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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刀?还是剑?

“刀是什么刀?剑是什么剑?”

郎天麟望着那黑暗的石室内,不知此问何意,但是既然这样问了,想必也是一重考验,当下开始慢慢思索那两种感觉来,半柱香之后,郎天麟似乎是确定了心中的答案,郎天麟沉吟了一下,说道,“刀,是霸道之刀。剑,是凌厉之剑。”

这时,空气似乎凝重了几分,郎天麟神经不自觉的绷紧。片刻之后,只见那黑暗的石室突然亮了起来,恍如白昼。这时,一道声音传来,“进来吧!”郎天麟此时看向小野,见小野抓了抓自己的鞋子,然后便爬向了那石室,郎天麟见状,稍微迟疑了一下便迈步跟了进去。

入室前,郎天麟脚步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一步迈进。

映入郎天麟的是一个几丈长宽的石台,石台上一副干枯的骨架,郎天麟不禁吓了一大跳。但是只见那骷髅头竟然缓缓抬起,深陷的眼眶中透出幽幽的绿光。郎天麟此时骇然无比,不由得退了两步直接抵在了后墙之上,在十三岁的年纪,任他再好的心性在此时也忍不住生出畏惧来。毕竟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也不清楚这个骷髅是什么状态,心下不由得想出,曾经在书上看见过的一词:夺舍。背上冷汗淋漓。他此时又看向小野,只见它趴在那骷髅旁边对那骷髅十分恭敬。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那骷髅又说出话来,干枯的上下颚一张一合。

“晚辈郎天麟,无意闯入前辈洞府,实属冒犯,还请前辈见谅,晚辈再也不敢如此鲁莽。”郎天麟此时战战兢兢的说道。

“哈哈,天麟,别怕,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骷髅头笑了一声,笑的郎天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想,就是怕你吃了我啊!

“你刚才感觉到了两种意境对吗?你也回答上了,那是刀和剑。这两种意境,都达到了寸意境。你刚才也感悟到了些许皮毛,你觉得,你更喜欢哪一种?”那骷髅并无感情的问道,令郎天麟一时不知如何选择,也难以投其所好。“先不着急,孩子,你先想想,我等你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一边回复一边思考,一个时辰之后你再回答我。”

郎天麟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按这骷髅所说的去做了,在这样的强者面前,他生不出一丝抵抗之意,也决无法逃跑。他静静盘下身,运转地冥功静静恢复着虚弱的身体和精神力,同时慢慢凝聚玄气蕴于丹田。脑海中便慢慢思索起来,她还是不能理解这骷髅问这问题到底是何意,也并不清楚如果他所回答的不是那骷髅想听到的答案之后,会是什么后果。既然那骷髅这样问他,他只能选择一种自己喜欢的一个了。

运转功法之时,那骷髅凹陷的眼洞忽然绿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珍宝一般,心中微喜。就在郎天麟就这样,半个时辰过去了,脑海中刚刚领悟到的两种意境不断感悟,想象着那种感觉,并且还用精神力慢慢模拟出那一刀一剑,两者不断比较。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郎天麟心中慢慢思索,不禁眉头紧皱,以前他还未来得及接触武器之类,自然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刀,还是喜欢剑。就在他仔细比较之后,觉得剑用者更多,凌厉而充满正气,常人用剑者也更多,于是,心中慢慢的偏向了剑,就在他打算开口说喜欢剑之时,那骷髅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只见他两支腿骨竟从骨架中分离了出来,在其面前慢慢凝聚出了刀和剑的模样。郎天麟被这响声惊醒,下意识睁开了眼睛,只见一骨刀和一骨剑想自己飘来,然后静静的落在自己身前。郎天麟知道这是那骷髅在帮助自己选择,因此也不好立即说出答案,分别拿起两件武器来挥舞了几下。郎天麟之前也没有选择过这类武技,因此只是一通乱舞罢了,他只感觉,在拿着剑时,刺起来凌厉,砍起来则无力,但是用剑之时总感觉不甚舒坦,似是舒展不开一般。反看用刀,郎天麟左挥右砍,好不惬意,真个感觉似有虎虎生威之感。但是,舞刀至兴奋之时经感觉自己难以收撤。慢慢的,郎天麟停了下来,右手持剑,左手持刀,犹豫不定。那骷髅也不着急,任他挑选。

“前辈,晚辈有几个问题,想问问。”郎天麟微微鞠了一躬道。

“你是否是想问,为何用剑感觉难以尽兴,用刀而又感觉收势不住对吗?我看你应该是之前并没有修习过什么武器吧?”那骷髅似乎知晓郎天麟心思一般,说道。

“前辈所说正是晚辈所想,”郎天麟顿了一下,又说“晚辈之前做了六年的废物,今年刚刚能够修炼,因此还未来得及选择武器。”

“嗯。我可以告诉你,你并不是废物,甚至还算个天才。这个一会再说。”那骷髅停了一下,似乎在思索则呢吗回答一般,“剑体笔直轻盈,易操控,常人看来习剑者心性正,性子缓,其实也并不无道理。常人又道,刀壁宽阔偏重,难掌握,喜之者性刚烈,气势霸道,也不能算错。但是,这只是常人看来。对于武器的喜爱和选择,全在个人,只有真正喜欢一件武器,才能与之产生相惜之感,要知道,在你选择武器的同时,武器也在选择你自己,只有心中怀着它,才能达到那至高的境界。因此,选什么武器和以后成就、心性等并无关联。武器何止十八般?其中常言,剑乃兵器之王,其实那只是常人常说的话,修炼者一般不提,因为修炼什么样的武器是武者自己的选择,这也决定了武者能不能把手中的武器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相同的境界和力量,对自己的武器感悟更深的人,胜算更大。但是,一般的修炼者接触不到这样的信息,因此在选择时也是并没有太过在意,以为其是身外之物,其实错了。”说到此处,那骷髅停下来,不再言语,似乎是等着郎天麟去消化记忆刚才所言。一会的功法,他又开始说道,“你或许还想问,那为何用剑者最多,那我可以告诉你。各种兵器虽然并无高低之分,但是在各自的长处上也不一样。剑易守易攻,易控制,易变,体质本轻盈,刀砍劈刚猛,但是也可刺,也可挡,刀招可大开大合,也可游动挪移,属重,难控。其他武器便不再多说。好了,小辈,你是喜欢刀还是喜欢剑?或者两者都不喜欢?告诉我吧!”

郎天麟听闻如此多的讲解,心中许多疑问之处不由茅塞顿开。紧接着,他又看了看手中的两种武器,忽然把剑向地上一抛,把刀换到右手上,抬头说道,“前辈,我喜欢刀!”

只见那骷髅眼中绿光再次一亮,问道,“为什么?”

“因为,刀在手中,我感觉更加自由,舒服,能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能斩开阻挡自己的,这就是我心中的夙愿一般,就是喜欢!”郎天麟越说越兴奋,最后把投一扬,心中的惧意全无。

“哈哈!好!好!好一个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斩开阻挡自己的,好!”只见那骷髅似乎癫狂了一般,兴奋地十分异常,只见那一堆骨头竟随着他的高声大笑竟慢慢抖落散开,似乎是笑的幅度太大了一般。在以后那骷髅完全散落一地,一道人影竟在空中慢慢凝聚,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郎天麟面前,看向郎天麟的眼神,似乎是见到了一件十分满意工艺品一般。郎天麟不自觉的又出了一大堆鸡皮疙瘩。

“小子,你可愿受我传承、拜我为师?”那中年人说道。

郎天麟惊愕了片刻,迟钝的说道,“如果不拜的话你会不会把我杀了?”

“嗯,应该不会吧!但是为了这里的安全也说不准。怎么?你不想拜?呵呵,臭小子,你真是愚蠢,你可知道当年我穷天刀霸当初名震东荒域时,有多少天武境者都想拜我为师?甚至连王者境强者都想拜我为师,只是当初我尚太年轻,并无收徒之心,谁想到竟有今日的下场!?”那自称刀霸的中年人道。

“什么?王者境?天呐。”郎天麟此时目瞪口呆,要知道,就算是大魏王国历史上也并未有过王者境的强者诞生,最强的也就天武境,“那拜您为师有什么要求啊?您为什么会看上我呢?我才灵武境而已啊。”

那穷天刀霸听闻郎天麟如此吃惊,心中也是骄傲了几分,微微扬起头颅,“当年,我也算是意气风发,整个东荒域年轻一代无人能敌,出尽了风头,因此也惹下了不少仇家,但是我当年性情耿直,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当初,靠着自己的门派,老一辈的人不敢对我出手,年轻一代又无人可敌,所以从不惧怕什么。”刀霸顿了一下,似是在回忆着什么,接着道,“那次,我最好的兄弟被一个雪藏的名为李传剑的新秀杀了,我当时气急,得到消息后没有通知宗门便去寻他对决,我和他大战了数百回合,一天一夜,一直打到了荒芜人烟的沙漠里,竟不分胜负,但是最后,那青年男子突然剑招一变,一种莫名的意境从剑中传来,我当时心中一惊,败了一招。那时我才发觉,有他宗派中的长老助他。但是强者间的战斗,往往一招出错,满盘皆输。后来我才明白,那就是个圈套,我曾在秘境中杀了他宗派中的三个核心弟子,他们恐以后我成长起来再也无人可压制我,最终会被我们宗派反制,才暗算于我。我败下阵来,但是那李传剑对我穷追不舍,誓要杀我,我一路逃跑,最终被逼的使出秘术,遁逃到此处,但是那时也重伤难痊,那李传剑他们又在中途堵截,我迫不得已,在此用了秘术,封存了灵魂,只等能通过我考验的人来受我传承,谁知你们这几国修炼之人竟天赋悟性如此之差,百年来我仅仅有三人通过。”

郎天麟此时听的认真,只见那穷天刀霸突然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郎天麟,似乎要说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一般。“小子,你记住,无论你选不选择接受我传承,莫要忘了,修刀者对心性的要求乃是所有兵器中最严苛的,刀道偏霸道,因此修刀修到深处最易沉迷力量而产生心魔,最后步入魔道。自从你落下悬崖之时我便设法把你和那大蟒留下来,没有跌入崖下,后来一直在观察你心性品质,最后才让这穿山甲去引你过来。刀修最忌偏执,那之前通过考验之人心性都有缺陷,因此都被我洗去记忆,并未得我传承。你年龄虽小,但是心性还算不错,以后还会成长,修为也算差强人意。你六年未突破,想必也是因为你体内的冥武脉,这天赋还算说得过去。”

郎天麟听到此处,一开始满心感谢者穷天刀霸救自己,可是听闻冥武脉时,心中大惊,立即变得谨慎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别人讲冥武脉一事,自从从地冥功上了解了冥武脉之后,从未听闻别人说过此事,也未曾被别人观察处来,今天就这么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透,因此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

“哈哈,小子,你紧张什么?在这穷乡僻壤中或许出现个冥武脉实属不易,但是在我东荒域中心那处,拥有冥武脉的强者不能说遍地都是,但是也算几百人中有一个,你不必惊奇,你现在生活的地方,对你来说,太小。比如我,就是冥武脉拥有者,而我体中的冥武脉,正是刀武脉,因此在刀道上天赋极高,在我那宗门中,也是核心弟子。也是凭借着冥武脉,我才能苟延残喘至此,没有消散。你也不用怕我会夺舍于你,我王穷天做事有自己的原则,除非是穷凶恶极之人,否则那种事我是做不出来的,话说会来,我现在已经无夺舍的可能,灵魂已快熄灭了,那次救你,已是最后一次出手。”说到此处,那刀霸沉默了下去。当年如此耀眼的天才,此时落寞至此,任谁都会充满不甘。

“前辈,我这次承您所救,晚辈毕生不能忘,若有什么吩咐,晚辈若力所能及必不推辞!”说到此处,郎天麟单膝跪下,说此番话他也是真心实意,因为他知道这强者必定没有说谎,也没那个必要,因为即便是这穷天刀霸现在的状态,对付自己也是挥挥手的事。

“先别说那个了,你可愿受我传承?”王穷天道。

“晚辈还有一问。”郎天麟斟酌道。

“说。”王穷天很有耐心的道,此时,他对于这小辈心中也是又增了一分满意,这么小的年纪,心性坚韧,懂得谨慎,又知感恩,更可贵的是遇见了这等机遇心中依然沉着,看来那不能修炼的六年对他来说不是个坏事,如此小的年纪做到这地步实属不易,更何况天赋还算不错。

“前辈,我接受您的传承,是否会受您的影响,毕竟,每个人的路并不相同,晚辈知道您修为通天,但是,晚辈并不想走别人走过的路。”郎天麟鼓足了勇气道,心中也怕这强者生气。

“哈哈,好,好小子!这么小就只道考虑这些,不错!我可以告诉你,我给你的传承并非时为了让你成为我!而是帮你走上那修炼之途,引你上路,以后你博纳百家,找出自己的路来,超越我并非不可能,我的传承,对你来说,只是个助力,不过,在你感悟出自己的路之前,你的刀法和意境难免会有我的影子,但是,这是短暂的,只要你有那志向,谁能阻你?我给你打个比喻吧,你站在平地上,看远方时,会被一重重山挡住视线,但是,如果此时你可以站在一个巨人的肩膀上,你可以看的更远!”王穷天道,“你,懂了吗?”

郎天麟听闻此话,心中恍然,所有的担心和迷惑瞬间全无。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郎天麟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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