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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张冰锥符既成,陆秀停了下来,绣衣仙子点燃的檀香,已然过半,他暗自得意,神情舒缓。连续不停的制作,即使全是一样的冰锥符,他也有些吃不消,法力、元神,无不耗损甚重。环视周遭,陆秀暗自摇头,对白雪三人的做法,极为不屑。
决胜之时,心境波澜,神魂压力,重越泰山,若想超常发挥,只怕是难得一见的俊杰,方有那么丝可能。然而,陆秀并不认为眼前三人,有这样的能耐,冒然出手,制符上品,殊为不智,只会加大心神负担,全无获胜可能!
“啵”
闷声轻响,完全不像是符篆爆裂开来,陆秀循声看去,对面一人已经站了起来,额上汗珠莹莹,满面羞红,气喘连连地对着绣衣仙子道:“前辈,晚辈认输!”
不等绣衣仙子有何表示,此人收起笔墨,转瞬下了高台,混入人群之中。
有一就有二。
洋洋洒洒,四张符篆,陆秀这种做法,对众人的压力实在太大,先不论上品符篆能不能成功,至少陆秀已经有了保底。他人倘若换向,再做中品符篆,与之相比,显然也是来不及了,干脆认输了事。
再说此时离开,也是第三,最为重要的筑基丹已经到手,留下也没多大的必要!
一刻钟后,只剩白雪,还在苦苦支撑,看起来,手脚颤软,青丝成缕,玉颊蜡黄,很是憔悴,显然法力大损,元神枯竭之兆,已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白雪先被陆秀一个时辰,四张中品符篆惊动心神,接着又见其余两人,主动认输投降,气势大泄,此时更是毫无斗志,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始终不肯放弃。
“痴儿啊……”
绣衣仙子站上台来,看了眼白雪,叹气温言道:“你也下去吧!”
台阶既已送上,白雪也知道,她被坏了斗志,留下也没胜算,反而时间越长,越是痛苦,于是道:“多……多谢,前…前辈成全!”
白雪说话,已经不怎么利索了,数万目光之下,被人压得抬不起头来,她心中虽余恨难平,却又不怎么在意,反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心间流淌。
“还算不错……”绣衣仙子等白雪离去,转而瞄了眼陆秀,似笑非笑道,“手段虽然不怎么光明,但既然其他人都已认输,你就是此次文斗符篆一道的头名!”
裁决之声,刚刚落下,周遭传来的却是片嘘声,显然对陆秀这种,在修仙界不怎么得到认同,以量取胜的方式,嗤笑鄙视,可又无能为力,只能如斯表达不满,发发牢骚。
讥讽之言辞,陆秀充耳不闻,感觉良好,根本没有胜之不武的觉悟,反而认为理所当然。好高骛远,智者所不为。更别说是在宗门大比,决一胜负,万千目光注视之下,压力堪比生死存亡,为何兵行险招,自寻死路?他淡淡一笑,冲绣衣仙子长身揖礼,飘然而去。
一匹黑马,横空出世,席卷整个若水宗,无论是谁,见面之时,总要唠叨两句陆秀,连带当年武斗场,心魔入侵之事,都被翻了无数遍,似乎新鲜到紧。此时,执法殿诸位执事长老,却聚集在一起,面色俱是阴晴不定,空旷的大殿,白玉辉煌下,显得有些冷凉,气氛极为沉闷。
“幕师妹,你认为陆秀之事,该当如何处置?”
坐在上首,身着白衣,面带寒霜的美人率先开口,声音如刺骨寒霜,让人体内法力流转,都为之一缓。
白月、白师姐话里的意思,幕云兰当然清楚。白雪乃是她后辈子侄,输在文斗场上,颜面尽失,据说还坏了修行道心,要拿陆秀出气。不过,慕云兰不想参与太深,毕竟陆秀赢得光明正大,虽然白幕两家,世代交好,这种以势压人的阴损之事,倘若传出去,也不光彩。
玉颈折转,慕云兰向在坐之中,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修问道:“小妹才回宗门不久,一应事情都不太清楚,不知谢师兄对此有何高见?”
她此话问得极为巧妙,这位谢超、谢师兄,追求白月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若水宗,算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这种顺水人情,她很是乐意,保全慕家声名之时,既不得罪白月,又能通过谢超之口,让白月如愿。想必白月即便不领情,谢超是欠定她人情了,幕云兰心中有点小小的得意。
乍闻问题被抛了过来,谢超先是一愕,旋即微笑地冲幕云兰点点头,算是承了情,才清清嗓子,环视在场的四人一眼,沉声开口。
“记名弟子陆秀,入炼气中期,先是不到功勋殿报备,逃避责任,期间更是散漫不尊长辈,乱若水法纪。如此之人,不从重处理,执法殿威严何在,若水宗颜面何在?!”
席间微妙,许昌平早就察觉,轻轻咳嗽一声,略带歉意,朝白月说道:“白师姐,你也知道,陆秀几年前在武斗场,当众心魔入侵,宗门对其照护有佳。”
“此次执法殿开出封顶赔率,怕是亏损不少,难以交代,这陆秀隐瞒自身实情,暗中捣鬼,不敬长辈,显露无疑!再说他资质差得无以复加,宗门宝物给他,纯粹是浪费!”
许昌平不敢说,这赔率是他当时和白月商议过后给出的,眼下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和白月对上为妙。幕云兰置身事外,谢超和白月穿一条裤子,这谁都知道。
再说,在他手上开出这么大的亏本赔率,许昌平要说没怨气,那也不可能,早就想教训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陆秀了,尤其是在知道第一个押注陆秀的,就是陆秀本人之后,他更觉颜上无光。只是碍于身份,许昌平没法动手而已,末了他干脆将话头挑明,一来出心中的闷气,二来卖白月个人情。
见已经有两人明确表态,白月瞅了眼幕云兰,知道这位师妹,历来不喜欢多管闲事,首先问她也有定鼎之意,如今这情形也是不错,当即拍板。
“剥夺宗门大比魁首弟子奖励,施以惩戒,兹事体大,既然诸位都没意见,那我就拟定结果,向宗主禀报,不知还有什么补充没有?”
再说此时的陆秀,完全没有魁首应有的各色崇拜,在若水宗,反而如过街老鼠,人人不喜,更有甚者,故意骚扰,集结起来,断了他前往乾元殿的道路,让他观看武斗决胜场的机会都没有。
下午,就将是万众瞩目的武斗最后一场,魁首登顶之刻,然而陆秀,只能坐在离尘崖,默默欢喜时,默默恨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