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衣服,你自己赶紧进去换,换好了赶紧走!喏,从那个方向就能出去了!”潭边男子对着无忧说道。
无忧接过衣服,闻了闻,很干净的味道。
”放心穿,这件衣服没有穿过的!“
无忧道了句”谢谢!“转身进了房间。
走,她才不要呢!还没有确定他要找的人是不是在这里?
这好像是男装,和刚刚那人穿的一样。
无忧换好衣服,感觉不伦不类的,这衣服太大了,又觉得很好玩!
这是间再普通不过的厢房,一床,一桌,外加几个凳子,墙上挂着几幅字画。
无忧贴近看了看那字画,署名都是一个人的名字:商音绝。
看了一会儿觉得好无趣,便出了房间。
刚刚那潭边的男子不在门外。
走过曲折的游廊,便是石子铺成的小径,两旁的奇草仙藤苍翠可爱,行进数步,一带水池,一白石板横跨在水池上面,通向对岸,水池中黑的、白的、红的、金的小鱼儿在畅快的游来游去。穿过一个拱门,平坦宽阔,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地上叫不出名的各色鸟雀在嬉戏玩耍着,像是感觉到了陌生人的气息,‘轰’的一下,全飞上了楼顶。
我有那么吓人吗?不对,吓鸟吗?
好奇怪的感觉!无忧摸着胸口的玉佩,她怎么感觉这块玉佩在动呢?
什么味?好香!
无忧拍拍肚子,昨天师傅成亲,没有人理会她,到现在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没办法,她还没有练到像师伯师傅一样到辟谷的阶段!
循着香味找去,一间厢房里,睡榻前,一白发男子正在低头用膳,这不是救了自己的那个人吗?
“进来吧!”
被发现了!
白发男子抬起头来,无忧这才看清他的脸,这才叫真正的神仙!这长相不知让世间多少男人嫉妒,更会让世间貌美的女子陷入绝望!温润如玉是他散发出来的气质,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好看的那张脸修饰着白皙的脖子,绝了!
这相貌在她心中排了个第一。
“那个,我是来谢谢你的!”见男子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衣服上,忙解释道:“我之前那件衣服湿了。”
“吃吧!”
额?吃吧!
无忧愣住了,这人这么直接,上来就让她吃饭?
无忧一张小脸,笑颜逐开,嘴角都快裂到耳后去了。毫不客气的坐下吃了起来。
“喂!你怎么到这来啦!还吃仙君的东西!”
无忧看着这个刚给自己衣服穿的男子,指着白发男子道:“他让我吃的!”
“仙----君!”接触到白发男子的温和的眼神,住了嘴。
“这虽然是素食,不过还真好吃!”无忧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说话。
“我真的饿了呢,我昨天才到你们东华来的,师傅成亲,没有人理我,所以我就跑出来四处转转。”
“你人真好,不到救了我,还给我吃的。”
白发男子看着她笑而不答。
“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都进我胃里了,怎么堵嘴?”
“别以为你取出了天棱晶核,就很了不起!”
“墨白!”白发男子训斥一声,墨白傲娇的把脸别的一边。
“你取出了天棱晶核?”白发男子对无忧说道。
“那个,我只是用手碰了那彩色的石头一下,它自己就炸开了!”
“只有心性最纯净之人才能做到!”白发男子笑着对她说道。
心性最纯净之人?
“你是在说我吗?”
见白发男子点了点头,无忧笑了,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夸赞过呢!
嵌着梨涡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兰花在白发男子心中盛开!多年前,有一个女子也曾是这般的笑容!
“谢谢你的饭,我叫无忧,你叫什么?额,对了,我听那女子叫你音绝。”
“你怎么对仙君这么无礼,直呼仙君的名讳。”
“怎么啦,名字不是让人叫的吗?”无忧一脸无故的看向墨白。
“你爹娘没有教你不能对尊长直呼其名吗?”
“我只有师傅,没有爹娘。师傅说,名字就是一个人的称呼,无所谓呀。”无忧茫然的看着墨白。
还有这样教徒弟的师傅?墨白一时间词穷了!
“墨白,你的事情做完了!”
“啊,仙君,没有,没有。”
“还不去做!”
墨白“哦”了一声就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瞪无忧一眼。
“你手腕处的玉环很好看!”
“这个呀,师傅捡到我的时候我就带着,可奇怪的是怎么也摘不下来,掌教师伯说,这可能是什么圣物!还有,还有我胸口的玉佩!我也是从小带着的,它很厉害的!我小时候偷偷下山去玩,碰到了一条大蛇,有这么大”说着站起身来比划着,“我当时吓呆了,是玉佩在我危机时刻散出的光,击退了那条大蛇。怎么样,很厉害吧!”无忧像白发男子炫耀道,完全没有注意到白发男子脸上一闪而逝的异样。
“很厉害!”
听到满意的答复,无忧更来了兴致,冲着白发男子一脸兴奋的问道:“你说他们是不是什么仙器?”
“咦?这是什么东西?”
无忧见白发男子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个锦盒来,不解的问道。
白发男子不答话,把锦盒放在桌上,手一挥,被打开的锦盒里赫然有三颗鸽子蛋大小珠子躺在里面,发着悠悠的青光。
无忧感觉胸口的玉佩跳跃了一下!很兴奋的样子!
“你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你看!”无忧从胸口摸出那枚玉佩,“从进你这个院子开始,它就一直的不老实!”
那枚玉佩竟和锦盒里那鸽子蛋大小的珠子一样发着幽幽的青光!
“奇怪,它怎么也在发光呀,平常不这样子的!”
“把手伸出来!”
“我?”无忧看着白发男子的目光,乖乖的伸出一只手来!
“好痛!你干嘛刺破我的手。”无忧挣扎着想挣开,男子的力气固定着她的手,怎么也挣不开。
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锦盒里的珠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