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一下子就被定住了,怎么也移不开,眼前一阵恍惚,那种曾经被棺材中被抽离魂魄的感觉再次产生,只不过这次却脑子很清醒。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突然一阵佛音入耳,接着我就觉得整个人一轻,而那怪物的头‘彭’的一声就在我眼前如同西瓜一样爆裂了。
我那时候正张着嘴,那尸水几乎爆了我一脸一嘴,我立即就呕吐了出来,这玩意比老张头洗脚水还恶心,我几乎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光了,才回过头,看到远处老张头正如同一个大和尚一样,诵读着佛经,而他的身上散发着一道道的金光,看起来十分的庄严。
洞口的那个白衣女鬼已经不见了,想必是被老张头干掉了,我喘口粗气摸了一把脸上的尸水,才喊道:“爷……爷爷……!”
“呼……!”老张头听到我的呼喊,这才停止了念佛经,他长出一口气,将地上的一个折成三角状的符收起,起身走到我身边,给了我一脑瓜崩,随后一连嫌弃的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和我保持距离。
我疑惑的挠挠头,这才看到我满身都是绿色的尸水,难怪老张头会一脸的嫌弃,不过我还是一脸的不满,郁闷道:“爷爷,你怎么不管我啊……!”
“我不管你?”老张头好像是被我的话给气到了,上来又给了我一个脑瓜崩,怒道:“我让你小子下墓室不要乱碰,你不听,要不是我老人家有点手段,我现在就要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了!”
接着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在我们下墓室以后,我们看到了那两副棺材,我忘了老张头的嘱咐,触碰了立棺,也不知道触碰了什么机关,老张头一不留神,我就掉了下去,不过对于这些事,不知道为啥,我一点记忆也没有,反倒是一想,脑袋就疼,不过从老张头的话,我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从始至终,我们一直没有走出过墓室。
我捂着脑袋,停止回忆,指了指洞壁上的血棺,问道:“爷爷,那个血棺上面刻的什么啊?我来的时候血棺是盖着的,现在打开了,好像有东西跑出来了!”
老张头听到我的话,抬头扫了一眼那血棺,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移开目光,神情紧张的说道:“那……那是殄文,妈的居然用殄文养邪眼童子,真是缺德加冒烟啊,言娃子,你记住,以后如果遇上刻有殄文的东西,不管价值有多大,一定不能碰啊!”
“额,殄文?什么东西啊?”我瞬间就懵了,可是老张头好像不想说太多,只是指着我一身的尸水告诉我,那血棺里的东西就是刚才那个怪物,是个邪眼童子,古代富贵人家,把亲人下葬后,为防止盗墓者盗墓,就用阴损法来守墓。如果主人是个恶人,就以狐狸,蛇等灵物镇守。如或者干脆就用活人下葬,而且为了激发死者的怨气,还会活活坑杀,而这些陪葬人则枉死不得轮回,终生守护古墓。
而邪眼童子的炼制是最残忍的阴损法之一,要先找一个平时就惧怕死者的十二岁童子,然后用水银灌入皮肤,将童子的皮肤活生生的剥下来,在找一个惨死的狐狸,将狐狸的脸和眼睛缝制在这个童子脸上,做这些的时候,必须要保持童子不死,也不得昏迷,是要将狐仙身上的邪气和童子身上的怨气结合在一起,这样邪眼童子就有了狐仙的幻术之力和邪鬼的煞气,一般盗墓贼看到邪鬼血棺,会直接掉头就跑。
“那那个立棺不也是守墓用的吗?”我一下子被弄糊涂了,道:“这是谁的墓啊,怎么费这么大的劲,弄了这么一堆邪性的东西守墓,我之前看到的立棺又是什么啊!”
“呵呵,是血棺!”老张头抽着旱烟,缓缓的说道:“刚才邪眼童子制造出幻境,他被邪术摄控了无数岁月,当然想要脱离了,所以他就诱使你,将他血棺上的金线扯开!“
“额,金线?血棺?”我彻底搞懵了,血棺在洞壁上呢,我怎么上去的?而且不是墨斗线吗,怎么成金线了?
不过在老张头的解释下,这都是邪眼童子搞得,让我少明白点比较好,所以我也不再提问了,而那个女鬼也是守墓用的,已经被老张头收进符中了,等回去以后超度一下。这些守墓的邪物,都是用极其残忍的手段虐杀的,所以比较可怜,本来我还想让老张头也超度一下邪眼童子的,可是他却说,因为邪眼童子的尸身和魂魄已经全部被毁了,没办法超度,只能作罢。
老张头在尸洞里抽着旱烟,这旱烟的味道,多少能遮盖住点尸气,让我舒服一点,我贪婪者允吸着烟味,道:“爷爷,那上面的两副棺材,普通的棺木是墓主吧?”
“不是!”老张头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地面,道:“上面的只是疑塚,是最普通的反盗墓方式,而真正的棺木在这下面,好了,剩下的我们不用管了,邪眼童子一破,立棺的降术也就破了,咱们也不挖主墓了,剩下的就交给政府了!”
听到老张头的话,我心里多少有点失望,因为都到这一步了,不看看主墓里有啥东西,真的感觉全身不自在,老张头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一下,急忙带着我出去了,并且交代,这个墓室有殄文存在,最好不要碰,否则会出很大的麻烦。
殄文,我再一次看到老张头说这两个词的时候脸色不自然的紧张,心里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这玩意到底是啥,为什么老张头会如此紧张,现在既然老张头不准备在挖了,所以我就跟他原路返回,经过立棺所在的地方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下,那立棺已经被打开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在立棺前有一滩黏糊糊的绿水,我相信立棺里的东西一定也被老张头收拾了。
“咦,爷爷,不对啊,这麻袋怎么鼓鼓的啊?”到了外面的小墓室,我看着那鼓鼓的麻袋,瞬间疑惑起来,我分明记得,当时下墓的时候,这麻袋是瘪的啊,现在怎么这么鼓!
老张头神秘的笑了笑,扛着麻袋,道:“少tnd问,走,回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