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还发明了另一种“治人”的方法,叫做“平治”,所谓的“平治”是最后输牌的站在当屋,另几个赢牌的用枕头打,拽着输牌的胳膊乱晃,抓着输牌的身子乱摇,惩罚时间30秒。
这两种惩罚方式还得让“受害者”自选,采取抽签方式,红桃A是“压摞儿”,黑桃A是“平治”,抽中哪个是哪个,要是耍赖不抽,大家就会“群起而攻之”。
来到秋实那里,李托、邵兵、肖扬、旭东都到了,秋实正在满头大汗、急急忙忙的写作业,因为李托他们几个已经开始玩儿了,早把秋实“勾引”坏了,我问李托为啥秋实还在写作业,李托说秋实回来后光看电视了,7点半才开始写作业,秋实一边写一边嚷嚷:快完了,快完了。
于是我加入了“五十K”的序列,才打了一把儿,就见秋实把笔一扔,连书包也顾不得装,就急匆匆的冲过来要一起玩儿,旭东本来这把牌是铁定输了,见秋实要加入,赶紧把牌扔进已出过的牌中搅乱,我们几个马上不干了,摁住旭东用枕头砸了几下。
于是六个人一起玩儿“五十K”,一人才9张牌,李托一看牌就咧嘴了,他说这把准输,把牌一亮是4456789JK,他闹着要重开,大家一见他要耍赖,直接就让他“垫底儿”了,把李托压的够呛。
嬉笑怒骂的玩儿到10点,李托的妈妈找来了,让李托回家睡觉然后先走了,大家闹着要歇,趁秋实一不留神都往外跑,因为秋实这家伙每次散场都会胡闹,拿着扫帚追打人“占便宜”,邵兵跑得最慢,在大门洞门口被秋实追上了,挨了两扫帚。
星期六傍晚,家属院几个人又不约而同的来到了秋实家,因为星期天不上学,李托提出要“庆祝”一下,每人两块钱凑份子在秋实家喝酒,大家一听都同意,秋实也很兴奋,于是大家都先回家去向家长“请假”和要钱,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说的,总之我回家照实说了,我说家属院里几个小伙伴商量好了,一起在秋实家聚餐,每人摊两块钱,但我隐去了“喝酒”这个敏感词,妈本不同意的,说家里已经做好饭了,一群男孩子凑一块儿学不出好儿来。但爸说:几个孩子在一起玩儿,别人都去也就让陈艺去吧,孩子们愿意凑群儿。
爸还给了我两块钱,爸实在是一个很“开明”的人。
再次来到秋实家,除了肖扬“家教极严”不让出来,其余的李托、邵兵、旭东、宋佳楠都到了,大家把钱凑到一起,一块儿去家属院门口的“小铺儿”买东西,买了两块钱56度的“老白干”一瓶,三块钱的茴香豆,四块钱一听的铁盒“午餐牛肉”和两个散装的榨菜头、散装的豆腐干儿。
大家兴冲冲的拎着东西回到了“根据地”,秋实把他写作业用的写字台拉到屋子中间,又找了几个圆凳,也不用盘子,下酒菜怎么买的怎么打开,但午餐牛肉和榨菜头需要切,于是秋实去厨房切了,还是原包装的兜了回来,用几个喝水用的白瓷茶杯倒上酒,大家有说有笑的喝起了“小酒子”,秋实的奶奶听到了动静过来,要给我们炒个菜,大家都说不用,不过隔了一会儿老人家还是给炒了一盘西红柿鸡蛋和一盘柿子椒,大家一看更兴奋了,一边喝一边开始“瞎说八道”了,旭东最爱看足球和篮球,所以话题始终围绕球星,邵兵喜欢歌星,郭富城、杨钰莹,李托自然说某个游戏新研究出了秘籍,宋佳楠说的是他们班哪个男女生搞对象了,哪个老师有什么“糗事”。
一会儿一瓶酒就见了底儿,秋实喝兴奋了,从厨里把他爸爸的酒拎了出来,那是塑料壶装的散白酒,嚷着给大家倒上,一会儿旭东就“哇哇”吐了,我也喝晕了,秋实和邵兵能喝,两个人还在拼酒,直到邵兵的妈妈找来了和邵兵发了脾气大家才歇。
第二天中午才知道,据家长们流传:昨天秋实喝多了尿了炕、旭东喝多了栽了个跟头,6个孩子喝了两斤半白酒,因为此事我妈和我闹了一顿:小孩子不许喝酒,以后不许在和小伙伴们喝酒,人家秋实的爷爷奶奶岁数大了,以后不许在人家大吵大闹。