怪叫一声,急忙向前翻滚,也不会什么疾走身法,起身撒腿就跑。
轰的一声,狄岺躲避的大树被王久长一刀劈成两半,哗啦一下倒在了地上。
狄岺回头一瞥,喉咙咕咚一声,如果不是跑的快,自己岂不是被活活劈成两半了!?
“这什么血奴也太厉害了吧,郞余大哥你就从了他吧,也好保住咱俩的性命啊”
狄岺一遍拼命地跑着,一遍朝着郞余大喊道。
郞余听到这话,大怒道:“放屁!血族与我不共戴天,我......”
“我说,此一时彼一时也,你假装投靠了他们也好呀”
狄岺踉跄一下,险些被石头绊倒,连忙爬起来又道:“我跟你说,我快跑不动了,你最好尽快投了那血奴,不然我投靠他,和他一起对付你!!!”
郞余只觉得腹中怒火突的一下就涌了上来,怒喝道:“那我先和他杀了你这个小畜生”
说完当真双脚一跺,握着匕首也朝着狄岺追去。
森林里树木茂密,狄岺忽快忽慢,拐弯乱跑,王久长七尺余长的血刃反而成了累赘,纵使他用了魔血一脉的身法,也还是与狄岺保持着一段距离。
“等...等等!你怎么能如此无耻!”
“郞余你这小人!”
“难道你我这几日就这么白相处了吗?
狄岺破口大骂,捂着怀中的小木藏,拖着钢刀,甩开双腿,也不再拐弯乱跑,像是被郞余的背叛吓到了,竟然一路直上。
不大一会儿功夫,身后的王久长就举着血刃追到狄岺身后。
“杀杀杀!我看你这次怎么跑!”王久长忽的一跃而起,单臂高举,血刃红光一闪,就要向狄岺砍去。
血刃划过一道猩红的光线,来势猛烈,要将狄岺劈成两半,狄岺居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一个劲儿的跑着。
就在这时,狄岺突然回过身来,手臂运力,甩手将手中钢刀丢出,直刺王久长胸膛。
“喝!”王久长吓了一跳,从疯狂的神态中清醒过来,急忙使起主人赐予的秘法,在半空中居然凭空借力转身,躲过了飞来的钢刀,臂膀间血刃气势微微一顿,仍然朝着狄岺斩去。
“小子,去死吧!”王久长被鲜血染红了整个脸颊,咆哮道。
眼看着刀刃距离狄岺头颅只剩下半尺的距离,郞余猛然飞身扑来,一把将王久长拽倒在地!!!
顺势将一把墨绿色的匕首狠狠插进王久长心脏,噗的一下,直剜血肉!!
血刃一个偏差,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狄岺看的冷汗直流,更是一阵庆幸。
“我...说..郎大哥,还好..你不傻,知道..我这是诱...敌之计”狄岺累得瘫在地上,喘着粗气,道。
郞余却是一把抓起狄岺,拔腿就跑,没有丝毫的懈怠之意,很快便消失在树丛之中。
“哎...哎哎!郎大哥他不是被你杀了吗?你干嘛还要跑啊?放我下来,我再给着家伙补两刀!”狄岺拉起郞余的胳膊,挣扎道。
郞余甩手就是一记耳光,喝道:“血族生命力极强,就算是血奴也不简单,没有道法相辅,实在难以击杀,刚才只不过是暂时将其打昏罢了。”
“理是这个理,可是你干嘛打我啊?”
“哼!谁让你刚才说出那么懦弱的话来!”
“我那是诱敌之计,你...”
“嗯?!就算如此,我打你需要理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